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贼喊捉贼(中)

虽然叶尘很好奇,叶琳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从五长老的言语之中,他已经隐约的猜到,宫里所发生的大事,多半也和叶琳琅有关。

只是,他现在实在不想再和这个对自己再三大呼小叫,且又满嘴胡言乱语的老头废话,于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后,便直接转过身去,再次端起酒杯,开始又自斟自饮,全然是一副懒得再理你的样子。

而他这般傲慢的样子,自然让五长老越加气急,甚至还又怒不可遏的逼近两步,站到叶尘身边喝问:“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暴露,所以无言以对了?”

虽然,叶尘实在很不想再理他,可当看到五长老的一滴唾沫星子飞溅入自己杯中时,他只好嫌恶的皱了皱眉头,直接泼掉杯中酒后,放下酒杯站起身来,一脸冷漠的回望着五长老,并一字一顿的说:“我不说话,并非是你所说的这些让我无言以对。而是你的蠢让我无话可说。闪开!”

无论的叶尘的话语,还是他的态度,都直气得五长老满脸通红,甚至浑身都开始不断颤抖,手中拳头紧握了几次,好像就要忍无可忍的出手。

所幸二长老见形势不对,趁着五长老来没出手或再一次呵骂出声的时机,抢先开口说:“尘儿,你与琳琅确实只是闲聊吗?”

对于自己外公,叶尘当然不可能那般无礼,无奈的点了点头,以作回答。

得到确定的答案后,二长老长叹一声说:“哎,不是我们不相信你,而是就在适才,有人发现叶琳琅伏尸于自己书房的书案之上,而他的身侧,还有这张碎纸片。”

说着,就从怀中取出一张被仔细折叠好的纸片,上前两步,越过还杵在那里的五长老,递给叶尘。

叶尘默默的接过,一脸严肃的打开后看,发现纸片上赫然写着的是“叶尘”二字,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其实,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叶尘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毕竟,他虽然猜想到宫里有可能发生了大事,可他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等大事。同时,他也终于理解为什么长老堂众长老会在这晚餐时间,齐齐来到他的寝宫之中。

也不等叶尘说话,二长老又继续解释说:“已经证实,这确实是叶琳琅的笔迹。而且,我们也问过他书房里的陪读丫鬟,确定下午只有你去过他的书房。再加上…”

“再加上我和他本就有宿怨,所以怀疑我也是正常。没事,换做是我,也会这般怀疑。”叶尘接过话茬说。

说着,把纸片再次折叠好,递还给二长老后,又说:“只是,我下午离开他书房时,他还完好。我和他也确实只是闲聊叙旧,之后我就一直都在自己寝宫中。”

最后,叶尘怅然若失的长叹:“其实,今天我和他相遇本是巧合,而且,我们俩也算是一笑泯了恩仇。哎,哪曾想到,下午一别,竟成了永别,本还约好,改日把酒言欢。哎,真是人生在世,世事无常。”

“叶尘,你少假惺惺的,除了你,还有谁会想要杀了他,或者敢和有机会下手?走,废话少说,随我们去执法堂。”五长老终于平复了心情开口,只是对于叶尘,他依然不依不饶。

“五长老,我问你,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杀的叶琳琅,可有谁看见?”叶尘低沉的说。此刻他心情异常沉重,没兴致再和他斗气。

“这…虽然确实没人看见你下手,但现在人证物证具在,你休想还能抵赖?”五长老被叶尘问得微微一愣,旋即厉喝说。

“你所说的人证,无非就是叶琳琅书房中的陪读丫鬟。而物证,想必是写着我名字的碎纸片。可这两者,真的能作为证物吗?”叶尘无语的反驳。

紧接着开始分析说:“先说人证,请问那陪读丫鬟既然能那么笃定的说,下午除了我以外,并无人去过叶琳琅的书房,那么,她至少是整个下午都守在书房门外。既然如此,她又为何会没看到我下手?”

“其次,假如她中途其实有离开。那她又凭什么那么肯定,下午必然没人再去拜访过叶琳琅?由此可见,她所说的根本自相矛盾。完全是谎话。”叶尘直接捞起桌上的酒壶后,一边提着慢踱了两步,一边头头是道的说:“我虽然不知道她是出于何种原因,要说这种谎话,但至少可以证明,她这个人证,并不可信。”

“确实如此,之前倒是没想到这一点。莫非,她其实才是凶手?”二长老点头说。

“那到也未必,她会这么说的原因有很多种可能。或许她也并非是自愿,是被真凶逼迫,不得已而为之。也有可能见到你们长老堂的诸位长老齐聚,一时间慌了神。当然,还可能是想在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长老面前,有所表现。等等这些,都有可能。”叶尘端起酒壶喝了一口后说:“不过,无论是哪种可能,却确实都有必要再好好的问问这个陪读丫鬟。也是本次之事中的疑点之一。”

“好,即便你说的不错,人证不可取信,那这写着你名字的碎纸片,总能作为物证吧。我们已经比对过,确定这是叶琳琅的笔迹。”五长老有点不甘心的瘪了瘪嘴后,又问。

“人证不可信,物证就更不可信。”叶尘摇了摇头说。

说着,一口喝干壶中剩余不多的酒后,再次开始分析:“你们虽然比对过,确定了这是叶琳琅的笔迹。但却依然不能确定,这一定是他亲手所写。模仿他人笔迹的本事,并非有多高明罕见,在座诸位,包括我在内,大多都能做到。”

“你说的确实不错”二长老点头说,但紧接着却又话锋一转:“不过,模仿的和出自亲手所写的,细微之处终归会有所不同。而这碎纸片上的字,我们可以肯定,绝对是出自他亲手所写。”

“好,可即便能确定是叶琳琅亲手所写,但你们能确定他写的一定是杀他之人的名字吗?”叶尘并不慌乱,甚至反而笑了起来,反问说:“疑点二:假设我是凶手,是我杀了叶琳琅,难道我会亲眼看着他死前端正的写下我的名字?而且,还把写有我名字的纸片留在现场?”

“疑点三:你们也都看过那两个字,不但笔迹清晰,而且字体端正。我且问诸位,一个马上要被杀的人,会有闲情雅致慢慢磨墨写字吗?”叶尘大笑一声,放下手中空酒壶,回望着诸位长老堂长老问。

“这…”此刻,所有长老都无话可说了,就连有心想要继续找茬的五长老,也无奈的低下了头,一语不发。

最后,叶尘长叹一声,望着二长老说:“外公,我希望你们能把这件事前后经过,巨细无靡的讲给我听,到底是在什么时间,又是谁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当然,最好也能让我去事发现场看看。虽然叶琳琅这个人,我以前和他确实有些过节,但是,今日一见,我觉得我并不讨厌他,甚至还有点惺惺相惜,我不想他死的这般不明不白。”

这回,还不等二长老回答,一直阴沉着一张脸,沉默不语的大长老突然开口:“好,我这就带你去,并把一切经过细细讲给你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