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在山间呼呼作响,带动树杈沙沙摆动,冷清的夜晚本该是睡眠的好时间。此时,舒禾却全身僵直地躺着,用过种种法子都无法挣脱花花的禁锢,舒禾心里顿时大惊。

“舒儿,舒儿,我最爱你了~”红发倾泻一侧,眯缝着的眼里含带无限情意。

舒禾气得浑身发抖,讲不懂,骂不听,打又打不过,他对这个醉鬼是真没辙了!

“舒儿你好香~”花花俊美阳刚的脸庞上露出憨厚且满足的笑意。

舒禾浑身一个冷战,气得一张脸都黑了,“花花!”

“花花要爱爱~”

花花含糖量的幼稚话语落下,唇与唇瞬间紧贴……直到胸腔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一口气即将缓不过来,花花才心满意足的转移战地。

舒禾满脸通红,气的恼的也是羞的,这这……

“滚滚滚!”舒禾四肢并用,连踢带踹,狠了心要将花花踹下去。

面对舒禾这副架势,花花也不敢真的来强,只好装作被踹到,然后滚到地上蜷着身子痛苦低吟。

“痛痛痛……”

身上没了压力,舒禾喘着大气整理衣服,他不知道自己踹到了花花哪里,起先听到花花呼痛他还在心里说活该,可见花花痛吟半天也没爬起来,舒禾冷静下来后心里隐隐开始担忧,他刚才踢到花花哪里了?

不会那么巧吧……

舒禾心里有点寒,不太确定是不是如自己想的,可同为男人,他心里极其明白,肯定很痛。

“花花?”舒禾试探性的喊一声。

花花的痛吟声还在,只是没应话。

舒禾这下彻底不踏实了,赶紧下地,“花花你怎么样?”

终于等到舒禾的关心,花花嘴里的痛吟即刻转变成哭嚎,傲气尊贵,世人敬如神明的天下帝尊在这一刻哭成了孩子。

“啊啊~~舒儿,花花好痛,被踢坏了,没宝宝了呜~”花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扯得跟真的一样。

舒禾脸色难看的蹲在边上,心里非常不乐意去证实花花说的是真还是假,万一是真的怎么办?这可是君临帝尊啊,要有个万一,他就是死一万次估计也不够啊!

“花花,那什么,没事的,我先扶你起来。”声音紧涩,舒禾不想承认自己这是被吓的。

花花弓着身子,乖乖的从地面爬回**,没办法,地上太脏了。

舒禾在床边跎蹉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心一狠,决定亲自验证一番。

“花花,还痛吗?”

花花立即浑身一抖,满脸痛色,额上配合的冒出一排汗。

见此,舒禾一张脸瞬间成了苦瓜,不会这么倒霉吧……

“花花你也太脆弱了……”

花花伤心的又哭了,“以后没媳妇了呜~”

舒禾抱住花花,安慰道:“没事没事,明天就会好的,好不了去邪医谷让他们给你治。”

花花有点憨还带点傻的点头,一身酒气一点也没散去,翻个身反客为主的把舒禾搂进怀里,然后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只是眉头死死紧皱。

舒禾配合的在花花怀里缩着,闻着浓浓的酒味有点头昏脑胀。

两人安静地搂在一起,没有说话,听着彼此的心跳声,花花似乎很不安稳的睡了过去,舒禾却睁着眼怎么也无法入眠,他心里还是挺在意的。

又过了好一会,舒禾听着花花平稳的呼吸,心里蠢蠢欲动,他觉得他还是再确认一下好了,不然睡不着。

花花强装镇定,爱人在怀,坐怀不乱是需要强大意志力的。

舒禾小心翼翼,许久,他心里一喜,没废!

“舒儿……”花花低哑磁性的声音把舒禾吓了一跳。

舒禾连忙翻身逃跑。

花花的动作更快,逮着他无辜的控诉,“舒儿,你怎么可以这样~”

舒禾大囧,扭着脸辩解,“花花你别误会,我这么做就是想告诉你,其实你没事。”

花花两眼无神,俊脸迷茫,“没坏?真的没坏吗?太好了,我试试。”

“花花你喝醉了,你不能这么做!”舒禾苟延残喘,可这次除了捶床板,他什么也做不了。

花花突然一本正经道:“我没醉!”

果真是醉了,只有醉鬼才会这么言之凿凿的说自己没醉。

舒禾悲催地想,如果今天真逃不过这一劫,他可不可以选择舒服一点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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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儿,你醒了吗?”

熟悉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点晨间的低哑,带点做过坏事后的小心翼翼,更多的还是如同幼儿得到糖果后的甜蜜喜悦。

舒禾微微侧脸,瞅眼身边躺着的人,继而又捂住了眼,心里哀嚎,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花花是什么人啊!那可是君临国的帝上,六大家族的尊者,五大国的帝尊啊!这么尊贵的一个人,如今却跟他荒郊野岭的……

天啊……他是个罪人,天大的罪人,他既然玷污了如同神一般存在的澹台家尊,他怎么对得起世间万物,怎么对得起天下苍生,怎么对的起百里家的那个谁。

舒禾唾弃自己唾弃的想上吊自杀,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被狗吃了吗!?

花花眨巴眨巴眼睛,瞅着一脸平静躺着的舒禾,心里不安的打起鼓来。

摸摸下巴,坐起来穿好衣服,“舒儿你再休息一会,我出去弄吃的和热水。”然后乐颠颠的跑了出去。

舒禾默默的抬眼,默默的闭眼,默默的打个滚,默默的哀嚎……

屋外树林里,普召笑眯眯的把吃食奉上,“帝上,恭喜恭喜。”

花花高兴,神清气爽的大手一挥,“赏。”

“谢主隆恩。”

花花接过吃食往回走,走了两步退回来,神神秘秘的对普召说,“爱卿,关于这男男之事,本帝需要增加一些情调,你去给本帝找些图册来。”

说完,昂首阔步的走了。

普召有些目瞪口呆,他们英明神武的帝上既然……既然要看那什么,什么……

想他堂堂君临文者大人,优雅谦和的‘文弱书生’,到底从什么时候变成跑腿的了?

帝上,您有没有大材小用的自觉啊!

“帝上,您再次让微臣震惊了!”普召敲敲脑门,心里懊恼自己当时怎么没跟冷乔换工作,实在太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