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我这双爪的虫,没有能活的。”◎

秦幼雄父雌父的精神力都不差,所以用的这具身体精神力也不错。

他甚至可以在嬴舜这种顶级军雌不往死里反抗的情况下控制住他,更何况只是精神力优秀些的平民雌虫。

雄虫的精神力触爪顷刻间不顾阻拦的冲体而入,遍布四肢百骸的控制住莱恩!

“嘶——”被控制住的雌虫,瞬间眯紧眼睛露出虫牙想要反抗,却被看起来柔弱精神力却十足强横的雄虫一脚踏住胸口。

“我看在你外貌并不让我厌烦的份上,对你还算不错。昨天你帮我解决问题,我还私下让菲尔斯给你多置办些日常服和用品,想让你过的舒适点,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恶心东西。”

相比起用精神力,秦幼倒是更喜欢用双手来解决问题。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一朵花,毫不留情的整朵塞进他嘴里,让他像强迫嬴舜吃被踩过的糯米团团一样泪眼婆娑的干呕着咽下去后,直接喊了菲尔斯把路上买的拘束用具全拿来。

“你很羡慕他身上有束具是吗,爷赏你一套。”秦幼看着菲尔斯给他戴束具时露出凶狠的目光,拎着他的头发又塞他嘴里一朵花:“可千万别激动,否则受了苦,也不是我的错。”

一边说,秦幼一边自己动手往他嘴里塞花,前后吃了三朵,呜咽着发出求饶声:“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在这个满世界都是监控的年代,你以为你说没做就没做?当我瞎的?”看着狼狈不堪的便宜雌侍,秦幼说完,冷着脸站起来,又看着房间窗户吩咐菲尔斯:“叫侍虫把窗户都钉死,用精神力压制器对这个院子24小时波控,我雄父彻底解决问题之前都不让他出去。敢飞,打断他的翅骨。”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被菲尔斯压在地上的莱恩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声:“是他故意激怒我的!嬴舜——你陷害我!等我出去——我杀了你——杀了你!”

……

秦幼不想和他废话,转身打算离开,却一眼看到嬴舜不知什么时候跟过来,就站在门口不远处默默看着这残忍的一切。

他一愣,立刻朝他跑过去,一手捂着脸,一手像做法一样伸出来挥了挥:“噢妈咪妈咪哄,看不见!看不见!全忘掉!全忘掉——”

然后在菲尔斯迅速关门掩护一地的混乱之后,满脸无辜的笑着抬眸:“今天好闲哦,我们一起去喂鱼好不好?”

嬴舜沉默片刻,重复了刚才莱恩说过的话:“他说,是我故意激怒他的。”

“那怎么了?”秦幼不太想让他看到自己刚刚残忍的一面,却奈何他看见了,只能撇撇嘴,毫不在意的答:“大概是我没在他面前称呼您雌主吧……整个庄园谁不知道我带回来的罪雌宝贝的很,偏他不知道?我看他帮我解决了麻烦,又因为雌父给他几分面子,是他蹬鼻子上脸,不用在意。”

听了这样十足偏心的歪理,嬴舜眼中开始酝酿出笑意:“如果我真的故意激怒了呢?”

秦幼又是一笑,满脸不在意:“我雌父满嘴的“身份身份”,能被我雌父选中,想必他很懂身份。那按身份,雌侍见了雌君甚至要和见雄主一样下跪行礼,既然他自我认定是我的雌侍,您说什么他不都得忍着?现在用脚去踩糯米团团的是他,精神力控制您吃掉它的也是他,说什么激怒不激怒的?都是他自己选去做的。”

嬴舜倾身,在屋内不知做了什么处置的哀嚎声中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他真的是冤枉的。我只是和你一样伏低做小,利用他的野心让他膨胀,刺激他对我动手,又暗示你去看这一切,并帮我处置这只企图和我争夺配偶的雌虫,你会怎么办?”

嬴舜十分坦白。

关于莱恩这件事,他的确是故意的。

哪怕再落魄,他也不至于被监管手铐控制的情况下,任何反抗能力都没有。

事实上,从那两只侍虫在莱恩到家后没多会儿就仿佛讲双簧一般故意从头到尾把事情说给他听、让他发现自己是“替代品”起,就已经明白这位雌侍来者不善。

短短几天的情意,配偶还是个小傻子,从没想过未来的嬴舜并不介意“替代品”这三个字,也没试图去找过那个房间。

说白了,只是被选中的罪雌而已,何必为“被从数百只雌虫中选上的理由”而去计较自己在伴侣心中的地位?

他甚至在想,小傻子之前字里行间曾为他心爱弟弟的死去而惋惜共情。所以那只黑发黑眸的虫,很可能也死了。撕开来提,只会让他想起那个再也见不到的遗憾,变得更难过。

在嬴舜眼中,自己是雌尊社会的雌虫,如果玩弄雄虫不用负责,可能也算占了便宜。

那么既然已经是一个替代一个,再来一个替代品,或许小傻子会茫然无措到团团转也说不定。

转到自己这边,就再陪他好好玩几天。

转去了另一边,就毫无负担的离开他。

因此,在顺其自然的陪着野心雌侍做了几场外强中干的戏码让雌侍认定他毫无危险后,他给了小傻子几句暗示,想验证一下自己最在意的,小傻子吃了药后脑瓜有没有聪明一点。

实验结果可喜可贺。

虽然之前也是只凶巴巴的小虫,但这样逻辑清晰的找到答案,并且实打实的转向了自己这边,还是让嬴舜挺惊喜的。

不过惊喜的同时,也在刚刚看到秦幼发火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其它冷血无情的鳐鱼星雄虫。

所以高兴之余也开始担心……小傻子彻底恢复后不再柔软好欺负,并且开始后悔,埋怨他卑鄙,该怎么办?

本着好聚好散的想法,就算迟早要走,也得告诉他真相。

但秦幼还是满不当回事的呵笑:“都说了无所谓,您本身就在监管中,没办法用精神力做反抗,暗示雄主帮忙很正常啊。这种情况不找我,岂不是要被欺负死了?我私下管您叫雌主没错,但相对我也是您的雄主。要是这也算卑鄙陷害,那我这雄主干脆不用存在算了。”

“但……”

“退一万步说!”秦幼打断他的“但”,举起一只手强调:“就算您只是单纯的讨厌他,也是因为喜欢我,想独占我。只要为着喜欢我,您就做什么都是对的。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去喂鱼,我当鱼——”

这一点从小陪老妈看了无数泡沫剧宫斗剧的秦幼清楚的很——皇帝老婆多内斗这事儿,不怕为皇帝斗,就怕为权利,为情人,甚至为江山。

世上谁人不渣男?露出骨相哪个都有缺点。

所以相比之下,单纯为独占老公参与雌竟的,可谓是出淤泥而不染,要被供起来的宝贝是也。

嬴舜看似还想再说点什么。

但犹豫了几秒后,还是情不自禁的笑弯了眼,答:“好。”

没了这只雌侍,嬴舜对待秦幼变得和先前一样,温柔宠溺,秦幼满意的就差抖着翅膀窜上天去跳个舞。

却没想到,此时,屋内的莱恩在失去了秦幼的精神力压制后,逐渐挣扎开了菲尔斯的钳制,扯碎了手上的禁锢束具,纵身一跃将菲尔斯压在墙上!手向衣兜掏去!

嬴舜透过窗户的倒影看见这一幕,眉头一皱,身子倏地越过秦幼,从窗口滚身飞跃而入,一把丢出了菲尔斯,在莱恩从衣兜里掏出的怪异东西猛烈扩散的烟雾中关上大门!

被瞬间关在门外的主仆二虫:“?!”

……

浓雾弥漫,那只雌虫很聪明的隐匿在烟雾之中,屏息凝神一动不动,不给对方一点能找到自己的机会,悄悄凝结精神力。

此时,或许谁动一下,谁就当场无了。

嬴舜轻笑一声。

下一秒,循着他声音、如刀刃般猛烈的精神力触爪呼啸而来,他身形倏地一转,挨着脚面躲闪开后,冲向某一侧。

被抵着脖子死死掐住的雌虫一脸不敢相信的低头看着嬴舜的腕拷,似乎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他制住。

“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说着,嬴舜捏着他的脖颈更为用力了些:“漠北多黄沙,听声辨位是基础。诱敌深入是副课。各为其主,就讲究一个看谁不怕死。我为我自己,当然更拼命。”

莱恩眉头拧起,声音几乎都有些发颤:“你怎么……知道的?”

“从你来的那天我就知道了。”嬴舜凑近他,看他红棕色的睫毛,轻佻的笑了声。

在鳐鱼星这么多年,黑发虫族虽少,却也见过几只。

但凡是和他一样连眼珠都是黑的,那必然是浑身没一根杂毛……偏这莱恩黑发黑眸,却长了些深棕色的睫毛。

这样的小差异乍看起来没问题,但这年头,发色可以染,眸色下下狠,牺牲一下视力也能改。

虫族的视力很重要,如果说下了这种狠,那必然有更重要的原因。

论勾引雄虫,嬴舜认为没必要,他家的小崽子好归好,也没好到需要一只精神力高于平民太多的雌虫牺牲到这种地步。

莱恩眼见着掐着自己脖子的那只手,骨骼噼啪,忽然出现了奇怪的异化,整只前臂弯曲鼓胀出无数锋利的尖刺锯齿,如同真正虫族螳螂的捕捉足一般漆黑锋利,压入皮肉顷刻间就滴出血来,几乎被吓傻了。

“如果……如果……”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虫族,来不及多想,几乎呼吸发颤的贴着墙边闭眼求饶:“我把雇主的身份、目的,都都、都告诉你……能不能,留我一条命?”

“如果,我说我早已经知道了呢?”嬴舜舔了舔爪钩,眼神轻蔑如玩乐般的嘲弄:“看过我这双爪的虫,没有能活的。”

……

话音刚落。

身后发出一小声痛呼。

此时,因为担心雌君,让菲尔斯帮忙把他从窗户推进来瞧瞧,却又因为被烟呛得头昏而不小心磕了□□正骑在窗口蛋疼咧嘴的秦幼,忽的抬起一双蓝汪汪的眼看向刚才说了那句话的雌君。

“我我我……”发出非常小小声的悲惨申诉:“如果……我说我没看见你的爪爪……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