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主-打我!快来——”◎

古稀抬手揉着眉头, 状若尴尬的答:“恩……喝了。”

要不是喝了那碗汤,可能他还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现在满脸写着后悔, 还有些许的无奈。

“噢。”菲尔斯又是低笑:“那就没什么可对我道歉的,昨天晚上咱们不就是打了一夜的牌吗?我输的厉害点儿,这是你的本事。这有什么可道歉的?因为我被你赢了几把牌所以需要听道歉吗?我可不是那么小心眼的虫。”

“没有的事。”古稀感觉他是有脾气撒不出来, 于是不动声色满脸耿直的回答:“纯粹是你笨。”

菲尔斯:“……”

菲尔斯没什么变化,布莱恩倒是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当即转身对着后面的落地窗,拼命的往大夏对面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沉默片刻后,菲尔斯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站起身来笑呵呵的点头:“对,这点我不得不承认, 以前我还以为我的牌技很不错,后来想想发现全是别虫让着我,所以说作为一个笨蛋,以后还是别打牌了, 您回去吧。”

“不不不。”古稀又是诚恳致歉:“以后我也让着你。”

“以后?”菲尔斯看都不看他一眼, 默默转身去拿钢笔在纸上随手乱画:“我和殿下之间似乎没什么以后可谈。”

古稀:“……”

他这不阴不阳的样子,弄得在场的两只虫都情绪怪怪的。尤其是布莱恩,他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整只虫靠在窗边上,那叫一个想直接跳下去算了。

——这到底是情侣闹别扭,还是兄弟闹情绪?怎么有点看不明白了呢?

刚才进来的时候又是昨晚道歉又是什么的……结果现在说着说着,好像变了调儿。是赌博输大了吗?不至于吧?

然后接下来古稀的一句话彻底点明了布莱恩的问题。

他笑着说:“怎么没有以后?咱俩昨晚都脱光坐在一起玩了一夜的牌了?玩牌和玩你有差别吗?就算我不负责, 你不得对我负责吗?”

菲尔斯:“??”

布莱恩:“哇哦。”

有在场第三虫发出声音才让那两只反应过来, 好像还有别的虫看热闹。

菲尔斯那张白皙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耳朵烧的滚热,连忙摇头暗地里拼命像小蜜蜂翅膀一样节奏的摆手:“你先回去,等回头再说。”

古稀看到他的手摆动的那叫一个快,就恨不得直接把他推走算了,也是明白他什么心情,转头看了看,又转回来:“回头了,说吧。”

这招大概来自于古臻,周围的朋友圈,能皮的都在他年轻的时候被皮到无话可说,所以看得多了,这一大圈的亲戚朋友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也总会找到一些曾经看过的对策来解决现有问题。

以至于,菲尔斯又是一阵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已经回头了”。

现在也就是秦幼不在这里,秦幼要是在这,或许在现实世界那么一对比就会发现——菲尔斯这个基搞的十分与众不同。

这只雄虫,太不一样了。

这不一样,那不一样,哪里都不一样。

不过,在普通雌虫眼中看来嘛,大概——他是个金刚芭比。

是的,金刚芭比,他强大到不太容易受到雌虫的保护,更是没办法让站在他面前的雌虫站到一点点上风……也就是菲尔斯来自鳐鱼星,从小所受的教育是“臣服雄虫”,这种设定不管雄虫是高大威猛还是小巧玲珑都适用。

即使这样,面对这么强悍的“丈夫”菲尔斯也忽然有点后悔。

可是……做都做了。

就像他说的,脱光衣服一起打了扑克,和在一起做过什么别的有什么差别吗?细算起来应该没什么差别……

但,真的要继续下去吗?

不是只为了要个虫宝吗?

昨晚是打算做完就跑来着,说实话是没想过什么后续,也不以为这堂堂殿下能和自己一个普通的鳐鱼星相当于战俘一样的身份的管家有什么具体的瓜葛。

菲尔斯大脑在飞速的运转着,脑子几乎在这一瞬间马达都跑冒烟了也没跑出结果。

“我的车在楼下。”古稀看出他犹豫的心态,挑唇笑笑,随手掏了掏衣兜,拿出一串车钥匙来晃了晃,主动往下继续:“这虫多眼杂,我们出去说。”

看着布莱恩的脸色,菲尔斯想:出去说就出去说,不然给这个家伙在这里看热闹……丢虫丢要丢死了。

于是……他雄赳赳气昂昂的转头出了办公室门,后脑勺都写着——出去就出去,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结果,刚下楼进了车里,都没等谈,就又一次看到那只雄虫露出昨夜把他塞进床缝里的那种狼性目光。

菲尔斯手下意识的放在胸前挡了一下,结果却在下一秒被按住……整只强行翻身趴在了车后排座上,下一秒被怪力压住,倒抽一口冷气。

“你……干什么?”

身后的雄虫粗嘎答:“干我的车,给你表演特异功能,一会我就能和车生个孩子让你立刻开回家信不信。”

“啊……”菲尔斯扭着脖子回眸,震惊的盯着他,满眼都表明此刻脑子里想的是:不能吧?!

“知道还问。”随着裤腰带咔咔的声响过后,菲尔斯的腰被拍了两下:“来高点,太矮了配不上你。”

明明是我配不上你。

被雄虫嫌弃矮的菲尔斯脸色发红,嘴里答不出话,身体却并不打算配合。直到被咬了一下脖颈后感受到雄虫的压迫性精神力兜头而下,几乎身子一软,下意识把腿支楞一些起来,颤颤的捏着自己腿窝处的裤子,声如蚊呐:“轻点……”

回应他的,只有座椅被又一次实实惠惠压到吱嘎发响的声音。

另一边,布莱恩眼尖的看见了古稀的车钥匙牌子,也知道他身份,所以立刻就定位到了楼下,一辆暗蓝色的军用车。

他亲眼看到古稀搂着菲尔斯进了他的车,俩虫一起坐在了后排位置,随后——车开始以一种均匀的频率摇晃起来……

“哇哦。”单身狗又一次挑眉叹息,并从咖啡机里接了杯咖啡摇晃着一边喝一边看热闹。

……

傍晚时分。

秦幼坐在浴缸中,看着雌君正在扯着漂亮翅翼打泡泡清洗……这辈子都没敢用化学品洗过翅翼的秦幼看的几乎不转眼珠。

“把脑子关了。”赢舜头也不抬,一边把小腿擦上泡泡清洗,一边训斥他:“都已经是两个蛋的爹了,整天还不想正经的。”

“我根本没想那些……”

“你自己低头看看。”

秦幼低头,在看到一些自己身体表现出的“乱想证据”之后,还嘴硬说:“那是刚才想的,还没消呢。不是现在。”随后抬手在浴缸外围的水边缘拍打了一下,溅起一层水花。

水顺着赢舜的身体滑下去,白色的沫沫在莹白的身体上顺势而下,露出了光泽水亮的皮肤以及身上那些原本被沫沫遮住的诱虫之处。

秦色狼舔了舔嘴:“现在才是在想。”

想起以前的他想要做点什么遮遮掩掩的,现在是直截了当,毫不客气,眼前这只雌虫品生命的另一半,也就几乎可以在虫生中被当成另一个自己,没什么秘密可言。

在得到雌君一个烦恼却又拿他没办法的眼神之后,秦幼无辜的嘟哝着:“我才二十岁……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似虎。五十上山能日虎……我已经很正常了。”

“意思是你这辈子就都这样了么?”

“差不多。”秦幼喜滋滋的发彩虹屁:“谁让我老婆长得就是珍馐美味,一辈子吃不够很正常。”

“……”

赢舜貌似不高兴了,微微蹙眉,叹息一声后把水龙头一开,快速冲干净自己把头发梳整披散着,转头就推门离开……秦幼呆呆的听着关门声。感觉他好像生气了,在反应过来后从浴缸里猛地追出去!

正好碰到了在门口的雌君,许久不见的鼻酸委屈小可怜情绪又来了,几乎怕极了他转头就走的扑过去抱着他的腰认错:“我错了,我不想了……我三十如羊四十似狗,汪汪汪……当我没说好不好。”

“……”赢舜以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浑身湿哒哒在滴水的他。

——

这时秦幼才注意到,雌君手里拿着一罐“膏膏”。

是产二蛋之后,医生还开的药药,说每次那个的时候就用一点,可以养护孕囊,总之是借助这种天然深入按摩顺便放点药物保养的小妙招,之后就一直用来着。

那么,当这个膏膏出现,就代表……

秦幼懵了:“你是出去……拿这个?”

“不然呢?”赢舜把一整罐都放在他手里:“你以为我干什么,找笤帚打你?”

“不会的吧……”秦幼莫名有一点心虚:“你们星球,雄虫地位还是不低的,雌虫不能随意打丈夫……吧?”

“嗯。”赢舜把他放回热乎乎的浴室之中,顺手塞回浴缸中后,一边往他身上撩热水。一边笑着默认了他的认知,并补充:“雌虫不可以打,雌主能不能打?”

“……”秦幼脸忽地一阵热气上涌,一边嘟哝:“我又不是小奴隶,当然不能……”

“是吗?”赢舜眼光戏谑的从膏膏里掏了些软滑来在指尖磨动:“再给你个机会。”

秦幼眨巴眨巴眼睛,立刻领悟,厚脸皮的往自家老婆身上一挂,哼哼:“雌主-打我!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