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棺中涟漪

其实叶尘不知道,当初风寒烟能那么放得开,只是因为对他除了利用之心外,别的毫无感觉。而现在则完全不同了,现在的风寒烟更在乎自己在叶尘心里的形象。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最大的不同。

毕竟,大多数的男子在陌生异性面前,为了不让对方才见面就嫌恶,往往都会有意无意的装出谦谦君子般的样子。即便是像叶尘这样,不屑于伪装自己的人,也会下意识的注意自己的言行。

所以,虽然叶尘确实足智多谋,但像这种女儿家的小心思,他又如何能想得通?

又等了好一会,见她还是扭扭捏捏的犹豫不决,叶尘只好再次无奈的开口打趣:“还愣着干吗?这可不像我认识的小妖女。放心,我有洗澡,身上绝没有异味。”

说着,就先示范一般躺下身子,并往里挪了挪,尽量腾出更大的空间后,回望着风寒烟催促:“快进来,这是去玄霄宫的唯一办法。”

最后,风寒烟在又踌躇了一会后,一边絮絮叨叨的抱怨为什么只准备一口石棺,一边无奈的躺进了石棺,躺在了叶尘的身旁。

随着又一声“轰隆”巨响,叶尘将石棺棺盖合上了。在石棺内彻底变成漆黑一片的同时,叶尘说:“好了,躺会睡一觉,醒来就到了。”

就在叶尘话音落下,风寒烟连刚到嘴边的“嗯”字还没来得及应出声,就感觉身下的石棺一阵晃动,好像被巨大的力量搬了起来。失衡之下,风寒烟惊呼一声,整个人顺势和叶尘撞了个满怀。

“没事没事,一会就好了。”叶尘安慰说。

虽然突然的温香满怀,让他一阵心荡神怡。但反应过来后的他,可不敢乱动。毕竟风寒烟这小妖精现在看起来好像温婉了多了,但在叶尘的印象中,她绝对是那种带刺的玫瑰,而且带的还都是毒刺。

当然,风寒烟也很快回过神来,虽然石棺内一片漆黑,但她能想象到自己现在和叶尘之间的样子是何等暧昧。娇羞之下,赶紧侧身回到了自己那一边,尽量保持不和叶尘有肢体上的接触。

只可惜,这口石棺虽然不小,但同时躺下两个人却依然有些拥挤,再加上搬动过程中难免的颠簸。所以,即便他俩都是侧身躺着,且也都尽量在避免肢体上的接触。但依然还是会时不时的碰触到对方身体。

而且,由于靠的很近,他们甚至能感觉到彼此呼吸出来的温热气息。这气息如微风般拂在脸上,让他俩在尴尬至于,却又都不由得浮想联翩。

想到像风寒烟这等绝色美女躺在身侧,自己还时不时的碰触到对方那如温香软玉般的身体,鼻子里更是传来一阵阵她身上如兰似麝的香气。即便是叶尘,他身体还是不自觉的产生了最原始的反应。吓得他赶紧弓起了身子,以免在无意间的碰触中,被对方发现,导致更大的尴尬。

想来也是无奈,毕竟叶尘也是个男人,并不是太监。虽然他十分的理智,也很自制,可是像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又如何能自控呢?

但就因为他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却使得他和风寒烟两人的脸贴得更近了。感受到突然扑面而来的男子阳刚之气,风寒烟差点叫惊呼出声,他以为叶尘要趁黑对她使坏。

虽然她并不排斥叶尘趁机偷亲自己,甚至内心深处似乎隐隐还有些期待。但是少女的矜持,还是忍不住让她把头后仰了半分,原本就已经因羞涩而滚烫的脸颊,更是变得火辣辣的。心里忐忑的想:他,他难道真那么大胆?要是他真亲了我,我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假装生气下?还是给他点教训?可万一,他恼羞成怒,以后再不理我,我……

诸多杂念,纷至沓来,让风寒烟一瞬间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反正,这一刻是她有生以来的记忆中,脑子最混乱,内心却最开心的时刻。甚至,在往后的日子里,每每想起,还总能让她在娇羞之余,又暗喜窃喜,庆幸曾经和叶尘有过这样的一段经历。

也不知在这尴尬又暧昧的气氛中过了多久,两人终于感觉到身下的石棺再次一震,平稳了下来。

还不待他俩反应过来,就见到随着石棺棺盖在隆隆声里慢慢打开,一缕刺眼的光线从缝隙中照射进来,落在两人的脸上,让他们不知觉的都眯起了双眼。

紧接着,耳边就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恭迎少主回宫!”

当风寒烟终于勉强适应了强烈的阳光,看清眼前的景象时,见到叶尘已经起身走出了石棺。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高瘦的老人,那银白色的长发高高挽起,头顶的银色发髻,在阳光中熠熠生辉。那雪白的长须,同样也一丝不苟的垂在胸前。尤其再配上那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色长袍,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仿佛在阳光中闪烁着光芒。

照理说,这个银发白须的老人,应该年事已经很高。而且无论从他的声音,还是他的容貌,也都无不证明了这一点。按风寒烟的目测,这个老人的年纪,别说是做叶尘的父亲,就算是作为他的祖父,估计都绰绰有余。

可就是这样一个年迈的老人,此刻却恭敬的站在叶尘面前,还微微弓着身,像是在行礼。

而叶尘似乎也并不惊讶,或者他可能早已经习以为常,虚抬了一下手后说:“二长老免礼。”

说着,还四顾了一下周遭后问:“只有你一个人吗?”

“是的,还望少主勿怪。”老人直起身子后说:“由于通报来的仓促。宫主又恰巧不在宫中,大长老他们也都有事在身,所以…”

叶尘摆摆手打断他说:“二长老多心了,我只是一个出门在外,久未归来的浪子,你又何须对我这般恭敬?他们不来才好,我也乐得自在。你若有事,也大可自行离去。这玄霄宫我虽无好感,但终归也是我出生长大的地方,对它我还是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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