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有点脑子转不过弯,只能傻笑道,“呵呵好巧,原来你跟我表哥同一个名字。”

舒禾看着他那反应,无奈道:“你就没想过我是你表哥吗?”

程元瞪着傻眼急忙指手画脚起来,“我表哥长的不是你这样的,他比你高,比你结实,也比你有男人味,最最主要的是我表哥那人很闷骚很传统,绝对不会喜欢男人!”

舒禾顿时脸黑了,什么叫闷骚?他以前很闷骚吗!他就是不爱说话而已,难道这也叫闷骚!

“睡觉!”磨着牙一下子站起来,舒禾不想再跟这个白痴浪费时间!

程元趴在桌面上嘀咕,“我表哥就像个死板的机器人,平时怎么逗都没几个喜怒哀乐的表情,你这样的怎么可能会和他是同一个人?真是瞎说八道!”

舒禾无语的滚到**,摸摸自己的脸又无奈的笑了,这么多区别摆在眼前也难怪程元一时间不接受,何况这两年里他的变化确实很大。尤其是最近,他总是控制不住情绪,高兴了就笑,不高兴了就发火,自制力那种东西似乎已经丢了啊!

舒禾躺在**胡思乱想,其实他中午睡过,这个时间也不是特别困,不过躺着躺着还是闭上了眼,然后这意识就慢慢跑远了。

程元探头瞧瞧,见**的人已经睡过去,抓抓有点混乱的脑袋也倒软塌上睡了。

青阳朔衣和花花在尊字殿的书房里聊国家大事,旁边站着普召,他们聊着最新得到的战场消息。

据说继司空倾文后暗夜阁也出马了,四大国又四大家族统统加入混乱的战场,接下来的结果不是妥协就是战死,其实在兵器鸣响与战场时,不管是谁都不会轻易的让另一方说放弃,不论输赢都要拼死一战!

目前战场上很混乱,没有谁和谁是盟友,没有谁和谁谈交情,全都在混战,尤其是司空倾文那支铁骑,他们是遇谁杀谁,完全不分敌我,纯粹是个人发泄。

唯一让青阳朔衣感到宽心的消息,是月国已经投降了,面对如此豪迈的战场,面对马蹄踏破江河的调零和豪气,玄付之一样想驰骋战场,只是这始终不是他的舞台,于是在深思熟虑之后他向君临投降。

被冷乔扣起来的时候,玄付之反而觉的不那么羡慕曾经耀眼的人们了,位置在他们那里,不战则是懦夫,战后不见得能得到好的名声,最后可能会落得家国不能两全的地步,几个不傻的人上了战场,还不如几个活着的傻子有价值。

玄付之多少也理解汝南皇的心思,可在一切硝烟过后,谁又能看到一统后的这片天是什么样子?谁又会为五大国的子民存过想法?谁能知道他们要的最后到底有没有意义?何必为了一己之私断送那些无辜的性命,何必让百姓在短短数十年的人生里留下磨灭不去的伤痕,真没必要不是吗?

玄付之在绝对没有胜算的战火里选择牺牲皇族给月国百姓留下容身之处,青阳朔衣认为这是正确的做法,在君临不庇佑的前提下妖香楼其实什么都不是,能看清能放下,不是玄付之无能,而是他真的有在为老百姓着想。

另外,贺兰付兮听闻此消息立即从战场赶到月国皇宫,最后一次见玄付之是在天牢里,贺兰付兮对这个皇兄行了叩拜之礼,似乎是出于本能,也似乎是想那么做,看着这个自己从小敬重的皇兄他跪了,也许是为那份勇气,也许是为月国百姓,可不管是什么,皇兄的投降绝对不是懦弱!

玄付之再次看到这个弟弟淡淡的笑了,尽管兄弟两一句话都没说,但这份兄弟之情他们都放进了心里。

贺兰付兮看了玄付之一眼便迅速离开,战火还在不断的持续,武学在战场上并不是无往不利,所有攻守之间凭借的是严密的防守和后续的准备,不管是军队与平民之间,还是战火与战线之间,或者防线过长与补给不及时,所有因素都会成为这场战役迟迟僵持的原因!

汝南国与东莞国僵持在京国境内,两军主力没一方敢动,外围有司空倾文虎视眈眈,后面有京国悄然而上,看似一向无害的贺兰府竟然异常的有作用,若说现在最稳定的国家和最少受影响的军队,那便是京国。

贺兰府用让人惊讶的方式,稳步扩展了商业战线,京国没有最会打仗的帝王,也没有最强的军队,但贺兰府有最充足的准备和最熟悉每个地区环境的商业要员。

只要贺兰府全力帮助,汝南想拿下京国绝不是那么简单,何况现在还多了东莞,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汝南国一点也畏惧,他们有最好的武器和最强的军队,他们还有神秘莫测的暗夜阁,他们什么都不怕!

远方战火燎原,只有君临国安居一隅,由于逃荒的难民太多,君临各处的城门随时要面临被封锁,禁止难民进入。

普召报告完所有新消息,青阳朔衣便脸色更难看的盯着花花,君临现在的样子跟等着坐收渔翁之利有什么不同!如果他们早早发兵,这天下何必面临生灵涂炭的局面!

但青阳朔衣什么都不会说,他始终不是帝王,不懂政治手段,但凭借自己曾在朝堂上混过的经验,他也知道阻止这场战争会有很多顾虑,因为到了最后,有些人即使无辜都必须死去!

花花坐在九五之尊的位置,淡淡的看了青阳朔衣一眼,然后又悄悄的闭上。青阳朔衣的想法花花心里有数,可战火发展到这个地步不是他不想动,而是动后又怎么样!难道汝南和东莞会因此投降吗?就算东莞会,那么汝南呢?尧皇挑起这场战争本身就带了鱼死网破的觉悟,君临如今突然插入,只会让战火发展的更快更猛。

而且,君临一旦加入那便是用压倒式的战力统一天下,在这个前提下四国的皇族和参战的四大家族都要消失,不管是司空倾文还是万俟飞夜,或者贺兰付兮,这些人都要立即处死,否则新的朝局会立即分成多派相互掐架,最终依旧还是混乱一片。

以君临的能力即使可以压制住这些人的斗争,可不利因素太多太多,结果很可能会照成君临的朝政出现动**,何况这些人敢上战场,哪个不是有野心的人!而且战争一旦失败,他们如果不死让他们在朝为臣,那简直就是笑话!

于其这个时候让君临跟着乱,不如让他们打个两败俱伤,等三国兵力衰弱到一无所有的时候君临会出兵,到那个时候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的差不多了,就是最适合君临出面坐收渔翁之利时,虽然有点无耻、也不乏利用了各大国的意思。

但花花认为这个最好的办法,因为自家娘子的关系,他明白像万俟飞夜和贺兰曜天这类人不能死在自己的手下,不然肯定会被埋怨一辈子。

于其被娘子埋怨,花花宁可不要野心了。

“普召,还有什么最新消息?”

“回帝上,战场上目前只有这些,接下来是江湖上发生了一件大事。”说着,普召看眼青阳朔衣,道,“这事微臣想青阳少主已经知道了吧?”

青阳朔衣烦躁的蹙起眉,点点头却没要开口的打算。

普召接着说,“江湖上出了一个红莲教,教主自称离天,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就收服八大门派,还把江湖中有名望的侠士用请的抓的方式弄进红莲教,如今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死是活。”

花花睁开眼,疑惑的看向青阳朔衣,“红莲教?离天?是不是很耳熟?”

青阳朔衣端着茶杯的手指泛白,面色却极力保持着镇定,“百年前,红莲魔窟,离悠月。”

邪医谷掌管江湖,发生这种事本来要第一时间出来打压红莲教的势头,可偏偏中间有那么一沉敏感的关系,先不说能不能把红莲教扳倒,可就对离悠月动手这点娘子那关就不好过,难怪青阳气的脸都黑了!

“这悠月公子可真能找事,什么混乱他都要插上一脚!”花花揉着额角叹口气,眼里尽是无奈,“这事你们邪医谷打算怎么处理?”

青阳朔衣什么都没说,站起来就走了,离悠月这个人肯定不能动,红莲教也不能明着打击,只能先防备着,再查探那些江湖人士是死是活又被关在哪里,如果没弄出离谱的死亡人数,邪医谷对这红莲教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其实不需要邪医谷出面,寒令色也不会放任离悠月不管的。

青阳朔衣回到盘龙殿,站在床边看着睡去的舒禾,心里那点烦躁总算淡去了,不管这天下有多乱,也不管每天要死多少人,只要这个人平平安安就好!

脱了鞋子,青阳朔衣才不管警告,被子一掀就钻进去把舒禾抱在怀里,两人相拥而眠。

等花花把普召打发走,回来见此二话不说,脱了鞋子翻身到里面,抢过舒禾顺便给了青阳一脚。青阳立即反击,一拳揍在花花下巴,动作小心的把舒禾搂回来。

花花吃了闷拳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拳一脚又给青阳送了过去。青阳也不会躺着挨打,同样一点也不客气的拳脚相向。两人都怕用内力时不小心伤到不会武功的舒禾,只好比谁的拳头更硬。

舒禾睡梦里被拉扯的很不舒服,皱着眉头呜咽一下,倒是没有醒过来。

却也吓的青阳和花花同时住手,两人恶狠狠的互瞪一眼,一人抢一只胳膊,闭着眼睛睡觉。

这边安静了,软榻上的程元才敢眯开半只眼,顺顺胸口翻个身,心里哀呼,吓死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