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救我。”

裴司州瞳孔骤缩,眠眠!

眠眠出事了!

没等他细想,肩上的麻雀“扑棱”一下从来时的方向飞去。

裴司州二话不说,抬步就追。

还在眼巴巴看着他的楚黎枫愣了愣,“裴老师?”说着,想跟上去。

与此同时,裴司州的跟拍扛着机器也想跟上去。

傅忘之一手拉住一个,沉声:“别追!”

别人看不出那麻雀有什么奇特,但作为一个被恶鬼纠缠了十几年的人,他一眼就看出了麻雀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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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裴司州跟着麻雀跑了没多久,远远就看到十号和十一号压着白眠的跟拍迎面走来。

裴司州脚步一顿,左右看了看,迅速闪进旁边的草丛,一动不动。

前面飞着的麻雀极有灵性,随着他停在了树上,

裴司州之所以这样做并不是怕,而是白眠能用这样的方式向他求救,多半现在是不方便见人。

十号和十一号两人走得很快,几分钟后就从裴司州跟前走过,完全没发现躲在草丛里的他。

待两人走远,麻雀再次往前飞,裴司州也紧随跟上。

七八分钟后,麻雀来到枯洞,然后一头飞了进去。

裴司州蹲在洞口,往下看了看,“眠眠?”

洞底下,白眠欣喜:“先生?”

听到他的声音,裴司州心里稍微松了口气,“是我,你没事吧?”

白眠眼眶又红了:“我屁股疼。”

裴司州顿了下,眼底溢出一抹温柔,“先生帮你揉。”

白眠瘪瘪嘴:“可是我现在不能上去。”

裴司州很快反应过来:“翅膀又跑出来了?”

白眠:“嗯。”

软软的声音,满是委屈。

裴司州只觉心尖都在发软,看着昏暗的枯洞,柔声:“乖,别怕,我下来陪你。”

白眠根本来不及说什么,男人就跳了下来。

“嘭——”

裴司州一落地,第一眼见到的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小粉丝,而是一条三指大的吐着信子的……眼镜蛇。

男人瞳孔骤缩,浑身条件反射绷紧。

很快,白眠的声音响起:“小黑,不要伤害先生!”

吐着信子的眼镜蛇直起的蛇身立刻软下来盘成一团,蛇信子也随着收回。

裴司州:“……?”

白眠高兴地扑进男人怀里,“先生!”

裴司州下意识将人抱住,目光却盯着眼镜蛇。

闻着熟悉的气息,白眠心里的不安尽数褪去。

他蹭了蹭男人的胸膛,“先生能找到我,真好。”

裴司州见眼镜蛇乖乖盘在原地不动,绷紧的神经逐渐缓了下来。

他轻抚着白眠的背,低声:“怎么回事?”

白眠抱着他的腰,想起先前摸到的大虫子,浑身鸡皮疙瘩不禁又冒了出来。

或许别人会觉得一个天鹅不应该怕一条虫子,但他也没有办法,像这种软趴趴蠕动着前进的大虫子,他每次见到都会吓得炸毛,就像这次一样,翅膀直接吓得炸出来。

但其实他又并不是所有的虫子都会怕。

听完事情前后,裴司州不禁失笑,“原来我们眠眠还怕虫子。”

白眠噘嘴:“这种虫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裴司州又笑了笑,目光转回眼镜蛇身上,“那它又是怎么回事?”

“你说小黑呀?”白眠回头看向眼镜蛇,“刚才我一个人在这里害怕的时候,它就来了。”

“先生你不要怕小黑,有我在这它不会咬你的,刚才它还陪我说话呢。”

小黑……

看着乖乖盘在原地的眼镜蛇,裴司州神情逐渐微妙。

眼镜蛇是一种极毒的毒蛇,没想到在小粉丝面前竟然会这么乖。

白眠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信,便朝眼镜蛇招了招手,“小黑,过来跟先生打个招呼。”

眼镜蛇慢吞吞游了过来,然后冲裴司州吐了吐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仿佛在说:你好。

裴司州:“……”

男人心情复杂,本着礼貌回了一句,“你好。”

眼镜蛇又吐了吐信子,然后扭头游回原来的位置,盘着不动。

白眠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先生,小黑是不是很可爱?”

裴司州一顿:“……嗯。”

白眠:“可惜他不喜欢外面的世界,不然我们可以把它带回家养。”

裴司州轻咳:“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来看它。”

白眠高兴:“真的吗?”

裴司州:“……”

他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毕竟在一座荒岛上找到一条蛇,几乎不可能。

但小粉丝这么高兴,他又不好扫兴。

“嗯。”裴司州只能点头,然后看着白眠雪白的翅膀转移话题,“翅膀要怎么收回去?”

白眠眨眨眼,耳根有些红,心跳也有些快。

最近他发现了一件事,只要跟先生挨得太近,或者做亲密的事,就会脸红心跳。

裴司州勾勾他的手指,“怎么不说话?”

白眠低下脑袋,声音逐渐变小:“就……要亲……”

裴司州没听清,“什么?”

白眠脑袋垂得更低了,“要亲。”

这下裴司州听见了,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眠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白眠抬头,脸已经红成一片,“要先生亲。”

他并不是乱说,因为先前也是这样。

裴司州眸色渐浓,修长的手指勾起他的下巴,低声:“只要亲就可以了?”

白眠眼尾有些湿,轻轻点头,“嗯。”

“好。”

男人说完,低头覆上他的唇。

白眠很喜欢和先生接吻。

每一次接吻他都感觉有种很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身心舒畅,整个人都跟泡在蜜罐里一样。

甜滋滋,暖融融。

男人的舌头在他口腔里温柔扫过每一寸,他们鼻息交缠,心跳同步。

轻微的水渍声在昏暗的空间里奏响,平添几分缱绻与暧昧。

白眠软了身子,整个人紧贴着他的先生。

某个瞬间,一阵白光亮起,雪白的翅膀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白眠的后背。

两人分开,带起一道银丝。

白眠有些迷乱的双眼盏着蒙蒙雾气,眼尾泛着诱人的绯红,整个人还没缓过来。

裴司州用大拇指轻轻擦去他唇边的水渍,嗓音暗哑:“收回去了。”

白眠有些迟钝地往后看了看,“呃,真的收回去了。”

裴司州抚了抚他的眼尾,“我们该上去了。”

白眠迷茫,“上去?”很快又反应过来,“哦,要上去。”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有多诱人,裴司州抬手捂住他的眼睛,低头亲啄他的唇瓣:“乖,别这样看着我。”

白眠愣了愣:“为什么?”

男人喉结轻轻滚了滚。

因为他会忍不住。

这句话裴司州没有说出口。

他凑到白眠耳边,“宝贝,你有办法上去么?”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白眠感觉自己半边身子都软了。

他不自觉地抓着男人的衣服稳住自己,“有……有的。”

早在先生来之前他就已经想好要怎么上去。

裴司州收回手,“说说?”

白眠目光转向眼镜蛇,“小黑。”

裴司州一时没反应过来。

白眠蹲到眼镜蛇跟前,伸手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小黑,去吧。”

眼镜蛇吐了吐信子,蛇身一扭,很快就爬出了枯洞。

白眠目送它消失在洞口后,偏头看裴司州,“先生,我们等等。”

裴司州有些好奇,“你叫它去干什么?”说话间,他走近白眠,“还疼吗?”

白眠没反应过来,“什么疼?”

裴司州目光往下,视线落在他屁股上。

白眠脱口应道:“疼。”

男人眸光暗了些,“给你揉?”

白眠这才反应过来,脸颊唰地就红了,“不……不用了吧?其实不怎么疼了。”

裴司州勾着唇:“可是刚才已经答应帮眠眠揉。”

白眠连忙摇头,“没关系的。”

裴司州轻叹:“那可真是遗憾。”

白眠心跳得厉害,“遗……遗憾?”

裴司州点头,语气认真:“嗯,遗憾。”

白眠咬咬唇,“先生你……是不是想摸……”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的温度又升了升。

其实他不傻,只是碰上先生的时候,脑子就会乱糟糟,明明一开始认识的时候都不是这样的。

小天鹅有些迷茫。

裴司州垂眼看着几乎熟透的人儿,有心逗他:“如果我说是呢?”

“如果是?”白眠轻吸口气,像是鼓足勇气般,“先生想的话……那就……那就摸……”

裴司州呼吸微窒,额上青筋跳了跳,“宝贝……你这是故意在招我么?”

白眠抬头与他对视,“我只是想哄先生开心。”

裴司州直勾勾凝着他,好半晌,突然笑了笑,“我现在就很开心。”顿了顿,“不过宝贝要真想哄,那就先留着。”

白眠愣:“留着?”

“对,”裴司州意味深长,“留着晚上。”

白眠懂了,他又熟了。

未免男人再说些让他发烫的话,他抬头望向洞口,“怎么小黑还没回来?”

刚说完,一根树藤从上方丢了下来。紧接着,两只小猴子往洞口里探了探身子,叽叽叫唤。

白眠眼睛一亮,“来了!”

裴司州愕然,“它们?”

白眠高兴地抓着他,“先生,它们就是小黑找来的帮手,我们顺着树藤爬上去!”

像是为了回应他说的话,两只小猴子冲两人叽叽叫了两声。

裴司州:“……”

作者有话说:

说好建国以后动物不许成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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