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紫菱的事情就像是插曲一般,过去了就过去了,墨亦辰没有问,骆清秋也没有主动地提及过,就仿佛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样,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两个人之间的那种关系上的微妙的变化吧。

具体是什么,骆清秋也说不清楚,就是感觉墨亦辰对他“好”了很多,但是这个“好”具体指的是什么,他却是根本又说不出来。

只是有一件事让骆清秋非常的愤懑,那就是他口袋里的那一枚戒指,到现在都还没有送出去。

说来也是奇怪,每当自己提及这件事的时候,总是会被莫名其妙的打断,不是被进来的医生护士打断,就是被自己的电话打断,当这些都没有的时候,也会因为墨亦辰突然的不舒服而打断。

前者,骆清秋恨不得将这些“不识时务”的人给痛扁一通,若是后者的话,他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管戒指不戒指的,满心里都是对墨亦辰的紧张和担心。

就这样,事情就拖了下来。

相比较骆清秋的闷闷不乐,墨亦辰却是看不出丝毫的不悦,甚至满怀喜悦。

这一天,天空清朗,蔚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洁白的云,墨亦辰站在病房的窗口,正好能看到从病房楼下走过的骆清秋。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墨亦辰转回身,看到的是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和之前的光鲜亮丽不同,现在的卫紫菱满脸憔悴,即使是抹上了好几层的粉底,依然遮盖不住疲惫的容颜。

“墨先生好手段,竟然能让情场浪子回头,不简单啊!”卫紫菱瞪着墨亦辰,满脸讥嘲,满目不屑:“堂堂一个大男人,要靠着另一个男人养着,真是恬不知耻。”

她不甘心,自己堂堂卫家大小姐,不顾脸面的求着骆清秋,这人竟然一点颜面都不给,甚至还将自己的家族打压的在阳城永无立足之地,她不甘心。

这么多年,她为了自己的家族辛辛苦苦的努力着,要不是在国外实在是混不下去了,她又何必回来受这份侮辱,本以为按照卫家和骆家的情谊,就算是骆家不出手帮助自己,也不会骤然落井下石。

不曾想,到头来,自己所有的一切的努力,都败在了骆清秋一个人的手中,而究其原因,竟然不是因为商业竞争,而是因为一个男人,一个事事处处都不如自己的男人,卫紫菱咽不下这口气。

卫紫菱气的咬牙,墨亦辰却是更加的云淡风轻,甚至还对着卫紫菱笑了笑。

“你笑什么?”卫紫菱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一口将墨亦辰给吃了的感觉。

“我笑你其实一点都不了解他。”他是谁,墨亦辰没有明说,卫紫菱却已然知晓:“我不了解,难道你了解?”

为了能得到骆家的帮助,为了能一举拿下骆清秋,她可是将这人这些年的事情,事无巨细的都搜集了起来,然后仔细的研究过的,要说她不了解骆清秋,卫紫菱绝不相信。

她不了解的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控制了骆清秋而已。

“至少比你了解多那么一点点。”墨亦辰站的有些累了,朝着床的位置走了两步:“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卫紫菱白了墨亦辰一眼:“我没错,错的是你,要不是因为你,骆清秋不会这么对我,都是因为你……”卫紫菱说的有些歇斯底里,一张脸,狰狞而可怖。

“我努力的那么久,要不是因为你,我们卫家已经在阳城站稳了脚跟,都是因为你,都是你……”卫紫菱磨着牙,一步一步的走向墨亦辰,她恨这个人,早知如此,她早就将这人给收拾了,哪里还容的到这人给自己捣乱。

“卫小姐,不要以为自己很聪明,别人都是笨蛋,你不去算计别人,别人又怎么会知道你龌龊的心思?”墨亦辰说的轻巧,一张脸,更是一副恬淡无害的样子,说出来的话,轻柔的像是风,却让卫紫菱恨得牙疼。

“我龌龊,你说我龌龊,难道你就不龌龊吗?”卫紫菱讥嘲的冷笑几声,指着墨亦辰,抹着口红的唇大张着,就如同吸血鬼一样,贪婪的想要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不龌龊,你会缠着骆清秋?还不是因为看上了他的钱,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存着龌龊的心思,却自以为很清高,简直恶心。”

“你说我恶心?”墨亦辰不怒反笑,看着卫紫菱憔悴的脸色,微叹道:“卫小姐,女人呢,最好少生气,要不然会老的很快的,到时候不要说有钱人的少爷了,就是连路边的乞丐都不会看你一眼,尤其是你这种心狠虚伪的,会恶心的隔夜的饭都吐出来的。”

“墨亦辰,你混蛋。”卫紫菱彻底的恼怒了,从小到大,她就没受过这样的侮辱,看着对方身上的病号服,卫紫菱张口就说了出来:“你说你怎么就不去死啊,你还真以为骆清秋喜欢你啊,我告诉你,他不过就是可怜你罢了,我要是你,就从这里跳下去,也省的活着窝囊。”

她可是查过了,墨亦辰得的是心脏病,据说还挺严重的,卫紫菱冷哼,撇着唇轻蔑的看着墨亦辰,听说心脏病的人不能受刺激,她今天就要好好的刺激刺激这人,要是趁机将人给刺激死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卫小姐也太高估自己了吧,就算是我死了,凭你,也进不了骆家的门。”墨亦辰突然就朝着卫紫菱走了过来,当两个人的身体靠近的只有十几厘米的距离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墨亦辰低头,在卫紫菱的耳边轻声的呢喃了一句:“卫小姐,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之前的那些事,你真的以为别人查不出来是吧?”

卫紫菱一下就变了脸色,惊恐的看着墨亦辰近在咫尺的脸,说话都哆嗦了起来:“你,你…你胡说!”

“不错,是我胡说的。”墨亦辰往后退了一步,笑看着卫紫菱苍白的脸:“卫小姐好想很心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