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渡说完, 便一手拿着弗朗助理不辞辛劳跑腿买来来的粉色护膝,一手牵起错愕杵在原地的小姑娘,转身走向了位于客厅中央的沙发。

随后,他松开韩锦书, 自顾自把护膝的外包装给拆了开。

韩锦书看见言渡这番动作, 终于回过神来。她扶了扶额头, 口中道:“谢谢你这么贴心帮我准备这个。但是,家里这么暖和, 又没风又没雨, 非要我往膝盖上套块这么厚的布,是不是有点夸张啊,我亲亲爱爱的宝贝老公老祖宗?”

言渡:“。”

言渡深吸一口气吐出来, 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沉声, 一字一句地说:“韩锦书,你给我好好说话。”

韩锦书见他被呛,心里顿时啪啪鼓起掌来, 舒坦得不得了。但表面上却还是一副很正经的表情,眨巴着大眼睛:“怎么啦?我也叫你祖宗, 这么亲昵又可爱的爱称, 老公不喜欢吗?”

言渡伸手捏住她下巴,眯了眯眼睛:“好好说话。再乱喊,当心□□。”

韩锦书:“……”

韩锦书两只腿不满地踢了踢,嘀咕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真是不讲理。护膝麻烦你放旁边, 我带上就是了。”

言渡说:“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先试穿。”

韩锦书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 皱起眉毛:“护膝又不是衣服, 哪里需要试穿。”

言渡说:“弗朗买护膝的时候问我要了你的身高体重,这是店员根据身高体重推荐的尺码,不保证合适。你试穿一下,偏大或者偏小,再拿去更换。”

韩锦书听后,有点讶异地瞪大眼:“你居然知道我的身高体重?”

言渡道:“一米六五105斤。婚检报告上写的。”

韩锦书匪夷所思:“两年前的报告你记这么清楚?而且都过这么久了,是个人体重都会发生变化好吗。”

言渡语气淡淡:“别人我不知道,反正你变化不大。”

韩锦书古怪地看他一眼:“言总何出此言?”

言渡的神色表情,自然得就像在聊今天的天气:“新婚当晚我抱你的手感,和现在并没有什么差别。”

韩锦书:“……”

她不禁又要开始佩服这位暴君大佬了。试问天下还有谁,能把这种下流话说得如此正经八百?没谁了。

尽管暴君的手感还挺精准。她一直有撸铁健身练瑜伽的习惯,大学毕业之后体重就没有什么波动。

与言渡对视的几秒钟时间里,韩锦书内心胡七八糟地思索着。转念又想,人家毕竟一片好心给她买护膝,她应该心存感激,恩人让她试穿,那就试一下好了,也不会少块肉。

护膝嘛。只要不是秋裤,一切都好说。

如是一番思量,韩锦书决定勉为其难同意塑料老公的提议。

她手指捏住连衣长裙裙摆的下端,轻轻往上撩几公分,将裙摆拉至小腿以上,刚好露出两只膝盖。然后看向言渡手里的护膝,手一伸朝他摊开,很自然地说:“给我吧,我自己穿。”

对面的言渡却像没听见她说话似的,直接无视了她伸出的手,转而屈起一只膝盖半蹲下去,五指触及她包裹在浅色腿袜下的纤细脚踝,稍停了下。捏住,抬高,替她脱去脚上的白色拖鞋。

韩锦书被他的举动吓一大跳,条件反射想把脚缩回来:“你你你做什……”

言渡手腕微用力,制止她的动作,口中很平静地道:“给我老实待着,再乱动就亲你。”

韩锦书:“。”

韩锦书脸突的红透,面红耳赤地瞪着他道:“喂,除了这个,你是不是就没有其它办法能威胁我了?”

言渡看她一眼,语气仍旧淡淡的:“也可以上你。”

韩锦书:“……”

韩锦书沉默了,同时也乖乖不动了。毕竟,和暴君这种没脸没皮的流氓,确实是无法进行正常人类的交流。

她很确信这个色魔可以说到做到。

言渡见这姑娘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委屈小模样,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笑意,垂了眸,双手撑开护膝,从她小巧可爱的足尖处套进去。动作轻柔,再缓缓沿着小腿线条,将护膝往上提拉。

韩锦书是典型的南方女孩,脸盘小,骨架小,一米六五的个头,身体各部位的比例却非常好,长腿细腰,翘臀丰胯。她的小腿很细,却一点也不会显得骨柴,同她手臂一样,白皙光滑的皮肤裹住纤柔腿骨,看上去肉嘟嘟的,腿肚子柔软圆润,透出一种十分引人遐想的肉感。

勾得人有点心痒。

言渡视线扫过韩锦书漂亮的小腿肚,瞳色微深,面上的表情神态却依旧淡然如水。

这一头,被迫享受暴君亲自服务的韩锦书小姐,就无法那么淡然了。

随着毛呢护膝的收紧,腿袜瞬间紧贴住她的肌肤。两层衣物加护,本该令双腿愈发温暖,但言渡的手却在此刻,若有似无撩了下她的后膝腿窝。

微微的凉,很痒。

韩锦书心跳莫名漏掉好几拍,呼吸一紧的同时,包裹在腿袜里的小小脚趾,都禁不住悄悄蜷缩起来。

是……

错觉吗?

为什么她觉得这个人是故意的。

韩锦书一阵心慌意乱,双颊更烫,轻轻咬了咬唇瓣。

言渡将她一系列细微的可爱反应收入眼底,撩起眼皮看她,明知却故问:“帮你穿个护膝而已,这位小姐,你抖什么?”

韩锦书暗自做了个深呼吸,很不满地看着他,抱怨道:“你手怎么永远那么凉,碰到我腿,冻死了。”

言渡神色懒洋洋的,回答:“体质原因,天生的。”

韩锦书闻言,暗暗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小声嘀咕:“冷血动物都这样嘛,好像也正常。”

言渡轻轻一挑眉:“你说什么?”

韩锦书满脸正色看向他,正儿八经道:“我说高山白雪正人君子都这样。”

言渡由着这姑娘睁眼说瞎话地鬼扯,懒得拆穿她。低下头,继续细致地为她穿护膝,眉眼清浅,神色专注。

这垂眸的侧颜落在韩锦书眼中,让她有点心驰神**,一阵恍惚。

韩锦书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回忆了一番,发现,这个尊崇无双的天之骄子,竟然已经为她低过数回头,弯过无数回腰。甚至还为她洗手作羹汤,甚至帮她将各种杂七杂八的生活琐碎,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韩锦书歪了歪脑袋,更认真地盯着言渡瞧。

她想,夫妻这两个字,可能真的有魔力。能让站在云上的人自愿纡尊降贵,从众生之巅,心甘情愿低进泥地里。

韩锦书就这样边深思乱飞,边定定盯着言渡的脸瞧,目光探寻又新奇,几乎要将那张冷冽的俊脸戳出个窟窿来。

言渡任由她看了会儿,冷不防道:“好不好看。”

韩锦书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茫然道:“什么好不好看?”

言渡抬眸,也直勾勾地看她:“你的老公。”

韩锦书:“……”

言渡:“目不转睛看这么久,眼睛都快长我脸上来了。”

见偷觑被他抓了个现行,韩锦书心底冒起丝丝窘意,移开眼,假装镇定地清了清嗓子,说:“你当然好看。否则想娶我的人那么多,我也不会选你。”

言渡嗤了声,“听你这意思,我能打败那么多竞争对手脱颖而出,入你韩大小姐的法眼,全靠这张脸?”

韩锦书弯弯嘴角,明眸如星,晶亮晶亮地望着他:“言渡先生,对我们颜控来说,第一印象决定所有。”

两人闲聊的功夫,两只护膝已经都穿好。

言渡垂眸,端详小姑娘裹上护膝的腿。

其实说实话,韩锦书的脸,身段,气质,样样都和浅粉这种颜色不太搭。在言渡眼中,她应该是只修炼千年的妖精,懵懵落入凡世,不懂得收敛美色与媚态,有时再随意不过的一个笑,便能撩得他心如平原跑马,神魂皆颠倒。

分明,他自幼便是极其冷静自制的性格,这许多年的破云诡谲,更是让他心如磐石。

然而,那种因韩锦书而起的欲念,言渡根本控制不住。

像是从地狱烧来人间的业火,每次燃起,都教他不知所措,只能放任自己为她沉沦。

这样一个妖精般的女孩,最配她的应该是热烈的红,或者妖娆的紫。

但,此时此刻,言渡却发现,天真无邪的粉色和这个妖精也很配。如此尤物,一半是纯洁,一半是妖娆。

即使披只麻袋,她在他眼中也美得惊心动魄。

另一边,韩锦书见言渡打量她腿上的护膝,以为他在评估护膝的大小是否合适,便展示般向他弯曲膝盖,又重新伸直,很随意地说:“尺码刚刚好。不用辛苦弗朗再跑一趟了。”

言渡点点头。

韩锦书忽然又开口唤他,这次,是轻轻喊的一声,专属于她一个人的称谓:“老公。”

言渡直起身,看见旁边落在上的包装袋,弯腰捡起,扔进垃圾桶。随之侧头过来应她:“怎么了?”

韩锦书屈起两只手肘,托腮望他,说道:“我们结婚两年,我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是这么尽职尽责的一个好丈夫。”

从她嘴里听见夸他的话,堪比大太阳下暴雨,几万年都很难遇着一次。

言渡闻言,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默不作声,看了好一会儿,他才玩味地勾了下唇,说:“难得从你嘴里听见几句真心实意夸奖我的话,让人感动。”

韩锦书当然听得出来,暴君大佬这是在暗搓搓讽刺她喜欢说他坏话。

于是她认真想了想,道:“看在你最近对我这么好的份上,以后我会继续发掘你身上的闪光点,多多夸你。”

言渡:“夸我为什么还要等以后。”

韩锦书没明白:“不然呢?”

这个距离,她与他只隔不到半米。言渡挑挑眉,慢条斯理朝她俯低下了身,两只胳膊撑开,支于沙发双侧,将韩锦书整个身子都圈入只属于他的空间。

唇与唇隔得很近很近,近到气息都互相交缠。

韩锦书闻到言渡独有的冷冽味道,脑子晕乎乎,心尖都跟着颤了下。

这诡异的悸动让人心慌意乱。她不安极了,脖子往后仰,试图逃离开这片天罗地网。

可言渡不让韩锦书如意。

她退半寸,他立刻近一寸,不许她躲。

言渡漆黑的眸深不见底,盯着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亲昵音量,道:“在你心里,我这个丈夫的优点是有多匮乏,还要等以后发掘?”

韩锦书只好信口胡诌:“当然不是,在我心里,你优点可真是太多了,真要夸你,我可以从现在夸到明天早上。”

言渡低头咬住她泛起粉色的耳尖,说:“比如哪些。”

韩锦书:“比如你确实很好看。”

言渡:“还有呢。”

韩锦书想了想,继续:“你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当之无愧宇宙第一帅。”

言渡:“。”

言渡:“除了脸,就没别的了?”

“当然不是,你这身材也没得挑。”韩锦书脸红红的,赞美的同时为表真诚,还抬手拍了拍他紧实的胸肌,“看多有料,这胸肌,这腹肌,这性.感人鱼线,普通人健身房练十年都不一定能练得出来呀。”

韩锦书话音落地,言渡忽然把头埋在她颈窝,低低笑出声。

韩锦书被他笑得一脸蒙圈。抬手敲了下他的肩膀,问道:“喂,你怎么了?”

刚问完这句,便感觉到男人张开嘴,一口啃在她脸蛋上。

韩锦书始料未及,闷闷地嗷了声。

言渡唇压在她耳根处,低声轻语,极缓慢地说:“情书小姐,看来我这两年也不算毫无收获。”

韩锦书心生不解:“请问你收获了什么?”收获了她对他性能力的肯定吗。

言渡说:“收获了你对我□□的肯定。”

韩锦书:“…………”

那什么。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韩锦书汗颜,动了动唇想说什么,言渡却从她颈项间缓慢抬起头来。

他直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沙发上双颊绯红的姑娘,眼神黯得非常危险。

韩锦书和他对视了几秒钟,隐约反应过来,脑子里顿时敲响警钟,升起种不祥的预感。

言渡黑眸沉沉,几秒后,他淡淡地说:“把灯关了。”

韩锦书:?

未等她有所反应,智能家电识别到主人的命令,立刻熄灯。

整个偌大的客厅霎时陷入漆黑。

视野里伸手不见五指,韩锦书有点不安,刚想从沙发上坐起来,手腕却被人拽住。

黑暗中,言渡双臂收拢拥紧她,脑袋埋进她披散着黑发的颈窝间,侧过头,轻轻啄吻她的耳朵。

迷蒙之间,她听见他哑声在她耳畔道:“小情书,你真肤浅。”

韩锦书置身于黑暗,被他亲得越来越昏沉,动不了,躲不开,呼吸也越来越凌乱。好不容易才完整挤出一句话:“我怎么肤浅了?”

言渡回答:“你只喜欢我的美色。”

净身高一米八八的大高个儿,超过七十五公斤的体重,像堵人墙,韩锦书被他的重量一压,整个人深深陷入柔软的沙发里。

她试着推了他一下,辩解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是个男人都喜欢美女,是个女人也都喜欢美男啊。”

言渡的下一口,咬在韩锦书嘴唇上。

他说:“不过,即使这样,我也很开心。”

她问他:“你开心什么?”

言渡回答:“能拥有让情书小姐心仪的美色,也是我莫大的荣幸。”

*

从沙发到卧室,韩锦书对那晚的记忆其实非常的模糊。

只隐约记得,言渡在沙发上轻嗅她的发,在落地窗前深吻她的唇,最后的最后,她哭个不停,被他抵在卧室的墙上。

他低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自言自语似的呢喃,喊了她好多好多声“情书”,“情书”,“我的小情书”。

韩锦书其实一直有个疑问。

两年前与言渡相识,自他们新婚开始,他就经常将她喊作“情书”。

韩锦书非常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她洗完澡坐在**,紧张到全身发抖胃部**,差点吐出来。言渡赤着身从浴室出来,神色一如初见时那样清冷淡漠,无波无澜。

见她这副模样,他在她身旁坐下,伸手轻轻捋了捋她鬓角的发丝,然后就将她揽入了怀中。大掌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背,像在安抚一只出现应激反应的小猫。

言渡很绅士也很冷静,许久之后,才嗓音低柔地问她:“可以吗。”

彼时,一式两份的结婚证已经发到他们手上,被至亲见证参与的婚宴已经结束,韩锦书已经在上帝面前宣誓成为言渡的妻子。无论贫穷富有,疾病健康,都要和他携手并进不离不弃。

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韩锦书内心翻江倒海,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那个夜里,言渡极尽温柔地疼爱她,也是像这样抵着她不停低语,喊着“情书”。

韩锦书很想问问言渡,为什么这样叫她。

但身体和大脑都太过疲惫,她最终没有机会问出口,便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

言渡订的航班是早上十点十五分起飞。

韩锦书定了闹钟,八点便拖着残躯从**爬起来,进到浴室战斗。洗漱,化妆,换上出门的衣物,选好要拎的包,她足足花费了四十分钟才收拾好自己。

言渡也起得很早。

韩锦书收拾自己的时候,他便在书房工作,边修改方案边等她。当言氏市场部收到CEO返回的方案书时,言太太终于哐哐两声,敲响了言渡书房的门。

言渡从电脑后面抬起头。

韩锦书一身千鸟格呢子套装,一手拎包一手推着她的超大号行李箱,朝言渡绽开笑容:“久等了,走吧。”

她模样生得好,平日各种保养措施毫不吝啬,素颜状态便好看,此时描眉画眼精心打扮,更显得美艳逼人。

言渡被那过分耀眼的美色晃了下眼,半秒才凝住神,关了电脑,拿起外套站起身,离开了书房。

从韩锦书身边经过时,他自然而然,接过了她手里的行李箱。

韩锦书滞了下,说:“这个我自己拿吧,你还有自己的行李。”

言渡说:“我们只有这一个箱子。”

韩锦书微诧:“可这是我的行李箱,你的呢?”

言渡语气淡淡:“我只有一个小号旅行手袋,放了些换洗衣物。刚才你化妆的时候,我已经放进你的箱子里了。”

韩锦书默。

好吧,怪她从小到大没有和同龄异性出游过。确实想不到,男人女人的差异会如此大——同样是出远门,同样是精致人,她的行李几乎塞满整个29寸行李箱,而言渡,居然只有一个小号旅行袋。

出了公馆,黑色宾利早已等在大门口。

见言渡和韩锦书出来,司机阿杰连忙上前,从两人手中接过行李,放进后备箱。

韩锦书看见多日未见的司机小哥哥,热络地招呼:“阿杰,好长日子不见,听说你当爸爸了,恭喜!”

腼腆的俊朗青年笑起来,憨憨厚厚:“谢谢夫人。”

言渡和韩锦书上了车。

坐稳后,韩锦书理了理外衫下摆,又想起什么,随口问驾驶室里的小哥:“前两天你在照顾你太太坐月子?”

阿杰发动汽车引擎,说:“谢谢夫人关心。我太太这段时间住在月子中心,我每天晚上下了班再过去。”

韩锦书不解了,“那你最近没有照顾她?”

阿杰:“月子中心配了专业人员照顾。”

韩锦书皱了眉:“可是。你前几天不是请假说要照顾家里的产妇,所以言渡才不得不每次都自己开车吗?”

阿杰:……

阿杰:???

短短三秒钟,阿杰额头冒出了颗豆大的冷汗。他一头雾水,心里也如十五个吊桶在打水,惶惶不安。惊疑不定之间,只能悄悄透过中央后视镜,偷觑一眼他家老板的脸色。

大BOSS神色自若,随意交叠着一双大长腿,正垂眸看今天的财经报纸。仿佛根本没听见他和老板娘的对话。

只颇不经意地撩了下眼皮,也透过后视镜,瞥他一眼。

只这一眼,阿杰豁然开朗。同时,也生出感慨:BOSS为了能和太太单独相处,真真煞费苦心。

忖度着,阿杰从容一笑,说:“是的太太,我前几天的确在照顾产妇。”

韩锦书不懂了,困惑道:“可你刚才还说你老婆住月子中心。”

阿杰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家的小母猫也刚生完,我请假照顾我家猫去了。”

韩锦书:……@#¥

她身旁,言大BOSS看着报纸,漫不经心地一勾唇。

杰公机敏,孺子可教。

作者有话说:

言渡:还好阿杰机灵,还好宝贝老婆是个呆呆的小可爱,还好我脸皮够厚气定神闲,不然肯定要穿帮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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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牧童大大开新文啦,文名叫《结婚而已》,先婚后爱小甜文,宝子们喜欢的可以跳坑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