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萧誉来了,穿着一身牛仔外套,看着还像个大男孩一样朝着傅时越爽朗一笑:“呦,弟媳妇。”

傅时越早已习惯他的不正经,只是点头道:“跟我到书房,王妈泡壶茶送上来。”

“别。”萧誉嚼着口香糖道:“不是那文人雅客,喝不了那个,有可乐不?”

王妈很喜欢萧誉,顶着一头小卷发,慈祥的笑笑:“有,我给你拿去。”

萧誉咧嘴笑了下,随口道了声谢,走过去狂揉沈悦的头发:“干什么又苦大仇深的?”

沈悦阴沉着脸,瞪他一眼。

萧誉挑眉,捏住沈悦的一边脸使劲掐了下:“臭毛病,天塌下来了?!也不知道随谁?跟个女人似的,遇事哭哭啼啼。”

沈悦捂着脸,气得胸腔一鼓一鼓的:“你才……”

萧誉弹了沈悦的脑门:“别扯犊子了,你把这性格改改,谁也没欠你的,跟谁掉脸子呢?”

沈悦心里一酸,又忍不住想哭,却还是忍住了,不自觉抓住了手机……

“好了,你老是逗他做什么?”傅时越淡淡道。

萧誉嘿了一声:“您别管,我这是教给他人生的道理呢,都跟您是的,也不管青红皂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要月亮不敢给星星的宠着?我看他上路都敢拿车撞人!”

傅时越笑了,道:“我花钱请你是为了给沈悦上课的是吗?”

萧誉立马低头哈腰:“大佬,我的锅,我态度有问题,您愿意上天我都给您找火箭去。”

傅时越看了他一眼,往楼上书房走。

萧誉接过王妈的可乐,还有两大包薯片,快快乐乐的上楼去了。

结果让在屋里写作业的小宝看见了,立马哀嚎:“我的薯片!!我的!我的!”

他冲出来,抱住萧誉的腿就要打人。

傅时越的耐心已经被磨透了,看着小宝一字一句道:“你作业写完了吗?”

小宝哭着道:“那是我的!我的薯片!”

“薯片上面写着你名了是吗?”傅时越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

把小宝给问住了,他哭着辩解:“可……那是我的?”

“你花钱买的?”傅时越像是嘲笑的笑了一声,看着小宝道。

小宝愣住了,站在原地看着傅时越。

傅时越淡淡道:“你如果不懂得分享,我也没必要把零食都分给你吃,因为你是个自私的孩子。”

“萧誉,打开吃。”傅时越面无表情的说:“傅宝卷,我挣的钱,我花自己钱买的东西想给谁给谁,明白吗?”

萧誉更不是什么好人,唯恐天下不乱,当即打开薯片,上去咔嚓一口。

小宝把眼泪擦掉,哭着看着傅时越:“我……我讨厌你……我不要你当爸爸了!!”

大宝闻声出来了,捶了小宝的头一下,把他哭哭啼啼的拽走了。

傅时越的心情差到了极点,进书房的时候已经烦躁的不行。

他开门见山:“把沈悦的亲戚给我解决了。”

萧誉惊恐的看着傅时越,大佬??你让我解决我自己??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好在傅时越又道:“沈悦的妹妹,叫什么?”

“哦,你说那个小贱人啊。”萧誉放心的吃了口薯片道:“沈雨静,简直就一绿茶婊,没事就哭搞得跟我强,奸了她似的。”

“解决了她。”傅时越揉了下太阳穴:“沈悦近两年都事业稳定,不能这时候出问题。”

“你什么意思?”萧誉稍微严肃了一点,琢磨了一下:“你是……还想让沈悦拍片去?”

傅时越目色幽深,淡淡道:“我最近投资了个科幻电影。”

萧誉咽了口水,不动声色道:“你投了多少?”

“1个亿。”傅时越看着他道。

“我……草。”萧誉张大了嘴,只能发出这两个字。

“大哥??”萧誉傻了:“你当那是一块钱吗?说投就投?!你以为是坐公交车吗?投钱就让你成功坐到站??”

傅时越笑了:“你知道为什么我是老板吗?”

萧誉茫然摇头。

“因为我能让这一个亿,在三天之内,翻三倍。”傅时越从胸腔发出一声冷笑。

萧誉站起身来,朝傅时越鞠躬:“爸爸!您就是我的金主爸爸。”

“话说……”萧誉讨好的一笑:“我这还有个几百万,您看能不能跟着您一起投?”

 傅时越勾唇:“先把沈悦这事给我办好。”

“办好,必须办好!!”萧誉整个一狗腿子,走到傅时越身后给傅时越揉肩:“老板,您想怎么办?就是想把沈雨静切成块凉拌成海蜇丝我都给您想办法。”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傅时越冷笑,眼里冰冷:“她要是老老实实的每月领这三千块钱,何必落得如此下场呢?”

萧誉的手一顿,还是道:“有件事……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和你说。”

傅时越笑笑:“话都到此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其实……沈悦的妈妈……”萧誉琢磨了一下还是把这些话,靠近傅时越耳边说了。

傅时越皱眉:“我在调查报告里没看见你说的这个事。”

萧誉呵了一声:“我毕竟是沈悦的表哥,这种陈年旧事,又是这种比较……反正你懂的。”

“沈悦知道吗?”傅时越有些头疼。

“应该是不知道。”萧誉想了下,还是叹气:“肯定是不知道,他妈死的时候沈悦才不大点,还没小宝大呢,肯定是记不得了。”

“估计你现在问他,他妈长什么样沈悦都不一定知道。”

傅时越揉着额头,想了一会道:“你说沈悦的父亲得了癌症?”

“是。”萧誉看起来也没有多少同情,只是冷冷一笑:“听说是脑癌,恶性肿瘤。”

傅时越面无波澜:“这些事都先不要和悦悦说,我来办。”

“好嘞。”

傅时越看着手上的婚戒,神情变得温柔了一些,他用指腹摩挲着婚戒,淡淡道:“让沈雨静先闭上嘴,我不希望沈悦再听到任何风言风语。”

“放心吧。”萧誉和傅时越又嘴贫了几句:“我办事您放心,保准沈悦只能听到你温柔的爱语,而不是老女人的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