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皇帝大婚当天,朝阳从东方升起放出万丈光芒,温暖了在金宫广场与马车游行路线两边驻扎抢占位置的人群。

来自全国各地的军政大员与贵族元老们开始做出席典礼的准备,各个媒体的新闻人、慈善机构的代表、当红明星则都开始走出了家门。

有句话说得好,越是不重要越起早,前来观礼的民众们熬夜的成百上千,然而只能在路边等待,媒体代表们提前三个小时出门,然而只能在教堂最外侧的大殿,距离婚礼举行处少说也有二三百米。

贵族元老与地方大员还在家里准备,大概提前两小时左右出门就可以,与其他人相比他们能够离得近一些,不过百米左右也就到头了,至于更近的,就是两位新人的亲朋好友了。

希腊英灵们起得早的已经醒了,部分喜欢赖床的还在挣扎,他们的任务是护卫,所以罗兰不动他们也不需要动,他们会是最后一批到达者,能够在十几米外尽情观看现场直播。

至于罗兰,这场婚礼的主角......他还在**躺着呢,以满脸仙气的方式。

不错,罗兰先生失眠了。

他猛汉的身子正横在凌乱的**,双腿夹着被子一脸窝囊的表情,正怀疑着自己的性别。

怎么回事,我不是男的吗?原来男人也会有婚前恐惧症的?为什么我感觉这么不安呢?

猛汉挠了挠脑袋坐起身,捂着自己的眼睛渴望停止自己右眼皮狂跳的症状。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大喜的日子眼皮瞎乱跳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如果是左眼也就算了,毕竟尼禄大概是世界上最富的富婆,和她结婚说一辈子锦衣玉食级别那都是侮辱她,但是右眼跳算是怎么回事啊?

我这没招谁没惹谁,本分善良的小白菜,哪来的灾啊?

摇了摇头,罗兰干脆一掀被子起了床。

封建迷信要不得,睡不着就先起来吧,毕竟还有一大堆事需要准备呢。

距离结婚典礼开始还有四个小时,距离到场还有三个小时,罗兰所住的皇家庄园至梵蒂冈大教堂的道路再过一个小时就会暂时封锁,以确保他出行的顺畅,车程大概不到半小时。

也就是说他还剩下两个半小时来吃一顿不饱腹的早餐与整理仪容,叫上身边的十八般打手共同启程奔赴婚礼。

行吧,时间正好。

想明白了这些问题的罗兰开始了一天的忙碌,首先需要调整的就是自己的精神状态——用魔术。

什么醒神药,做运动全都太慢了,罗兰选择直接魔术刷一遍,然后立即开始沐浴,等到洗的干干净净之后通知工作人员,让一个团队的美容师进来施工,将这副**皮囊打扮的美型一点。

嗯,也就需要打扮打扮外面了,毕竟里面根本不需要任何打扮。

一切结束之后则是换衣服,皇室设计师们之前设计的礼服罗兰已经试穿过一次了,不过这次的更加高级,魔术的光芒隐隐在衣服中闪耀,明显是经过附魔才不久。

“唉,尼禄也担心过头了吧。”

男人拿起衣服颇为无语,这上面不用想也知道附加了一大堆防御魔术,但问题是罗兰这身体也不是永久的,说换就能换,硬是护着好像也用处不大,让他感觉很奇妙。

但是无论如何,这都是尼禄的一片好心,罗兰自然不会拒绝,穿好衣服的男人感受了一下身体各处,很是臭美的对着镜子转了几圈。

好衣服,不愧是皇室制作,穿着就是精神!

折腾了一会之后,罗兰在工作人员的前呼后拥中走出门外,在门口的一大排护卫车辆前,希腊的英灵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男人们穿的是西服正装,女性则是各不相同的礼服,当然,没有白色的。

婚礼中只有新娘能够穿白婚纱,这是常识,希腊英灵们虽然有不少都是白色调专业户,但是今天都换了颜色。

做好了这些准备之后时间距离到场还有一个小时,不过考虑到结婚时男方一般先到场的惯例,罗兰等人决定提前出发,控制车速慢点开。

而在另一边,尼禄·克劳狄乌斯还在望着自己设计的新娘服,脸上满是自豪与喜爱,眼睛都在闪闪发光。

“唔姆,就是这样,这样才对!这是独属于余的,独属于新娘的战斗服!”

皇帝陛下开心的开始了试穿,由于之前斯卡哈事件的原因,尼禄在设计婚纱时一直争取能够自由活动,以可以战斗又有着十足美感的设计理念制造了这套衣服。

穿上婚纱的皇帝陛下拿起一旁的长剑,原初之火已经被她改变颜色,化为了与婚纱相仿的白色调。

“唔姆,这样准备就充足了。”

尼禄握了握手,感受着体内流动的力量,眼神再一次坚定了下来。

弑杀神魔,不老不死,在调查后少女发现她的敌人似乎强大到无法战胜,一度让她很是担忧,但是在这一刻,在穿上婚纱之时,尼禄的心中又有了不同的感觉。

那就是,今天的她绝对不会输!

只要是挡路的家伙,再如何强大的敌人也要击败!

做好了一切准备之后尼禄开始向着外面走去,而在门外,红衣的肉球和墨绿发色的美女早已经在此等候。

正是先代皇帝凯撒与其妻埃及法老克娄巴特拉。

“噢噢噢噢!可爱!真是太可爱了!不愧是我的子孙!超级可爱!”

“真是,出来的有些太晚了,不过算了,这种程度还是没事的吧,今天的你确实美丽动人,这就是新娘吗?真怀念啊。”

在两位长辈的夸奖之下,尼禄·克劳狄乌斯不由得更加开心,三个人在众多护卫的簇拥下启程,向着梵蒂冈大教堂进发。

而除了准备迎接盛大庆典的罗马人之外,世界上其他地方的人们也在做着各种各样的准备。

不列颠的白金汉宫,阿尔托莉雅同样在盛装打扮,为之后不久与罗马方面的通讯,为新人送上祝福做着准备。

欧洲联合的机场,得到入境许可的贞德身后是英灵们的小队,他们逐一登机静静地等待着起飞。

而在那不知何处的空间中,漆黑幽暗的影之国内,紫发的女人睁开眼,赤红的瞳孔内是亘古不变的守望,坚定的眼神仿佛跨越时空照在那个男人的身上。

“就快了。”

她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