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德身穿着抑制魔力的拘束衣,在审判庭监牢的底层重刑犯关押区内痛苦挣扎着。

她扭动着身体,希望能够减轻体内那如同灼烧般的剧痛,淡金色的头发披散在肩头,贞德睁开如今已经变成金黄色的眼睛,仔细思考着自己变成这样的原因。

触发的原因毫无疑问是内心深处的负面情绪,那是在眼睁睁看着自己爱人即将被其他女人占为己有时的嫉妒与恐惧,这些感情开启了贞德心中的某个开关,成为了自己堕化的完美契机。

可是这种事只是诱因,真正的主因又是什么呢?贞德感受着那来自灵魂深处的变异,突然感觉到一股有些熟悉的气息。

在哪?自己确实在哪遇见过这种气息。

倒在**的贞德迷茫的双眼渐渐瞪大,她已经想到了是在何处感知过这种气息,那正是在伊比利亚半岛的魔境,青年交由自己的蓝色水滴。

神之血!

为什么自己的体内会有这种邪教徒视为珍宝的东西?而且为什么自己没有死亡?贞德很清楚人理对这些神之力的抗拒,按理来讲两者共处这种事是不可能的,她甩了甩头暂时不去追究这个学术问题,而是开始思考它是怎么进入自己体内的。

“是那个抑制剂!那个女人骗了我!”

贞德脸上露出带着悔恨与愤怒交织的扭曲表情,她只是稍微一想就大概明白了自己遭遇的一切都来自咒术研究室那个叫耶德尔的女人,带着诅咒的庞大魔力自身体溢出,又被拘束衣吸收进一步加强束缚。

难以抑制的恨意让贞德手敲墙壁,没有了魔力支持,少女反复击打的拳头很快鲜血淋漓,疼痛让她皱起眉,她向着监控设备大喊道:

“喂,听得到吗?咒术研究室的耶德尔是内奸,谁都好,快给我把这句话传达出去!抓住那该死的女人!”

贞德喘息着等待回音,可却没有得到任何动静,她正想再喊一遍,终端中却传来了她恨之入骨的熟悉声音。

“贞德小姐,听说你找我?”

“!”

正要开口说话的少女听到声音时一下子仿佛静止了般一动不动,监控设备内却又开始响起女人的声音。

“您的手似乎受伤了呢,这可不行,作为我们贵重的实验体,您可不能有什么意外呢,不过没关系,我这就去为您诊断。”

贞德听到仇敌的话语身躯一震,自心灵深处传出一股冰寒与无力感,她色厉内荏的喊道:“耶德尔!你这该死的女人想对我做什么!”

监控设备再次没有了动静,牢房之中只有贞德紧张的呼吸声,不久之后气压声中厚重的铁门开启,同一时间拘束衣上出现魔力的锁链,将贞德限制在墙壁附近。

“您好,好久不见了,贞德小姐。”

“耶德尔,你这混蛋!”

“哎呀,请您冷静一下。”

白衣戴着眼镜的知性女人眯起如同爬行类般的蛇眼轻笑着,她手指轻点手腕上的终端,束缚贞德的锁链立即收紧将她牢牢捆在墙上。

“那么,首先让我们处理伤口吧。”

耶德尔走向少女流着血的左手侧,手上发出淡淡的光芒为贞德治疗。

“你对我到底做了什么!”

“您应该已经猜出来了吧,我之前为您注射的是尼德霍格之血,没错,就是神话传说中的那条邪龙之血。”

“不可能!我是英灵,怎么可能会接受那种东西!”

“您是认真这么说的吗?”

“什么?”

耶德尔伸出手抚摸向贞德的身体,她的手顺着那凹凸有致的体型游走了一圈,带着些魅惑气息的眯起竖瞳。

“住手!别碰我,你真恶心!”

“啊啊,抱歉,因为太美丽所以忍不住入迷了,不过贞德小姐,其实您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特殊能力吧?”

“!”

含着笑意的问题,却让愤怒不已的贞德一下子停下了动作,耶德尔靠近她的脸庞,轻声问道:“比如天生就能控制飞龙之类的。”

“为,为什么,你们会......”

“您确实很小心,似乎从来没让人看过自己这项能力,不过可惜的是,与您情况类似的案例有不少,他们在我们宗联体内被称为适格者。”

耶维尔吸着贞德的体香迷醉的道:“没错,就是神之血的适格者,当然,他们不能与您这种匹配度近乎完美的个体相提并论。”

“你们,把我变成这样,到底要做什么?”

贞德抬起头瞪视着面前的女人,耶维尔与她对视一会站起身,面色稍微严肃了些。

“很简单,是想要劝诱您加入我们。”

“做梦!我是圣女,怎么可能和你们这些肮脏污秽的垃圾同流合污!”

“圣女?呵,呵呵,不,您难道没有自觉吗?”

耶德尔牵起贞德的手,淡淡的笑道:“看看这充满诅咒的污秽魔力,看看这蕴含愤怒与憎恨的火焰,这些会是圣女应该有的吗?”

“你已经不是圣女了,而是魔女啊,龙之魔女。”

“住口!这是因为你们的阴谋,审判庭会......”

被锁在墙上的贞德愤怒的反驳,可是话至中途却一停,她看着白衣女人毫无畏惧可言的样子,又抬头看了看监控设备,心底一片冰凉。

“不错,正如你所想的,审判庭现在已经属于我们了。”

“怎么会......”

“其实不止是审判庭。”耶德尔露出嘲讽的笑容道:“各国高层,教廷,都有我们的人,渗透行动已经进行了数十年了,可怜你们还一无所知。”

“而且你在这个国家也已经待不下去了,你已经成为了这个国家革命的导火索了,军事法庭那你已经有很多罪名了。”

“开什么玩笑!我什么也没做!”

“确实如此,可是那又如何?”

耶维尔伸出手梳理着贞德淡金色的头发,平静如教导般的道:

“控制审判庭的我们,各国想要独立的高层,民间野心勃勃的革命领袖,他们都需要你有罪,所以你有罪了。”

白衣的女人语含嘲讽,唾弃的说:“自古以来,那些沉迷权力的男人总是希望女人成为替罪羊,教廷的堕落圣女,简直是再好不过的把柄。”

她看向呆滞的贞德,语带怜悯。

“他们要用你的死,开始一场革命的盛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