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盛大起点的桥爷深谙商道,想出了一个赚大钱的方法。

他说:市面上总共有十本书,价值10块,我按死其中九本,只剩一本,那这本就值20,那看起来我书少了,但是其实我赚翻了。

因为所有读者全只能看这一本书,这书便自动成了ip,只要有那二三分文采,三两点内容便可愚弄众生,让他们乖乖给我送钱。

当桥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作者们很惊恐,不只是惊恐自己即将被按死了,还惊恐资本的企图:他想通过控制作者与作品来间接控制成千上万的读者,往小了说是割所有读者的韭菜,往大了说是暗地里控制整个国家年青一代的意识形态。

作者们不干了,群情激奋,梦入神机指着桥爷的鼻子说:

我宁可家破人亡,从盛大办公楼跳下去,都不忍这口气!

于是大神出走起点,把桥爷的计划压了下来,替万千作者把事给扛了。

这是什么?

文人风骨!

梦入神机当年全网数一数二,论身份已是乡绅,可是他没有和那资本做百姓的钱三七分账,乡绅的钱如数奉还的缺德事,他站起来了,替作者和读者狠狠给了桥爷一个嘴巴子,所以他是梦入神机。

但是文人虽有风骨,却没有力量,这个社会关注他们的人太少了,所以15年他们败了,起点要走了作者的版权一直到死后五十年。

什么?为什么是死后50年?

很简单,因为作者死后50年之后作品便是属于全人类的宝藏,是免费的。

所以一部作品在起点,要么是阅文的,要么是全人类的,总之就不是你作者的了。

此法一出,几个月内全网跟进,所有平台合同如出一辙,所有创作者迎来黑暗时代,一跪就是五年。

不止如此,作者的所有社交账号归属阅文掌控,全版权使得阅文将作者小说改编成漫画动画不需给作者一分钱,也不用听作者的意见。

斗气化马?没有这段?

关你屁事,你就是个臭码字的。

作者们觉得这已经是最惨的情况了,但是却没想到跪着都不行,资本想你入土!

阅文合同又改了,作者从创作者变成了委托创作,直接沦为枪手,此合同一出,未来所有中国文学的作者恐怕就只有几个了。

作者:阅文集团、阿里文学......

就像这本,小说被封,漫画连原作者的名字都没有了。

阅文集团,正在全力割裂作者与读者的联系,甚至能够强迫作者写他们想看到的内容,甚至能够在笔名下替换中之人。

直到这一刻,被奴役麻木的作者们睁开含泪的眼,意识到身后已是深渊,不能再退了。

自己的孩子,已经要被逼着认贼作父了。

他们想反抗,一拥而上的拽胳膊拉腿,但是资本吸着他们的血长得太壮了,一拳就是一大片。

可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他们怕的东西吗?

不是,有,至少在我们国家,有。

当不可一世的阅老爷头顶飘起一片红,回首看到那闪着光芒的镰刀与锤子时,他也要抖上三抖,然后不服气的喃喃自语:

“我,我可是鹅大人的人。”

他嘴硬,但是他不安,他发现如今消息灵通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跑过来指责他,教室里的学生,键盘上矿工,路过的路人,工人阶级越来越多,头顶的锤头和镰刀越来越亮了。

这个时候他怕了,急忙掏出十两银钱,跟手下道:

“快,快去那东街,置办十条好狗,挑我曾经喂过的,特别是那唐家狗,膘肥体壮,听说掌柜的前年死了夫人,今日是夫人生日,旁人骂他不得。”

“啊?人都没了,这样不好吧?”

“少废话!快去!”

于是卖了版权的作者们有一部分急忙发声,什么号称老本可吃十年的x剑山之流都出来了。

但是即使如此阅老爷还是不放心,因为他听说作者们搞了一个“五五断更节”,渴望让更多的人了解事情来龙去脉,而且还有个劳什子著作权修改法案在征集意见,这可是一把利剑。

这剑,能杀他。

这哪行?

阅老爷慌了,急忙又是下令:

“快,快去拿钱做一个假网页,用去年的就行,再拿百两银钱去找那百老爷,将我们的东西放在他家搜索置顶,莫要让人真的敲响官府的大门!”

“大人,这,这能行吗?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少废话,快做!管不了那么多了!”

做完了这件事,阅老爷又掉头对付起了“五五断更节”。

“娘希匹,你们这群狗还敢反了天?我看谁敢断!”

众作者沉默,敢怒不敢言,便纷纷请假,有那硬骨头就是不更,将阅老爷急得团团转。

“这可怎么办,对了!将那狗东西请假条取消!”

“老爷,可他就是不写啊?”

“那便将前天的重新发一遍,权当做他更了!”

阅老爷一声令下,众多小说上演反复更新,可是即使如此事情却还是压不下去,他阅老爷管得了自己的地,却管不了别人家的田。

“什么?猫爷家的作者断更发声?这,这,气煞我也!”

“快,快跟猫爷说,我阅家合同要是过了,他猫爷也照样改,以前不就是?他难道不想一起再吃那群狗的肉?”

“老爷,都说了,但是猫爷就是没动静啊,他好像跟我们不是一条心。”

“什么!”

阅老爷大惊失色。

“猫爷,猫爷竟有良心!”

阅老爷颓丧,而那奴工合同的消息也不胫而走,不知不觉已是人尽皆知。

而猫爷的田里,一群人在一起谈天说地,小纸鹤看着天上的镰刀锤子问道:

“这次,它能亮吗?”

“不知道,也许吧。”

“我觉得能。”

小纸鹤嘟着嘴执拗的道,又问:

“他亮的那天,我们该说什么?”

“说什么,这个嘛......那还用说?”

猫爷田里的人们笑了,齐声道:

“狗杂种,你工人爷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