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客气。”骆清秋的心中乐开了花,连说话都结巴起来。

看着手中的没玫瑰花,骆清秋觉得,这花真好看,闻起来真香。

“那我插起来了?”骆清秋十分高兴,连插花的动作都优美了许多。

卫紫菱的事情解决了,墨亦辰愿意见自己了,和自己开口说话了,自己买的花得到了认可,骆清秋觉得这几天的苦闷之气顿时一扫而光,连空气都仿佛带上了甜丝丝的气息。

墨亦辰看着骆清秋像是个孩子一样兴奋的脸庞,不自觉的也带上了笑意,不大的病房中弥漫着玫瑰花的香气,连浓郁的消毒水的味道都被遮掩开来。

插好了花,骆清秋往后退了两步,看着花瓶里的玫瑰,笑着抬起手拢了一下额角的碎发。

无名指上的戒指是那么亮,那么刺目,让墨亦辰觉得心口突然就闷堵堵的难受了起来,连花香都变了味道。

“亦辰,你看?”笑意盈盈的脸庞在看到墨亦辰沉下来的脸的时候,变得低迷失落起来:“你是不是不喜欢啊?”

“戒指很漂亮!”墨亦辰扯了扯唇角,十分勉强。

还记得他们结婚的时候,本来是要去买戒指的,结果骆清秋说不喜欢,也就没去,后来仪式上用的戒指还是墨亦辰自己去买的。

后来,骆清秋的那一只就被他给摘下来,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而他的那一只,也在骆清秋说出那句“不准对外人说起他们的关系”这句话之后,而躺在了抽屉里。

如今,已经躺了五年了吧。

原来骆清秋不是不喜欢戒指,而是…不喜欢他的戒指。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却自欺欺人的骗了自己五年。

墨亦辰的落寞骆清秋没有察觉,他还沉浸在墨亦辰称赞自己的戒指的兴奋中:“对啊,我选了好久呢。”

墨亦辰突然觉得好累,靠着靠背就闭上了眼睛,他不想看到他脸上的笑意,因为这样一来,只会让他觉得自己的失败。

“对不起啊亦辰,之前那个戒指不知道被我丢到什么地方去了,所以我就买了这个,你看看喜欢吗,上面还有我们两人名字的首字母缩写呢,你看……”骆清秋絮絮叨叨的说着,羞赧的从口袋里掏出另一个锦盒,打开之后,递到了墨亦辰的面前。

“亦辰?”墨亦辰的脸色太过于难看,尤其是紧闭的双眸更是让骆清秋慌了神,连戒指都顾不上的就给墨亦辰顺其胸口来,一边按响了呼叫铃。

墨亦辰喘息着,在骆清秋的手触碰到自己胸口的瞬间,一把将之攥住了,闭合的眸子也睁了开来,锐利而震惊:“你说什么?”

“啊?”骆清秋顿了顿,才说:“我没说什么啊,啊,我是想说你忍忍,医生一会儿就过来了。”

“不是,我是说戒指!”

“戒指?啊,我说之前的那个被我给弄丢了,不过,亦辰,我真的不是……”

“不是这句,下面那一句。”

“下面那一句?”骆清秋思索了一两秒,恍然:“哦,我说上面还有我们两个名字的首字母,你看,”骆清秋将自己手上的戒指撸了下来,翻到里面的刻痕给墨亦辰看。

顺着骆清秋指的地方,墨亦辰果真看到了两个字母,一个是M,一个是L。

戒指很简单,显得两个字母格外的明显。

“亦辰,我…能…帮你戴上吗?”骆清秋将床位的锦盒拿过来,五分希望,五分忐忑的看着墨亦辰,刚把锦盒打开,就听到了门开的声音,伴随着的是向致郢的问询声:“醒了?!”

骆清秋扭头,瞪了向致郢一眼,接着收回目光,快速的将手里的锦盒放进了口袋里,然后站到了一边。

被骆清秋的样子逗得有些哭笑不得,墨亦辰抿着唇,抬手掩唇咳嗽了几声,将胸腔的笑意压了下去,才对着向致郢问好:“向医生!”

“嗯!”向致郢蹙眉,不解的看了看墨亦辰,又看了看骆清秋,这两人都很正常啊,怎么他老是感觉到有一道嫌弃的目光瞪着自己呢?

难道是最近没睡好产生了错觉?

向致郢微微摇头,将这种感觉抛出脑海,还是等会儿查完了房去休息休息吧,要不然再这么下去,真要是产生了幻觉就麻烦了。

向致郢给墨亦辰检查了一下,然后又拿着医嘱本记录了一些内容之后,才说:“没什么大问题,还是老样子,注意休息,别累着,再观察一天,没事的话就回去养着吧。”

向致郢晃了晃脑袋,他还是去找精神科的同事查查去吧,怎么总是感觉有人在瞪着自己,而且还是那种满怀恶意的瞪视呢?

顺着感觉的方向,向致郢看向骆清秋,看到的是对方一张和煦的笑脸,比起平时,笑的更加温柔和和煦,向致郢摇头,果然,持续的精神力的高度集中果然不行啊,眼前的骆少爷虽说是典型的豪门贵族,但是对方却一直都是温柔和善的,自己怎么能怀疑对方呢,真是胡闹。

“那行,你好好休息,有事记得叫我。”墨亦辰点头,看到向致郢以一种近乎于逃命一般的速度出了病房,不由得阵阵莞尔,看向骆清秋的目光,不由多了几分调侃。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骆清秋低着头,闷堵堵的嘟囔着,惹得墨亦辰频频莞尔,他之前怎么不知道骆清秋竟然如此好玩。

放在口袋里的手握着锦盒,想要拿出来,又犹豫了起来,万一亦辰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来来回回的,骆清秋犹豫了好几秒,刚下定决定将锦盒拿出来,门,被再一次推开了。

“爷爷!”墨亦辰收敛笑意,看向骆闵。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骆闵感叹着,直接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至于站在一边的骆清秋,则只得到了一个嫌弃的眼神:“一边去,看着你就生气。”

骆清秋:“……”他好像没说什么吧。

“还不出去,别再这里碍眼。”骆闵白了骆清秋一眼,后者咬着牙,委屈的嘟着唇,磨磨蹭蹭的走出来房门,还没忘留道逢用来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