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闷头灌酒,许松劝过我,林恩恩拽过我,校友们都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却什么都不在乎,我热衷于执着而投入地表演着一个执意买醉的loser,人都是一样,谁他妈惯着谁,何必伪装。

我现在就是想喝酒,怎么样,不服打我。

大家都很哈皮地聊着天,我一个人灌醉自己倒也自得其乐,他们在我旁边欢乐,我一个人在这氛围里独自开着自己一个人的Party,倒也爽快。

他们的聚会好像是结束了吧,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喝得稀里糊涂,站不稳了。

我尽最大的努力扮演了loser,最后又尽最大的努力试图让自己清醒。

我看着酒店里豪华的装潢,忽然感觉好开心,想笑。

大家表现出关心的样子问我怎么样没事吧,我想笑,何必表现假关心,我知道,在场所有人里,真关心我的,只有许松、林恩恩,于暖暖不确定,其他人,都是形式。

许松扶着我,我说没事。

恍惚中,我看到于暖暖把许松推开,然后搀扶着我。

大家好奇地看着我们,有人说:“叫个出租车,你们谁和他熟,把他送回去。”

我知道我有些丢人了,其实我只是站不住,但我的大脑意识还是清晰的,说明我并没有喝道完全的极限状态。

于暖暖说:“算了,许松住浦西,不方便,我陪他在这里开个房间,你们先回去吧。”

我恍恍惚惚地看了看大家,发现校友们正面面相觑,绕有兴趣地看着我们,有八卦一点的说了句“哎哟”,不过也没多说,校友阿姨倒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其实校友们喝得也不算少,李哥说:“好了好了,就交给小姑娘吧,都别看热闹了,走了走了”,于是大家纷纷踉踉跄跄地走了,只剩下小伙子留在原地。

“开房间?”小伙子不可思议地看着于暖暖。

于暖暖没理他,扶着我往前台走。

“不是,为什么开房间?”小伙子很执着地问。

许松拉了拉他,说:“走了走了,人家愿意开房间就开房间呗,你管人家干吗。”

小伙子说:“没道理啊。”

于暖暖一边扶着我一边回过头对小伙子说:“开房间,不行吗?”

“不是啊,你一个女孩子家……要不我陪着他在这里吧?”小伙子说。

于暖暖说:“他是我男朋友,我为什么不能和他开房间?”

……

小伙子一脸蒙圈地张着嘴,然后被许松拉走了。

于暖暖扶着我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我说:“我能走,不用扶我,我付钱。”

“你能走还付什么钱,别住在这,你回家睡啊。”于暖暖说。

我晃晃悠悠咧嘴笑了:“不,住这,走不动。”

于暖暖无语地白我一眼,然后拿出信用卡准备刷卡,我挡开她的手,说:“这点钱,我现在收入支付得起,不就几千块。”

于暖暖甩开我的手,把卡刷了,说:“明天还我。”

我强忍着胃里的难受和于暖暖一起进了电梯。

房间门一打开,我抓紧找卫生间,然后对着马桶一顿狂吐。

于暖暖在我身后默默拍着我的后背不做声。

我哗哗吐了很久,一波接一波,一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光顾着喝茶喝酒了,浪费了山珍海味,还吐了这么多,简直入不敷出,和我的收入一样。

不过吐完之后,我瞬间就舒服了很多,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我刷了个牙,漱了漱口,无力地躺在**,歪着头看着窗外的夜景,很享受这一刻。

这里是SH最漂亮最繁华的地方,高楼和江水交融,窗外是寂静中的繁华,繁华中的宁静。

和于暖暖独处于如此繁华美丽夜景里的五星级豪华酒店房间内,着实很浪漫。

如果我和于暖暖在这种地段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家多好,那样的话,现在所有让自己纠结的问题都不复存在,但这里的房子要2000多万,我做梦也不敢想。

于暖暖坐在床边用湿毛巾为我擦着脸,她的腿距离我的脸很近,我竟然还来了点欲望。

于暖暖就在我的身边,酒精的作用下,这好像是一场梦,但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我淡淡地说:“暖暖。”

“别说话了,睡吧。”于暖暖的语气很冰冷。

我说:“对不起。”

于暖暖起身离开床边,说:“我让你睡觉,别烦我。”

我说:“噢……”

我想起上次醉酒后,在家里,于暖暖很温柔地说:“这是家里噢。”

我想起上次醉酒后,在家里,于暖暖很温柔地说:“傻死了,快闭上眼好好休息休息,乖。”

我想,其实我那时候已经算是有家了,可我还是很蠢得执意认为我没有家。

其实家是什么,不就是温暖吗,而不是冰冷的房子。

温暖的暖,是于暖暖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