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夫妻!暗示?

当然,在气愤大长老的同时,叶尘也暗自自责,怪自己当年太过年幼冲动,做事不考虑后果,任性妄为,才害的照顾自己的金婆婆和银婆婆受此牵连。

想及至此,他再也坐不住了,急急起身说:“银婆婆,金婆婆被关押在寒潭冰窟第几层,我现在就要去探望她。”

寒潭冰窟是玄霄宫的要地之一,深入地下,共分为九层,且越接近地底越是严寒彻骨。这个洞窟其实并非是自然形成,而是玄霄宫的人后来开凿出来的,最初主要是用来做存储食物等的冰窖用。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逐渐的变成了用来关押和惩罚罪人的监牢。

“由于我们的过错并非太大,所以姐姐被关押的并不深,就在第四层。”银婆婆回答。

紧接着又劝说:“少主,您还是别去了,您也知道,寒潭冰窟没有宫主或者大长老的手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即便您现在去了,那些守在门口,认令不认人的金甲卫,也不会放你进去。其实,能看到您那么为我们俩担心着急,一切都已经值得了。”

说着,可能也发现用玄霄宫的规矩,并不能让叶尘打消主意,于是又补充说:“况且,我观少主气息,虽相较于当年,武功可谓大有精进,在年轻一辈中也是出类拔萃,可终归也只能算是略有小成。而寒潭冰窟内严寒彻骨,终年不见天日,阴气甚重。以少主您现在功力,若是贸然闯入,可能会因抵御不了那些阴寒之气而受伤,那我们姐妹俩的罪过,岂不就更大了?”

“还有,冰窟内关押的并不仅仅只有姐姐一人,更多的是那些破坏玄霄宫规矩的人,和仇视我玄霄宫的恶徒,若是他们见到少主,群起而攻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尤其是最底下几层……”

见她说个没完,叶尘只好无奈的打断她说:“银婆婆,你就不必说了,我主意已定。”

说着,便站起身来,走出两步后,才若有所思的又驻足回头,望着银婆婆解释:“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了解寒潭冰窟内的凶险。但是银婆婆,金婆婆她因我牵连,受苦至今,我之前不知,不去探望,尚且情有可原。现在明知此事,还不去,那我算得上是人吗?我晚上能吃得下饭,睡得着觉吗?还是说,银婆婆,你希望我叶尘成为一个不仁不义的人?”

说完,也不待银婆婆再开口,他转而对风寒烟说了声:“你暂且先在这休息休息,我去去就回。”就急急的离开了寝宫。

望着叶尘远去的背影,银婆婆长叹一声:“少主还是这脾气,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一旦他决定了的事,就算十头老牛,也拉不回来。哎,只希望守在冰窟外的金甲卫,能把他挡回来,不然这事可又要闹大了。”

风寒烟笑着劝慰:“银婆婆您就放心吧,叶尘虽然脾气倔强,但绝不是有勇无谋的莽汉,而且,他要办的事,就一定办得到。”

听到这话,银婆婆这才再次将目光落在风寒烟身上,点头后满是慈祥的说:“风姑娘你说的也对,少主从小聪慧过人,或许他自有考量吧。其实,若不是顾忌寒潭冰窟内的凶险,我也很想他能去见见姐姐。”

“嗯。”风寒烟也是笑着应了一声。

作为一个旁观者,其实她能体会到银婆婆的矛盾和顾虑,也能感受到叶尘的愤怒和自责。可她毕竟是个外人,实在不适合说太多。只能一边安慰银婆婆,一边默默祈祷叶尘此去能够安然和顺利。

而两人互相絮叨了几句后,似乎一时间谁也找不到下一个话题,慢慢就都沉默了下来,谁都没有再开口。逐渐的,似乎整个寝宫前厅内的气氛,都因为太过安静而有点开始显得有些尴尬。

这时,银婆婆才又再次开口,只见她笑望着风寒烟说:“真没想到,少主这一去十余年,再回来时,居然带回来了你这么一个既漂亮又乖巧的媳妇,真好,真好!”

银婆婆原本可能是想借以缓解气氛,只是她不知道这话落进风寒烟耳中,却让对方差点跳起来。

风寒烟和叶尘,他俩经过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关系虽然比之前又亲密了很多,但绝对还算不上恋人的程度,更别说夫妻。

而且,即便风寒烟并不排斥叶尘,甚至心里隐隐的喜欢着对方,或许也确实愿意当他的妻子。但这些毕竟都是要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等等后才能算,岂能这般随随便便就成了他的妻子?

于是不由得惊呼一声:“银婆婆,您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怎么会呢?少主虽然顽皮,但是宫里的规矩他很清楚。未经宫主允许,他能带回宫来的人,就只能是一种身份,便是他的妻子。因为,那样你相当于也已经是我们玄霄宫的人。”银婆婆不解的说。

紧接着,她又自以为理解的恍然大悟说:“哦,对对对,我老糊涂了。你们俩虽然私定终身,但并未在双方父母等的见证下拜堂成亲,确实还不能称为夫妻。哎呀,风姑娘,我一时口快,你可别见怪。”

风寒烟此刻心里早已乱成了一团乱麻,哪里还有心思去怪对方,甚至她都已经不知道该不该怪对方。

她算是终于明白,在接引台的时候,二长老为什么会用宠溺和慈祥的眼神望着她。原来,老人家也如银婆婆一般,把自己当做了叶尘的恋人,他的未来外孙媳妇。

同时,她又想到了叶尘,她不明白叶尘明知这种情况,为何事先不向自己说明,事后又不向二长老和银婆婆他们解释清楚?

风寒烟暗想:难道,叶尘其实也是有意这般为之?他这是在暗示我?

想到这,风寒烟在娇羞万分的同时,又窃喜无比。她没想到,幸福会来的这般突然,让她措手不及。

“银婆婆您只是一时口误,我又岂敢怪罪?”风寒烟羞涩的低着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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