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说你们这里是安全的吗,进出都会登记的嘛,啊,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骆清秋暴躁的咬着牙,这可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啊,他发誓要珍惜一辈子,要爱护他一辈子的人啊,就这样的,几乎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人伤成这样,他如何不气愤,如何不焦躁。

“骆先生,这个,我们怎么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护士一脸的难看,将视线投向一边的向致郢。

“骆少,还有这位先生,你们跟我出来。”向致郢看着骆清秋,又看了看褚逸洺,低声说:“这里是病房,大家都忙去吧,小张,你留下来,好好的守着墨先生。”

“你们有什么话出来说,病人刚抢救回来,你们要是再闹,后果自负。”向致郢的话让骆清秋和褚逸洺心中慌乱,跟着向致郢老老实实的来到了办公室。

“你是谁?”刚停住脚步,骆清秋就质问出声:“你知道亦辰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对不对?是你对不对?”

“是我又怎么样?不是我又怎么样,你谁啊你?”褚逸洺瞪着骆清秋,刚抬脚,就被迎面而来的拳头逼了回去。

褚逸洺侧身偏头,躲过骆清秋的一拳,往后退了退,站定了脚步:“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哼。”骆清秋磨着牙,看着褚逸洺,活动了活动手腕,扬手又是一拳,迎着褚逸洺的脸就砸了过来。

褚逸洺本来心里就万分的难受,这个时候骆清秋的拳头就像是导火一样,彻底的将他给引爆了,扬起拳头照着骆清秋就打了过来。

你一拳我一拳的,两个人什么话都不说,就这样打在了一起,幸亏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空间又大,正好让两个人尽情的发挥。

向致郢气定神闲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出手机打给了保卫科。

保卫科的人来的很快,上来就将两个人给拉开了,骆清秋甩了甩胳膊,将保卫科的人甩开,然后站在一边摸着唇角的伤,恶狠狠地等着褚逸洺。

褚逸洺的情况和骆清秋差不多,两个人都挂了彩,相互咬牙切齿的瞪着对方,像是要将对方抽筋剥皮一样。

“这里是医院,两位想要打架的话,出去打,什么时候打完了,什么时候回来。”向致郢抱着双臂站在一边,看着两个人的目光中带着明显的不悦:“我告诉你们,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在医院闹事就是不对的,影响到病人怎么办?说吧,你们是自己解决,还是找警察?”

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骆清秋咬牙瞪着褚逸洺,想到墨亦辰脖子上的伤,怒火中烧:“找警察,这件事必须报警,亦辰的伤不能白受了,我要告你杀人未遂。”

“杀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人了,我告诉你,别说我没杀人,就是想要杀人,我也不会杀墨亦辰。”褚逸洺承认自己的确是被墨亦辰给挑衅了,只是他真的只是想要吓唬吓唬对方而已,真的没想到会让对方受到如此伤害。

“那你告诉我,亦辰脖子上的伤是不是你弄的?”骆清秋怒视着褚逸洺,要不是被两个保安挡在中间,他真的想要上去在好好的教训教训眼前的这个混蛋。

亦辰是他放在心口上的人,竟然被眼前的人如此伤害,他做什么也不会放过他。

“是我又怎么样,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褚逸洺舔着唇角,咸腥的味道是如此的明显,用手一摸就是一片血丝。

“我是他男人,你说和我有没有关系,总之,你伤害了他,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骆清秋怒目切齿,几次想要上前都被身高马大的保安给挡了回来:“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谁怕谁啊,我伤了他我自己会去道歉,该怎么赔罪就怎么赔罪,他要是真的死了,我以命抵命,可是这些,都是我和墨亦辰之间的事情,和你无关。别以为我不知道,墨亦辰和你在一起的这几年,受的苦比这多多了,你倒是惩罚自己,给他讨回公道啊。”

褚逸洺怒吼,抬手指着墨亦辰病房的方向:“我告诉你,要是他醒了,我把脖子伸到他手里,让他掐死我,可是你呢,你怎么对他的,你又做了些什么?”

“就像是你说的,这是我和亦辰之间的事情,和你无关,我是做了很多对不起的他的事情,我自然会道歉,会赔罪,我会一辈子对他好,只要他说,我这条命都是他的。”

骆清秋瞪着褚逸洺,眼睛都要从眼眶里突出出来:“我告诉你,这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绝不允许有人伤他分毫。”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不动手了就开始打起嘴仗来了,向致郢坐在一边,四个保安两两分组站在骆清秋和褚逸洺的前面,阻挡着两人相互靠近的脚步。

就在场面闹腾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张青梅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吱呀”一声响,打断了骆清秋和褚逸洺的争吵,一起朝着张青梅看了过来。

张青梅抿着唇角,停顿了片刻,才说:“向医生,墨先生醒了,说是,要见他们!”

张青梅的目光落在骆清秋和褚逸洺的身上,不过瞬间就收了回来,他们好可怕啊,凶神恶煞的。

几人来到墨亦辰的病床前,向致郢先给检查了一边,问:“感觉怎么样?”

墨亦辰闭了闭眼睛,勉强给了向致郢一个笑意,沙哑着嗓子吐出三个字:“好多了!”

“那就好,有什么需要尽管说,这里是医院,实在不行,还有警察。”向致郢回头瞪了褚逸洺一眼:“要不要帮你报警?”

墨亦辰微微摇头:“不用了,谢谢你向医生,我自己能处理。”

“那好,你多休息,别累了。”向致郢又说了几句让墨亦辰好好休息,不要情绪波动太大的话,说是说给墨亦辰听的,实际上,却是在教育骆清秋和褚逸洺的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