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米安一路狂奔的同时, 用双手固定住了笼子,避免笼子的颠簸使得四只企鹅感到不适。

他将四只企鹅带到了他的住处。

路上有不少下属同他打招呼,达米安只能被迫降下步伐, 装作与平时无异的和他们点头示意,作为刺客联盟的少主不应该在走廊里跑跳。

更何况这些下属里有绝大多数都是他母亲塔利亚的爪牙,他们或许会将自己的表现转告给塔利亚。

尽管塔利亚同意了他将这些小东西留下来,但达米安知道绝对不会这般简单。

塔利亚最后那句‘不要变得心软’, 是提醒也是警告。

她绝对会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如果有任何不符合刺客联盟少主的行为, 这些企鹅都很有可能再次沦为塔利亚用于控制自己的牺牲品。

所以达米安只能尽可能的保持着无所谓的冷硬态度将这些企鹅带回他的房间, 他在整个刺客联盟的基地里, 唯一的私人空间。

不需要担心会被人监视亦或者被人发现,是真正的属于达米安的私人空间。

在达米安带着企鹅们往他的房间走时,企鹅们也在观察这栋刺客古堡。

它们刚才进入的地方只是见到了这座古堡的冰山一角, 除去立于灯柱上的水滴兽, 古堡里还伫立着不少刺客雕像。

石制的刺客比人更高, 它们身披斗篷遮住眉眼,有的手持长剑眺望远方、有的双臂张开袖箭自手腕弹出,有的踩着凶手紧握巨斧向下劈砍, 有的甚至是信仰之跃的动作。

它们被整齐的摆放在两旁, 尽管是死物却透露着庄重和肃穆的感觉。

就连达米安在路过这里时, 也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和放轻了脚步。

四只企鹅在笼子里观察着这些刺客雕像。

“我觉得..这些雕像有些眼熟。”斯基伯摸了摸下巴, 可要问它在哪儿见过,它也说不出来, 但它一定见过这些雕像。

而且见到这些雕像时, 它一定还和这些类似的东西发生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瑞克看着这些雕像, 它倒是想起了些什么, 它一边嘎嘎嗷嗷的叫着,一边挥舞着手臂给予斯基伯一些提醒。

“噢,你是说我们之前在法国的那次行动,一群人不是嚷嚷着要烧了圣母院,然后人群里就走出了这么几个穿着白袍像是古代穿越过来的家伙是吧?”斯基伯说。

瑞克点头。

那是好几年前的一次行动了,那个时候普莱维特和科瓦斯基都还没有加入它们。

斯基伯仍然受到丹麦通缉令的影响,那些通缉令不仅是贴到丹麦各处,许多国家都有斯基伯的通缉令。

斯基伯带着瑞克在全世界走走停停,后来遇到科瓦斯基后才有了在纽约市定居的想法,虽然‘亡命天涯’这四个字听起来不错,实际上每到一个地方都是神经紧绷的,无法放松下来的感觉真的非常不妙。

总之斯基伯和瑞克曾经为了劫持海鲜车上的美味鲜鱼,在法国制造出了一起街头混乱。

结果当它们扛着一箱冻鱼从车里钻出来时,却看到了满街的法国人瑟瑟发抖的蹲在地上,抱头蹲防的姿势。

斯基伯还在心中惊讶,尽管网络上有个‘乳法’的梗,但也不至于一起街头小混乱就能让法国人全体蹲下抱头蹲防吧?

然后斯基伯和瑞克看到了不远处有一群黑衣人拿着**,手持枪械,对着巴黎圣母院跃跃欲试。

尽管是通缉犯,但斯基伯心中仍然留存着正义——它当初会被丹麦全国通缉,是hans那混蛋背叛了它,才导致它的肖想以通缉犯的身份挂满了大街小巷。

总之,斯基伯和瑞克不能容忍这样破坏文物和艺术的家伙存在,它们放下手中的冻鱼,冲上去解决了部分黑衣人。

但黑衣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那时候的斯基伯和瑞克也没有科瓦斯基制作的那些强力道具,它们忙活好一阵也才解决了其中一小部分。

还有大量黑衣人围着巴黎圣母院势必要点燃它。

就在这时,几个穿着白袍、头戴兜帽的男人出现了,分明只是几个人而已,却带来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

白袍在黑衣中万分显眼,人群纷纷屏住呼吸为他们让开位置,也就是这几个人,宛若战场中的舞者,穿梭于黑衣之中,所到之处均是血红之花。

他们以雷霆万钧之势飞快处决了这些黑衣人,解救了这座即将沦为火场的巴黎圣母院。

即使是见多识广的斯基伯也被这一幕震惊了,这不仅是一场反抗与救赎的战斗,更是一场血红的艺术。

白袍人穿梭于黑袍与鲜红之中却没有一滴血溅到他们的衣袍上。

那句流传甚广的‘千军万马避白袍’,大约就是这样的吧。

“哇,没想到斯基伯和瑞克还有这样的经历。”普莱维特有些羡慕地说。

光是通过斯基伯的话,它就能大概想象到那是个多大的场面,可惜那个时候,它还待在某个动物园里吧?

科瓦斯基则是哼哼着说:“如果当时我已经加入你们的话,惹眼的就不会再是那些‘白袍’了。”

它做出的那些发明品,那样不是世界上最顶尖的级别,区区一群黑衣人?在他的具有强大杀伤力的发明品前什么都不是!

“然后我们再帮助斯基伯收获一张法国的通缉令?”普莱维特礼貌发问。

“普莱维特,你要是不会说话可以不开口说话。”科瓦斯基瞪了它一眼。

斯基伯眼眸闪了闪收回思绪,它看向瑞克:“我记得白袍人也自称为刺客?”

“嗷呜嘎咔呜。(但我觉得他们和刺客联盟不一样。)”瑞克说。

“的确不太一样。”

那些白袍的刺客更像是保护世界的英雄,而这些抓住了企鹅的刺客联盟更像是某种**般的存在,什么洗脑小孩儿,通过拉萨路圣水掌控杀手。

这不正是电视电影里的邪恶反派组织会干的事吗?

不过刺客联盟的确与刺客兄弟会有所联系。

大约在五百年前,拉尔斯·艾尔·古尔还没有创立刺客联盟,他是刺客兄弟会的一员,奉行着兄弟会的原则‘躬耕于黑暗,服务于光明’的理念。

在被规则所掌控的权利世界奋斗和追求自由。

某次他在圣殿骑士的追捕中重伤,跌落悬崖落入拉萨路泉水之中,死而复生的他知晓了拉萨路泉水的秘密,至此他带领着一部分信念不坚的刺客反叛了刺客联盟。

以,坚信这个世界的‘正义’将由自己亲手创造为由,创立了现在的刺客联盟,尽管拉尔斯已经背弃了兄弟会的信条。

刺客联盟也没有继承到兄弟会的习惯,变成了彻底的杀手组织,但多少还是有一些东西被保留了下来,比如每个刺客基地里都会伫立着的刺客雕像。

这些雕像可都是曾经刺客兄弟会里的‘刺客大导师’们的雕像。

达米安可不知道这些企鹅叽叽喳喳的讨论了那般多。

他带着企鹅们穿过了伫立着刺客雕像的走廊,来到了一座巨型水滴兽面前,这座水滴兽与之前的水滴兽都不一样。

它是伫立在一面墙上的,它与身后黑色的墙壁融入一体。

达米安按下某个机关,水滴兽墙壁翻了一个面,露出里面的原貌。

这是一座秘密电梯。

达米安打开了机关门,通过电梯带着企鹅们通往了几十米深的地下,也就是刺客联盟的基地真正所在的位置。

达米安带着企鹅们进入了他的房间,在进入房间后,达米安先是检查了房间里是否有留下的监视器,这是他留下的习惯。

无论在哪儿,哪怕是在基地里自己的房间,他都会下意识的检查是否会有监听器之类的,感谢这个好习惯吧。

就算他的房间里真的有塔利亚留下的监视器,塔利亚也会明白,达米安只是下意识的打扫房间,不是担心塔利亚窃取他的秘密。

母子之间何必闹得这么不愉快,达米安知道,他们已经不太‘愉快’了。

瞧瞧这短短一天时间里,他都做了些什么事,欺骗母亲,隐瞒汇报了杰森·陶德和企鹅的事儿。

下午企鹅入侵刺客古堡时,他从塔利亚的手中保下了这些胆大包天的小混蛋。

一想到此,达米安就有几分头疼。

他提着笼子,任由企鹅们毫不忌惮的打量着他的房间。

这只是一个很小的房间,看起来甚至没有普莱维特的游泳池大。

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一把椅子、桌子,和一个书柜,这些东西的放置令这个房间看起来更加狭小了。

即使达米安·古尔是刺客联盟的少主,他也没有住到更大的房间,这是标准的刺客成员房间,其实达米安的这还算是东西比较多的房间了,更多的刺客的房间里甚至只有一张床,

好消息是达米安并不是一个会对生活环境指指点点的人,尽管刺客联盟少主的身份看起来是如此的光鲜亮丽,他穿着的衣物也与其他刺客不同。

但达米安从来不会觉得他与其他刺客有什么大的不同。

不过,当达米安注意到这些企鹅在打量自己的房间时,达米安还是难得感到了些许局促。

他甚至腾不出一个足够的空间来放置这些企鹅,达米安只能把桌上的一些小玩意胡乱的扫在一起。

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书、笔、小玩具、胶布什么的。

然后把装着企鹅的笼子放到了桌子上,还能勉强放的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