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装侦探社宿舍,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天际,福泽谕吉和国木田独步拿起武器便冲向江户川乱步的房间,但房间内的情况让两人一头雾水。

“救命啊!你不要过来!”十八岁的红发少年哭得凄惨。

江户川乱步护住天衣无缝,太宰治拽着织田作之助。织田作之助面无表情,平日里温和散漫的青年浑身散发着杀气,那双漂亮的蓝眸也染上了愤怒的红色,“天依,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福泽谕吉询问:“你们怎么打起来了?这位少年是?”

天衣无缝止住泪水,一个冲刺扎进了福泽谕吉的怀抱。少年急得打个哭嗝,“银狼救命啊!救救我啊,呜呜,我才十万岁,还是个宝宝,还不想离开这美丽的世界啊!”

福泽谕吉摸摸红发少年的小脑袋,啊,可爱,如此乖巧的孩子便宜医生了。“慢慢说,小心被呛着了。”

“社长,祂一点都不乖巧,你问问祂都做了什么?”江户川乱步不开心了,他才是最乖巧可爱的猫。

福泽谕吉看了眼气到发抖的织田,又低头看了眼哭得凄惨的少年,“织田,体罚不可取…嗯…他还只是个十万岁的宝宝。”

天衣无缝抓住银狼的衣摆,拼命点头,对对,体罚不可取…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你和将军会在自然环境中…负距离交流啊…我只能记录,又不能预测,做了错事的天衣无缝委屈巴巴。

织田作之助冷冷地瞪着天衣无缝,胸膛一阵剧烈地起伏。太宰治连忙给织田作顺气,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织田作不要气坏了身体。

“既然福泽先生都开口了,那就放过你这一次,天依,我会冻结你名下的所有黑卡。”织田作之助将锐利的视线掷向天衣无缝,“听见没有?”

“那个…银狼,我能不能今晚跟你一起睡啊?”天衣无缝点头如捣蒜,右手死死地拽着福泽谕吉的衣袖。

福泽谕吉不语,将视线投向织田作之助。天衣无缝学着自家人类的样子,蹭蹭银狼的脸颊,四十五角抬头,闪烁着无辜的蓝眼睛,乖巧地求包养。

福泽谕吉凶狠地说:“织田,这位…天依少年,可否由我代为照顾?”

织田作之助想当场打死恶意卖萌的少年,不要顶着我的脸做如此…的事情啊。青年木着脸,“可以,福泽先生。”

闹剧结束,织田作之助蹲在角落画圈圈,太宰治戳戳江户川乱步,「织田作怎么了?」

江户川乱步瞄了眼角落里的蘑菇织,将手放在桌子上,轻轻敲动,「知道付丧神吗?」

太宰治歪歪脑袋,用同样密码敲动,「知道。」

「宗三左文字是把刀,也是刀剑付丧神。」

太宰治整理自己得到的已知线索,敲出自己得出的结论,「宗三左文字大概在二十年消失了。」

「没消失,天依救了他,他在断刀之中休养,最近才恢复意识,但无法现身。」

太宰治的表情也奇怪起来,那是一种想要大笑,但却强忍笑意的扭曲表情,「我们将刀给了织田作之后,发生了什么?或者说,刀看见了什么?」

「就是你推理的那样,不过地点是在院子里。」

太宰治咬住了手掌,他怕自己不小心笑出来。怪不得织田作如此愤怒,让长辈围观了整个过程。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他当着织田作的面,嗯…他会连夜逃到月球避难的,不,他会逃出银河系的!

“太宰,这是你想出的新型自杀方式吗?”

太宰治闻言面色更加扭曲,他艰难用左手在桌子上敲了几下,便冲进织田作之助的怀里,将头深深地埋进黑暗中,「乱步,我要忍不住了!」

江户川乱步拆开零食的包装袋,瞟了眼在织田作之助怀里笑得花枝乱颤的太宰猫猫,有什么好笑的,作之助也是的,这点小事也值得大惊小怪。

第二天清晨,侦探社众人一同前往不远的野外郊游。太宰治、江户川乱步和天衣无缝手牵手,三个小学生叽叽喳喳地讨论不能被大人知道的小秘密。

大家长福泽谕吉带队,织田作之助跟在福泽谕吉身后,福泽先生你可一定要给力啊!国木田独步推推眼镜,总有种不妙的感觉。

中岛敦望了眼欢乐的小学生三人组,回头看了眼甜甜蜜蜜的兄妹二人组,格格不入的小老虎亦步亦趋地跟在织田作之助身后。

“日安,银狼先生。”

“日安,医生。”

两个大家长在约定的地点汇合,两位剑士高手第一次见面,目标不约而同地锁定在对方的刀上。无形的气场展开,两位剑客执刀相望。

樱色剑客弯腰行礼,“宗三左文字。”

福泽谕吉弯腰行礼,“福泽谕吉。”

森鸥外招招手,织田作之助不情不愿地跪坐在医生身旁。森鸥外瞄了满脸写着不开心的小家伙,对两个手痒的剑客说:“如此美丽的风景,可不要辜负了哟~”

太宰治推了推江户川乱步,江户川乱步推了推天衣无缝,天衣无缝一脚把中岛敦踹了出去。中岛敦踉跄几步,非常狼狈地摔倒在众人的视线中心,小老虎利索地爬起来,“那个…森先生好!中原先生好!芥川好!”

中原中也压低了帽檐,好惨一孩子。芥川龙之介凶狠地瞪着快钻到地缝里的小老虎,卑鄙的人虎,竟然用如此手段吸引太宰先生的注意!

宗三左文字温柔一笑,“呀,好可爱的孩子。作之助小时候也总爱摔跤,尤其抱着比身体还高的刀,一步一晃…”

“左文字!”织田作之助非常失礼地打断了宗三左文字的话,面无表情地依次介绍,“我的弟弟,江户川乱步,织田天依。我的朋友,太宰治。”

天衣无缝欢快地举起小爪爪,“左文字,日安。”

江户川乱步绿色的猫眼咕噜噜乱转,“我是江户川乱步,是世界第一的名侦探。”

太宰治礼貌微笑,乖巧的少年十分讨喜,“我是太宰治,是织田作唯一的朋友。”

宗三左文字微笑回礼,怜爱地望着红发青年。“你们都是可爱的孩子,真好,作之助也有朋友了,他以前总是孤零零地…”

“左文字……”织田作之助再次失礼地打断了宗三左文字,青年微阖首,“林太郎,福泽先生,你们慢慢聊,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宗三左文字望着在不远处欢笑的年轻人,百岁老人不解地询问:“作之助不开心了,是因为我吗?”

森鸥外和福泽谕吉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个眼神,森鸥外笑笑不说话,福泽谕吉微弯腰,“可否与君一战?”

那边芥川龙之介和中岛敦也打了起来,太宰治甚至还添了一把火,“芥川,如果你能在不破坏场地的情况下打败敦,我就承认你。”

江户川乱步把汽水瓶递给中原中也,“天依,来个空间。”

中原中也低头看了眼,一阵红光闪过,汽水瓶盖自动跑到了垃圾袋里。太宰治趁着中原中也低头的时候,把一个蟹肉罐头砸到了中原中也头上,“混蛋!哒宰!”

天依无缝盖了个透明的异能空间,把打架的两只小动物关了起来,蹲在空间外看两只小动物斗殴。

太宰治躲在织田作之助身后,吊儿郎当地说:“中也,你也太小心眼了吧,我又不是故意的。要我说,你的警惕性也太低了吧,还好只是蟹肉罐头,如果是敌人的子弹,你会糊里糊涂丢了小命哦~”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中原中也磨牙。

“道谢就不必了,乖乖帮我把罐头打开。”

“我打你个头!”

中原中也揪起太宰治的衣领,两个感情要好的青年又开始了日常打闹。

“森鸥外,红围巾的那个,福泽先生的师弟,我的养父,是个性格恶劣的糟糕长辈。”织田作之助打开啤酒,些许酒花从开口处冒出。他和国木田独步碰了个杯,轻笑着说,“国木田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骗了哦。”

国木田独步望向树下微笑的黑发男人,看起来是个很慈祥靠谱的长辈。织田作之助笑而不语,首领当年可是靠着一张脸,欺骗了无数少女少年的心。

“喵~”三花猫挠挠国木田独步的手臂,软软地求投喂。

国木田独步从罐头里夹出一条小鱼干,放到旁边的草地上,“森先生和社长的师傅是谁?”

织田作之助瞄了眼没节操的三花猫,用硬币替太宰治挡住中原中也的攻击,“中也,不可以下手重…没见过,但他是个偏心的长辈。”

三花猫的耳朵动了动,柔软的尾巴扫过翠绿的草地。国木田独步懒懒地跪坐在餐布上,望着抱着汽水看小动物打架的江户川乱步,“织田不是没见过那位先生吗?”

“这种事情一眼就能看出来,林太郎费劲心思甚至逼走弟子才得到的东西,他的老师随手就送给了福泽先生。”织田作之助将手掌放在眼前,透过指缝遥望太阳,“偏心的长辈啊——”

国木田独步偏头看了眼孩子气的青年,“小师弟,你生气了?”

“小师兄——没有哦——”织田作之助特意拉长了声音,“我给那家伙下了倒霉诅咒。”

“你怎么办到的呢?”

“超简单的。”织田作之助微笑,那双漂亮的蓝眸中没有丝毫阴霾,“林太郎会隐瞒我的秘密行程有两个,一是见福泽先生,二是见那家伙,我只要跟乱步确认福泽先生的行程就可以了啦。”

国木田独步咽了口口水,小师弟超生气的啊,果然表明温吞无害的老好人是最不能惹的存在。三花猫异色猫瞳中是人性化的了然与无奈,可爱的猫咪迈着高傲的猫步走向小弟子。

福泽谕吉和宗三左文字的比试已经结束,两位剑术高超的剑客惺惺相惜,一副相见恨晚的架势。森鸥外听见猫叫声,低头与一双异色猫瞳对上。

“哎,银狼,这是你家的那只公三花猫吗?”

福泽谕吉点头,严肃的剑客凶狠地瞪着医生与窝在医生怀里的猫,可恶,冰冷如刀的剑客也想撸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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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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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檐上雪小可爱的投喂,爱你,比心。

岩层巨渊开了,沉迷于游戏无法自拔,垂死病中惊坐起,这是最后一个存稿,呜呜,我尽量不断更。

蠢作者:放开我,我还能肝!

核桃大脑:你该码字了。

蠢作者: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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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作者:什么什么?

核桃大脑:你要断更了。

蠢作者:我这就去码字,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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