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呀,这是啥玩意?!”王胖子忍不住惊呼。

他就是一个被收编的导演,当初执行任务,也没说这么艰巨啊?!

还配备不少精兵强将呢!

现在一看全特么废物,谁都没有简燃牛批。

王胖子率先躲在简燃身后,而他背后还有一帮节目组工作人员和嘉宾。

“你猜这是谁?”简燃目视前方,话却是对陆延庭说的。

陆延庭脸上丝毫没有惧意,“我猜,是那皇后的哥哥,不说是个将军吗?”

“葬在镇南王的棺材里,看来是想让他当皇帝?”简燃撇撇嘴,“可惜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王胖子瞧见这幕,心说,妈呀,还有闲情雅致唠嗑?!

绿眼怪都被气得头顶冒烟,要冲过来了!

果然,下一秒,尸体就从棺材里跳出,抬起胳膊朝简燃飞去,手指就跟尖刀似的长出来,浑身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煞气。

那些白骨与它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

“跑、跑哇!”王胖子调头就开始逃窜,等转身时,发现藏在自己身后的那群早就跑出老远。

“......”

真特么够意思!

简燃十分淡定,缓缓抬起手,“你往后去,我自己对付他,”

怕陆延庭不同意,又补一句,“你在这我分心。”

“好。”陆延庭应声道,身子旋即绕后一闪,给简燃留出充裕的空间自由发挥。

转眼,尸体已经冲到面前,简燃脚尖一点,踩着它肩膀往后跳去,回身就是一剑。

与铠甲碰撞,划出滋啦刺耳的声音。

尸体猛地转回来,朝简燃继续攻击。

气势太过凶悍,通体金光的长剑,竟有些招架不住,简燃连连后退。

尸体好像更加猖狂,发疯似地挥舞着手臂,将人逼到了棺材处。

简燃嘴角一勾,眼中露出狡黠的光,手中飞快地掏出一张符纸,贴在尸体额头上,旋即飞身跳跃过去,朝着尸体的屁股,牟足劲就是一脚。

“唔——”

地球引力让它短暂失重,直接倒在了棺材里。

简燃趁机,单手抬起棺材盖,顺势关阖上,口中喃喃,“邪祟囚困,道炁永存,急急如律令......”

数十张符纸腾空旋转,将棺材口死死黏住,任凭里面的尸体如何挣扎,都没法冲出来。

简燃还觉不够,竟直接跳上棺材,手持长剑,猛地一插。

有黑色**就冒了出啊来,将棺材的纹路浸染,

简燃垂眸落下,缓慢地单膝跪地,指尖触碰黑血,眼前画面骤然一变,

“父亲,我不同意造反!镇南王待我有知遇之恩!”身着铠甲,面容俊朗的男子急急地往前迈了一步,“父亲,姊姊已贵为皇后,您又是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住口!”一袭暗紫官服的中年男人回身,眼中戾气横生,“你也知道为父是一人之下?!没挺过伴君如伴虎?!镇南王喜怒无常,心思缜密,与你姊姊成婚多年,却从未碰过她,你可知道为何?!”

年轻男子似乎没有想到,微微一怔,“为何?”

“镇南王忌惮为父与你!怕为父朝堂上拉拢势力,怕你战场上功高盖主!因此,一直冷落你的姊姊!”丞相钟盛禄厉声道。

“不、不是这样,镇南王待我如亲弟弟,怎会......”钟泽辉不敢置信。

钟盛禄冷笑,“这次让你押解俘虏,就是在考验你,杀还是不杀?!”

“当然不能杀!”钟泽辉不假思索道,“这是兵家大忌!”

钟盛禄眼睛一眯,“必须杀,赶尽杀绝!”

“我不同意!”钟泽辉撂下这话就要转身离开,却不料一把冷剑架在了脖子上,他缓缓回头,“父亲,你这是要干什么?”

钟盛禄冷笑,“你若是听为父的话,皇帝的位子,你来坐,你若是不听,呵,为父的儿子还有很多!”

“然后呢?父亲要杀了我?!”钟泽辉脸色沉冷下来。

钟盛禄目光阴鸷,却并未说话。

“父亲,我再说一遍,若是想杀俘虏,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扔下这句,钟泽辉抬脚就走,完全不顾冷剑在自己的脖子上留下划痕。

一行热血随之落下,染红了丛林的泥土。

钟盛禄收回手臂,望着钟泽辉的背影,原地未动,有人从树后面跑出来,小声询问,“丞相,属下应该......”

“按原计划进行,若有阻拦者......杀无赦!”钟盛禄阴狠道。

“属下遵命!”

简燃看到这,心说,卧槽,这么巧,居然也姓钟?!

难道跟钟繁睿有关系?

他该不会是这帮人的后代吧?

怪不得系统提醒有危险,

原来是他么的世仇!

简燃视野跟随钟泽辉离开,旋即回到营帐,有人将晚膳送了上来,“钟将军请用。”

“嗯,放那吧。”钟泽辉心情烦闷,并未抬头,可简燃却瞧见那人一脸阴险的模样,一看就没憋好屁。

“将军,就算有丞相再有嫌隙,你俩的父子之情也不能抹除,先用膳,再去找丞相谈谈,或许便能打开心结。”

钟泽辉叹了口气,妥协道,“好吧。”

他拾起筷子,夹了菜送到嘴边。

那人瞧见吞咽的动作,才彻底放心,“将军请慢用,属下先行告退。”

钟泽辉微微颔首,“好。”

没多久,营帐就剩一人,他眉宇间的愁绪还未散开,就听见外头传来一声声惨叫,

“饶命啊——”

“我们是俘虏,不能杀——”

“杀得就是你们,少废话!”

骚乱让钟泽辉心里猛地一揪,赶忙站起身,却在同时发现肚子一阵剧烈的绞痛,

“饭菜有毒!”他瞬间猜到了什么,脸色更加惨白。

刚才送饭的是父亲的亲信,

谁下的毒,不言而喻,

钟泽辉步履艰难地走到营帐边,伸手拉开帘幕,就在血光漫天中,瞧见骑着战马指挥坑杀俘虏的父亲,

“真的这么绝情,这么残忍?!”

“呵......”

随着铠甲缓缓倒地,简燃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无法驱散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