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玄付之烦躁的揉着额头,温晚秋怀孕一事在他的预料之外,每次宠幸完后宫那帮女人他都有偷偷给她们喂药,温晚秋自然不例外,不是玄付之不想要孩子,他就是担心有了孩子会面临这种两难的境地,没想到他还是大意了。

既然孩子有了就不能不要,晚秋的身子弱,禁不起小产,他不能再对不起晚秋,这个孩子说什么他都要保住。

玄付之站起,“叶公公!”

“奴才在。”

“东宫那个男人解决了?”

“回皇上,已经解决了。”说完,叶公公抖了抖,要不是那个傻子脑子不好使,他估计自己这回都到阎王殿报道了。

只是解决一个被下了药的傻子,过程中他们还赔了不少暗卫好手。

玄付之满意的点点头,“很好,尸体怎么处理的?”

“皇上,奴才废了他的武功把他逼下万丈悬崖,绝对必死无疑。”叶公公继续说:“而且奴才也有按照皇上的意思制造出是傻子自己离开的假象,皇后娘娘就算回来追究,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是无可奈何。”

要怪就怪傻子有身绝顶功夫还对东宫那位言听计从,死有余辜。

“那就好。”

换上一套便装,玄付之从暗门偷偷离开宫里。

月光如水般散落,幽静的景色倒影在国都大地上,夏夜里的虫鸣序曲拉开了深夜的序幕。

一座残旧的宅院内,一名男子靠在榕树下望着深黑的天空发呆,他的五官并不出色,如今添了绿色更显的普通,却有一股青松弱水的沉稳。

男子突然叹口气,清幽的身影透着少有的沧桑和无奈。背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玄付之的身影缓缓从黑暗中走出来。

男子行礼,“皇上,如今这紧要关头您不该和臣见面。”

这要是被有心人看到,他们这么多年的努力估计就要毁于一旦了。

“晚秋怀了身孕朕不能等了,你尽快把吴善手里的兵权拿到。”玄付之下了要拼一拼的狠心。

男子回想记忆里那个如玉般的女孩已为人妻,将为人母,不免叹息,感慨时间过得真快。

“皇上,吴善生性多疑,要短时间拿到他的兵权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朕知道,朕会给你制造机会,你只要尽量取得吴善的信任。”

男子微微弯身,“臣明白,皇上,此地不宜久留,您速回。”

“你先走。”玄付之说:“朕想一个人在这呆会。”

男子直起腰,担忧的目光藏抹无力。

“臣告退。”

早晨的露水苦难的从树叶上滴下,沉闷的天气黑压压的凝聚着水汽,潮湿的空气贴着养分钻入每个空隙。

水汽在中午时饱和,豆大的雨点顷刻间拧成了一股股水流在路面上流淌,舒禾靠着窗台,眼睛微眯的欣赏着外面的雨景,好在贺兰曜天一行人昨夜已离开,如果等到今天估计就要被这场大雨给困住了。

想到贺兰曜天,舒禾下意识一笑,看着雨帘突然有股想淋雨的冲动,等回过神身体已探出一半感受着大自然的磅礴。

青阳朔衣远远看到他在窗子前玩水,急速奔来把他扯回屋里,“你在做什么!”

舒禾很莫名其妙的看着发火的青阳朔衣,“玩水啊,怎么了?”

青阳朔衣黑着脸拿披风裹住他,嘴里不客气的怒吼,“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你是什么身体还敢淋雨!”

舒禾不悦的挡了一下,任谁平原无故挨骂心里都不会痛快。

“安郡王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本王还能再管的宽一点!”青阳朔衣就跟吃了火药一样冲。

舒禾推开青阳朔衣,见鬼似得看他一眼,翘着腿继续趴回窗台,头还努力的往外伸。

青阳朔衣再次把他拉回来,看看打湿的衣袖贴在舒禾胳膊上,脸色立即阴沉,“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舒禾都给他逗乐了,“我干嘛气你?”

青阳朔衣打量他苍白的脸色,立即不悦地吼道:“来人!玉香!你们是怎么照顾主子的!”

闻声,玉香从隔壁赶紧跑进来,“怎么了?公子怎么?”

“我没事。”舒禾头疼的按着太阳穴,觉得青阳朔衣是真吃错药了。

青阳朔衣严厉的瞪眼玉香,玉香不知所谓的看眼舒禾,舒禾懒得理他们,伸出手捧点雨水回来。

“真干净,清澈的能喝。”

“你干什么!玉香!把窗户关起来!”青阳朔衣又发狂,迅速把舒禾拉回,赶紧拿了条毛巾帮他擦头擦手。

“是。”玉香赶紧关窗。

舒禾无奈的让他擦,心里别提多么郁闷,“安郡王,你不觉得自己很奇怪吗?”

青阳朔衣面无表情,“不奇怪,转过来,我帮你擦头发。”

“真的,你不觉得你关心过度了?”他们不是有仇吗?之前还合谋杀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青阳朔衣搬张凳子放在床前按着舒禾坐下,“不要乱动,本王有话和你说。”

“那就麻烦安郡王快点说。”阴阳怪气的真是难以理解。

青阳朔衣揉揉舒禾的头发,感受着他孩子气的闪躲,回头命令玉香,“你出去守着。”

“……是。”玉香老老实实出门,关门,站在门口,心里暗骂,神经病!

舒禾叹息,东宫的第一丫鬟还真是没骨气。想到骨气,他又想起天缕,貌似这两天都没看到这位不负责的护卫?

青阳朔衣看眼舒禾那纠结的侧脸,眼睛不自觉的定格在那精致的眉宇间,心里不禁想,百里千留其实也没那么可恶。

组织了一下语言,青阳朔衣认真开口,“昨天那件事我没有开玩笑,你是百里族的凤凰人,就算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