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一堆麻烦事,温泉馆新的一天开始了,拥有身体技能的玛尔达恢复的很快,几天之内不止身上的淤痕消失了,甚至能够跑跑跳跳,晚上又拉着罗兰打起了身体跟着闪避的格斗游戏,估计再过不久就能做手砸土豆泥了。

当然,圣女恢复之后并没有闲着,她首先要做的就是和罗兰约法三章。

“那个能力,答应我绝对不要再用了。”

如此说着的玛尔达前所未有的认真,罗兰见此也只能先点头答应。

“只要不是必要时刻,我就不会再用了。”

“嗯。”

蓝发的圣女满足地笑了笑,不过久经战阵的她并没有就此放心,担心罗兰有更深层次问题的圣女已经为他找了个全欧洲数一数二的治疗系英灵,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将是她后悔一生的决定。

不列颠的契机就如风,隔海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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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丁格尔?”

罗兰听着玛尔达提起的名字一阵恍惚,总觉得记忆中有这个人,但又想不太起来。

“不错,我和她是在德国认识的,那时候她还是不列颠医疗交流团的团长,当时我们的交情很不错,这次我想以私人名义请她来,让她帮你检查一下。”

玛尔达回忆着与旧友的相处时光笑了笑说:

“当时我们还一起狩猎过魔物,我是因为正常战斗,可南丁格尔却不同,她是为了尽快治疗战场上的伤员们,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她的身体素质和我相比也毫不逊色。”

“......那她当护士可真是屈才了。”

“哈哈,这是她的愿望啦,她家庭条件很好的哦,坚持当护士救助他人算是她的一个理想吧。”

“这样啊。”罗兰听到这里忍不住肃然起敬,护士相比其他英灵唾手可得的社会地位来说当然是待遇偏低的,但是她居然为了救人始终坚持,这种理想无疑是伟大的。

“对了,她是不列颠人吧,那之前的国战想必起到了很大作用吧。”

“这个......我们正是那段时期认识的,不列颠国战时她身在欧洲魔境,没来得及第一时间赶过去,不过在后期赶至,之后确实救下了不少伤兵。”

“原来如此,能在伤兵最多的后期处理时赶回去也算不错。”

男人如此说着,算是稍微打消一下玛尔达的自责,这种事关好友荣誉的大事在与自己相处时意外被耽误,无论是谁心理恐怕都不好受。

“所以,罗兰你也让她看一看吧。”

“不用了吧?”

“不行。”

玛尔达叉着腰看向听故事很开心,看起病就一脸嫌麻烦的罗兰,像训斥丈夫的妻子一样的道:“你这么严重的病情怎么能这么应付了事,你知不知道我当时......”

玛尔达说着话想起当时罗兰的惨状,眼睛不由自主就开始泛泪光,罗兰见此心头一颤立即服软,匆忙点着头道:

“好好好,看。”

罗兰点头答应让玛尔达松了口气,她笑了笑走出去联系起了曾经的友人。

三天之后,在玛尔达已经恢复完毕正常上班的白天,一名身穿红色上衣与短裙的女人来到了温泉馆,她樱发红瞳,面色严肃一副军人做派,敲开大门之后丝毫没有作自我介绍的想法,看着罗兰直接问道:

“你就是病患吧?”

“嗯?请问你是?”

“我是南丁格尔,此次受玛尔达阁下之托上门出诊。”

“哦哦,请进请进。”

罗兰一听女人的介绍,立即笑容满面的将人领了进来,颇有一种老婆家来人了的错觉。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种错觉某种程度上来说一点也没错。

“玛尔达去上班了不在家,要不我们先......”

“这样吗,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开始治疗吧!”

“啊?”

想要说喝茶聊天的罗兰当场一愣,突然感觉面前的女人似乎有哪里不对。

“现在就开始?是不是有点太急切了啊?你远道而来,还没有好好招待你就......”

罗兰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家里人的朋友来了,按照罗兰的思维怎么也要招呼一下,上来就干正事有点不礼貌。

“无妨,虽然现如今无论是欧洲还是不列颠都已经很和平了,但是在世界范围内还有很多人需要救助,我的时间很紧迫。”

“哦哦,您说得对,确实是我太浅薄了,看来您的患者还有很多,那我们立即开始吧。”

罗兰看着南丁格尔一脸严肃神圣,雷厉风行的样子心中感叹,如今这个和平年代,能这么踏踏实实做事的人不多了啊,南丁格尔对罗兰的配合也很满意,她将器械布置妥当,立即就开始了诊断。

“是关于灵魂方面的疾病吧,虽然是我不擅长的领域,但是我会尽力的。”

南丁格尔颇为实诚的将自己的弱项讲出,在罗兰心中加了不少分,事实上罗兰已经听玛尔达说过了,南丁格尔的宝具是创造一个绝对安全圈,在这个范围内所有的攻击手段都会失效,并且会为我方士兵施加体力恢复,治疗,弱体状态解除等增益效果。

论等级来说,宝具自然要比玛尔达的奇迹技能阶级要高,因此担心罗兰的玛尔达才会将她不远万里请来,想给罗兰开一个宝具再清一清身体。

樱发红瞳的护士长使用技能对罗兰进行了一段全身扫描,随后开始仔细观察他体内的灵魂。

“原来如此,你的精神确实饱受创伤,我可以闻到一股硝烟的味道,你参军多年了吧。”

“不错,算算怎么也有近三十年吧。”

罗兰一边笑着回答,一边暗叹南丁格尔果然名不虚传。

“三十年吗,看来患病已久,虽然我曾经见过不少这样的士兵,但你在其中也是最严重的那种了,而且我看你的灵魂总有种违和感,看来要采取比较激进的疗法了。”

“激进的疗法,这个,具体是指?”

南丁格尔扯着白手套,看向还没怎么听明白的罗兰道:

“我们切了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