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风很撩人,少年红着脸坐在天台上,晃着腿,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身边的人。

肥大的蓝白色校服像个麻袋一般套在少年瘦削的身板上,风从身前吹过,将校服吹得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劲瘦的腰肢。

程野站在郁扬左后方,缓缓伸手握住了郁扬的腰,修长的手掌悄悄丈量着郁扬的腰,掌心温热韧性的触感让他心尖滚烫,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着。

郁扬察觉到程野的小动作,抬手覆在程野的腰上,脑袋靠在程野的胸前,轻声说道:“程野,你能不能答应我,多在意自己一些。”

他不可能随时随地待在程野身边为他出头,但程野习惯了在人群中做一个沉默寡言的透明人,就算听到别人诋毁自己,他或许也不会解释,他也懒得解释。

“好。”程野哑声答应。

“你看你总是这样,对别人很好,对自己却那么不在意。”郁扬难过地说道,“我为什么不能早点认识你?”

“我只对你好。”程野的姿势不知何时变为了站在郁扬身后,双手环绕着郁扬的腰。

“也要对你自己好。”郁扬说道。

他知道程野其实并没有那么冷,所有对程野表现过善意的人,他都一一记着。奶茶店的李叶子和茶茶,高二(30)班的梁老师,还有很多人,其实早就走进了程野的心里,只是他心上套着枷锁,不敢走出吴凤丽画的圈,害怕那些喜爱自己的人会因为吴凤丽的疯狂受到伤害,更害怕他们会因为吴凤丽的疯狂而不再喜爱自己。

所以,一开始他便不敢接受善意,不敢接受别人的喜爱。

此时春光明亮,下午的大课间还没过去,郁扬坐在天台上,程野站在他身后抱着他,手臂越收越紧……

郁扬握住程野肌肉紧实的手臂,低声警告道:“你今天的亲亲已经超额了!”

有一个色色的脑子里只有亲亲蹭蹭的男朋友是什么体验?郁扬最有发言权了,那就是每天嘴巴都很痛,舌头都很麻!

程野低头,下巴放在郁扬的左肩上,歪头轻啄了一下郁扬的耳垂,小声道:“但是今天喜欢你也超额了。”

郁扬捧住自己被撩得小鹿乱撞的小心脏,坚守阵地:“就算你说好听的话,我也不会同意的。”

“那我不亲嘴巴,亲别的地方好不好?”程野低沉沙哑地声音碾磨在郁扬的耳廓,让郁扬心尖发痒,急需让人来止痒。

他又羞又痒,想拒绝又不想拒绝,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本体自爆的边缘疯狂试探。

没有等到郁扬的拒绝,程野当他是默认了,便自顾自地进行手下的动作,做他一直想做但从未做过的事情。

开春以后,郁扬为了维持自己帅气潇洒的校霸人设,早早地脱掉了厚重的羽绒服,现在身上只有一个羊毛衫和一件校服,程野微凉的手掌顺利地拨开郁扬腰侧的校服,钻进了羊毛衫里,摸到了那一片温热柔软的皮肤。

他蹭幻想过无数次自己不受任何布料阻隔的摸到郁扬的场景,但从没有一个像现在这样,在一个破旧废弃的楼顶天台上,在四周荒无人烟的天地间,他紧紧握住了梦中的细腰。

程野低声发出一声喟叹,仿佛成功抓到猎物的狮子,带着满足的叹息声让人耳蜗发痒,灵魂震颤。

郁扬一个激灵,小心地揪住程野的衣袖防止自己受刺激太大摔下楼去,恼羞成怒地问他:“你、你想做什么?”

“想摸摸,还想……亲亲。”程野被欲望侵占的双目里只剩下一个紧张羞红了脸的郁扬。

“亲、亲哪里?”郁扬吞咽了一下,紧张地问道。

程野刚才说过不亲嘴巴了,那、那他还能亲哪里?郁扬没来由的恐慌。

恐慌是因为程野每次得偿所愿时的疯狂,他担心等会儿自己别的地方会被亲破皮儿。

事实证明,郁扬的担心没有道理。

程野没有回答,而是双手掐在郁扬的腋下,像是抱小孩儿一般将人抱下天台,将郁扬逼在天台的墙壁上,双手从郁扬的腰两侧伸进去,再次毫无阻隔地摸到了郁扬的腰。

接着,在郁扬紧张羞涩的目光中,缓缓地将郁扬的校服拉链打开,把羊毛衫推上去,露出了一大片白皙的腰腹。

郁扬被春日微凉的小风吹到,抖了抖身子,然而程野的手还在往上推,直到露出了一颗樱红色的小果粒。

程野弯下腰去,抬头看了郁扬一眼,眼神像是饿狼摄住了猎物,双目刺红,深邃幽静,那疯狂的眼神里包含着无数肆虐的偏执的占有欲。

郁扬身子一抖,双手本能地抱住了程野的脑袋,哼哼道:“就、就只准亲一下。”

程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双唇凑近那颗在白皙的皮肤上嫣红醒目的小果粒,温热的嘴唇缓缓贴上去。

但这还不够。

他试探着伸出舌尖,围着那颗小果粒打转,被舌尖濡湿的小果粒颤巍巍地站起来,在程野有技巧的逗弄下,变得坚硬起来。

郁扬看不到程野的表情,双手无意识地搭在他的脑袋上,看不到更加放大了感官,随着程野的每一个动作,他的脑

海里都会自动勾勒出程野正在进行的事情的画面。

被人撕咬着,舔舐着的莫名愉悦感刺激到了郁扬的神经,他死死咬住的牙关慢慢松懈开,发出了一道独属于少年的软糯沙哑的呻吟。

程野被这声音刺激到,动作一顿,双唇用力一吸,郁扬猛地向上挺起了腰,娇软的声音从喉咙里钻出。

“啊轻、轻点儿。”

程野像是要折磨他一般,动作果真变得又慢又轻,但是郁扬却不满足起来,难受地晃悠窄细的腰肢,眼尾泛红地看着自己胸前那颗乌黑的脑袋,哀求道:“你、你重点儿,啊一一”

程野的舌尖在用力将小果粒往胸前里抵送,郁扬发红的眼角瞬间掉出一颗生理性泪水,抱着程野的脑袋呜咽着:“另一边也痒,嗯”

说着,还自己往前顶送了一下胸膛,敏感的小果粒蹭在羊毛衫上,郁扬被一瞬间的快感刺激得下意识抓紧了程野的头发。

程野喘息着直起腰,一边抬头和郁扬接吻,一边将他的羊毛衫放下来,盖住那一片娇媚的春光。

郁扬被亲得呜咽着说不出话,胸膛时不时蹭蹭程野的胸膛,哀求道:“另一边,还没有……”

“下次再照顾另一边。”程野哑着嗓音说道。

郁扬睁大了眼,不满道:“不,我难受……”

“快上课了。”程野果断地拒绝了,抬手摸了摸郁扬鬓边被汗水浸湿的发尾,低声道“一会儿上自习课,要—直想着我,但是不能自己摸,知道吗?”

“你、坏!”郁扬难受地摆着腰,一定要蹭蹭。

程野却说道:“你说得对,我要学会克制,我不能每天得寸进尺地要很多亲亲。”

郁扬瞬间睁大眼:“!”干!原来他勾引我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渣男对我用美人计,啊啊啊啊!

可是他技术好哇。

呜呜呜,今天又是保护身体失败的一天。

*

郁扬最终还是没能逃过做检讨的命运。

苟胜同学不仅嘴巴贱,还胆子小,生怕郁扬继续待在学校里会报复自己,竟然真的去告状了。

他敢告状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他知道厕所里没有监控,当时自己说程野坏话的时候周围只有几个自己认识的人,反倒是郁扬将自己踹进池子里之后才引来了无数人围观。

大家都能证明郁扬欺凌过他,郁扬却没有证据证明自己嘴贱过。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他是年级前一百名,一个差生打一个优秀生,老师们都会更加

相信优秀生的言p

辞,毕竟郁扬可是校霸加学渣!就算他运气好最近进步名次大又怎么样?谁能保证他不是作弊来的成绩呢?

打定主意后,苟胜直接去了年级主任办公室。

年级主任办公室和老师办公室都在教学楼对面的办公楼上,而且老师们从办公室里隔着窗户看出去能清晰地看到教学楼的一举一动。

苟胜故意夸大事实,说郁扬不仅伤害到了他的身体,还伤害到了他的心灵,他现在每天都很害怕的,晚上睡觉做噩梦,随时担心郁扬会突然带人报复自己。郁扬那一脚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里阴影,导致自己晚上说不好,白天也心神不宁,不能认真听课,成绩下滑,很有可能会因此错过重点本科大学……

福主任听着苟胜描述地越来越离谱的情况,额头青筋暴起,照他的说法,郁扬岂不是把一个准清北生给一脚踹到了隔壁职业技术学院?

苟胜说完,心底也很慌,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水平,年级前一百是没错,但也不是特别出众,在实验班里也只能排倒数,他的老师也并不怎么注意他。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不甘,他和程野明明一样都在实验班做倒数第几,但程野却能受到老师喜爱,不仅他们班主任不放弃他,帮他提升成绩,新来的化学老师也一眼看中了程野让他当化学课代表。明明从全校排名来看,程野远远不如自己,而且程野的成绩根本就没有资格待在实验班!

福主任深深地看了苟胜一眼,沉声说道:“你等一下,我叫陈老师和沈老师过来。”

陈老师是苟胜的班主任,也是一部高二(29)班的班主任。29班的学生成绩仅次于30班,当初分班时,被分到29班的是全校第四十六名到第九十名的同学,但是半年的学习下来,有人成绩进步,有人成绩退步,苟胜就是后者,从年级第六十掉到了第九十八名。

福主任打了一个电话,过了一会儿,陈老师和沈越奚一前一后进来了。

陈老师是个冷面无私的矮个子女教师,站在一八三的沈越奚旁边显得更矮了一些,她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面色表情不太好。

倒是沈越奚自始至终都一副温和好说话的模样,在听完福主任转述的“苟胜的委屈”之后,还笑眯眯地关心苟胜的心理身体健康问题:“这位同学需不需要去医院验伤?我还有个朋友是绵市数一数二的心理医生,让他和你谈谈好不好?”

苟胜对上沈越奚笑意不达眼底的眼神,心里没来由一阵慌张,那么厉害的心理医生,只需要聊两句就能

知道他在撒谎吧?!

作者有话说

野哥很会的哟看到后面你们就会明白了,野哥是个重欲的人

其实,我一直担心有些小天使不太能接受这种有颜色的内容,如果接受不了一定要告诉我!我可以改!可以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