骆清秋没想到卢白竟然会亲自过来,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一副精英的打扮。

“没想到卢总正经起来,也是人模人样的啊?!”

卢白白了骆清秋一眼,他算是发现了,他和骆清秋这人就是犯冲,八字不合。

“卢少,请!”墨亦辰进来,一杯咖啡递给骆清秋,另一杯递向卢白。

“谢……”一句谢谢不等说出口,伸出去的手不等碰到咖啡杯,咖啡就被半路截胡。

骆清秋举了举手中的咖啡杯,对着卢白说:“卢少喝不惯这种低级货色的,来人,给卢少接杯白水。”

墨亦辰无奈,叹息着摇头,眼底宠溺:“唉!”

卢白:“……”

沉着眸子看着秘书送到自己面前的白水,咬牙切齿的瞪着骆清秋:“谢谢了啊,骆总!”

“不客气。”骆清秋展颜,仿佛一点都没有听出卢白言语里面的浓浓恨意,悠闲的品着墨亦辰接来的咖啡,末了张大了嘴巴,做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真好喝啊!”

卢白白了骆清秋一眼,自己不过是在帝都“调戏”过墨亦辰,这人至于到现在还惦记着不放吗?他都已经认错了好吧。

“好了,别闹了。”墨亦辰笑着,拉了拉骆清秋的衣袖:“来者是客,别闹。”

“那你保证,以后不准再给他端水。”

“好,我答应,以后只给你端茶倒水好了吧!”

骆清秋拉过墨亦辰,让人坐在自己的腿上,将头放在墨亦辰胸前,一脸的幸福,还冲着卢白得意的挑了挑眉峰,挑衅的意味十足。

卢白:“……”

他到底是犯了什么神经病啊,才会千里迢迢的亲自赶过来,就为了和骆清秋商量合作的事情,以及拜访一下骆老爷子。

早知道这样,就是被外公打死,他也不会来这边。

不就是当初为了演戏戏谑过墨亦辰吗,他都道歉了,还想怎么样啊。

墨亦辰莞尔,揽着骆清秋的肩膀,全身心的配合着骆清秋的演出。

不管怎么样,爱人高兴就好,其他的,他才不管呢,而且墨亦辰想的明白,骆清秋之所以这样做,无非就是气卢白在帝都对自己的作为而已。

爱人这是在为自己“报仇”,身为一个合格的伴侣,自然是要全力以赴的配合的。

崔元哲进门就看到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样子,一时茫然:“怎么了?”

“没什么,他们在比斗眼呢,看看谁的眼睛大!”墨亦辰起身,拍了骆清秋的肩膀:“你们谈吧,我出去逛逛!”

崔元哲:“……”辰少?你在开玩笑吧,斗眼比大小?别欺负他年幼无知好不好!

“累了就回办公室休息。”骆清秋扭转身子,拉着墨亦辰的手叮嘱。

“放心吧,我知道!”墨亦辰笑笑,又和卢白打过了招呼之后,离开了会客室。

墨亦辰逛了逛,发现有些无聊就下了楼。

公司的人除了崔元哲等几个高管,还有骆清秋和崔元哲的秘书,其他的人并不认识墨亦辰,只当对方是个普通的员工,并没有在意。

墨亦辰走到公司门口,看着又阴起来的天,摸了摸胸口,闷闷的,不太舒服。

“墨先生,墨先生救我!”听到声音,墨亦辰回头,就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朝着自己冲了过来。

因为对方冲过来的力量太大了,墨亦辰躲闪不开,被撞了一下,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薛少?”

墨亦辰看着眼前狼狈的人,和之前的那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人无论如何也联系不到一起:“你是薛少?”

眼前的人衣服皱巴巴的,满是尘土,头发更是乱糟糟的,就像是一团杂草,脸色青白,瘦的皮包骨,几道陈旧的疤痕黑乎乎的贴在脸上,看上去十分恶心。

“墨先生,找到你我就放心了,骆少呢,骆少在里面对不对?”薛书说的很急,时不时的朝着里面张望着。

这段时间他过的很差,赌博赌输了,薛家不要他,将他赶了出来,还扬言要和他断绝亲子关系,那些催债的更是天天追着他,逼着他连家都不能回。

身上没钱,电话都欠费停机,那些人只要见到他就打他,还将他给关了起来,说是再不还钱就拉他去卖器官啊,他怕了,费尽全力从那些人的手中逃了出来,直接奔着骆氏就跑了过来。

而此时,正在会议室和卢白,崔元哲商讨着商业计策的骆清秋接到了一条短信,然后急匆匆的就赶了下来。

“亦辰!”骆清秋从楼下下来,直接冲着墨亦辰就跑了过去。

这几天,按照他的计划,那些人会制造机会让薛书逃跑,而他逃跑了就一定会来找自己,然后自己就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只是,他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巧,他没碰到薛书,倒是让墨亦辰给碰上了。

“没事吧!”骆清秋担心的打量着墨亦辰,确定人没事之后才松了一口气,看着一边的薛书,假装不认识:“这人谁啊?保安呢,还不快点将人赶走。”

“骆少,是我,是我啊。”薛书拢了拢脸上散落的头发,将一张脸漏出来:“是我,我是薛书啊骆少!”

“薛书?”骆清秋皱着眉峰,将墨亦辰护在身后,打量着眼前的“乞丐”,半晌才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还真是薛少啊,你这是咋了?cosplay呢?”

“什么啊骆少,你就别嘲笑我了,救命啊!”薛书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那叫一个可怜。

“我救你,我怎么救你?”骆清秋像是现在才发现薛书的“非同寻常”一样,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身上这伤不会是真的吧?谁敢将你薛少打成这样啊,不要命了是吧,薛伯伯呢,薛伯伯就没护着你?”

薛书怎么会变成这样,又遭遇了一些什么,没有人能比骆清秋更清楚,因此也没有人能比他更知道怎么往薛书的伤口上撒盐。

一句“薛伯伯没护着你啊!”彻底让薛书恨了起来。

“护着我?他现在恨不得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