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瓦斯基, 你应该把天花板设计的更高一些。”斯基伯见着杰森弓着腰好奇打量它们的基地,它责怪道。

科瓦斯基挑起一只眼,它扫了斯基伯一眼道:“可是斯基伯,新基地的尺寸报告是你审批报告...嗷。”

话没说完, 科瓦斯基便挨了斯基伯一巴掌, 科瓦斯基捂着挨打的脸侧看向斯基伯。

斯基伯凑到科瓦斯基面前用强硬的口气说:“你这是在否认自己的错误, 并打算将它强加到我身上吗?”

看斯基伯这幅表现,科瓦斯基便明白了,这是斯基伯的偏执症又犯了。

当斯基伯不想承认某件心知肚明的事儿时,它就会这样, 将锅推给周围的任何事物——甚至是自己。

科瓦斯基有几分委屈地看了眼斯基伯,最终是什么也没说,不要试着和偏执狂吵架, 你永远也不可能吵得过一个偏执且固执的家伙。

见平头企鹅都快贴到另一只企鹅身上以一种极其愤怒的语调‘叽叽喳喳’一阵。

而那只长得很高的、天才发明家企鹅正一脸委屈, 天哪,杰森居然从一只企鹅毛绒绒的脸上看出了委屈的表情。

出于好奇,没有人不会好奇这些拯救过世界、训练有素的企鹅们此刻在谈论些什么。

“怎么了?”杰森低声问。

科瓦斯基先是瞥了眼斯基伯已经走远的黑色背影, 随后才用计算器冲杰森道:“斯基伯是个固执的偏执狂,刚才它正因为基地的天花板没法让你站直了走进来而刁难一个工程师。”

“科瓦斯基,我听得见!”远处传来斯基伯的声音。

科瓦斯基叹了口气,它不指望一个人类能明白他的苦痛。

此刻的科瓦斯基就像是一个被‘妻子’严厉管教着的‘丈夫’, 只敢背着‘妻子’在外人面前说两句小话。

“科瓦斯基, 你知道的, 原则之一, 绝不和进入偏执状态的斯基伯吵架, 因为这会毫无胜算。”普莱维特诚恳地说。

“它甚至会为了达成它的偏执目的, 篡改规则、催眠我们等等。”

瑞克赞同的点头。

三只企鹅面面相觑, 眼中透露出相同的对斯基伯偏执的无奈。

“瑞克、普莱维特今天的晚餐是鲱鱼寿司。”斯基伯在远处喊。

瑞克抬头嚎了一声:“fish!(鱼!)”

随即瑞克毫不犹豫的冲向了冰箱旁的斯基伯,像一只小狗狗那样亮着眼睛等着斯基伯向它投喂寿司。

如果斯基伯有什么恶趣味,让瑞克‘汪’一声的话,现在满眼只有斯基伯手中的鲱鱼寿司的瑞克也会照做的。

瑞克从不违抗斯基伯的命令,哪怕是斯基伯让它吸出蛇毒,它也会毫不犹豫的照做。

瑞克率先背叛了它们的反偏执联盟。

普莱维特看了眼科瓦斯基,科瓦斯基‘别走’情绪已经刻在眼中,普莱维特假装没看见,它尴尬的笑两声道:“科瓦斯基,你也要快点过来哦,今天的宵夜可是鲱鱼寿司!”

普莱维特说完也一溜烟的跑了。

“可恶。”科瓦斯基骂道:“它们都是联盟的背叛者,我恨他们,也恨斯基伯。”最过分的是斯基伯吃宵夜只叫瑞克和普莱维特。

连两个‘儿子’也背叛了‘老爸’。

科瓦斯基要开始委屈了,吃饭都不叫它,所以说,食物链顶端还得是斯基伯。

听到科瓦斯基提到偏执狂,杰森突然就感同身受了,因为他曾经也是一位固执且偏执的家伙的长期受害者。

杰森看向科瓦斯基露出一个‘惺惺相惜’的表情,见杰森露出这样的表情,天才企鹅科瓦斯基脑中灵光一现,它通过杰森的表情联想到了一些内容。

“....难道你也?”科瓦斯基的声线有几分颤抖。

“...我懂。”杰森的声音晦涩难懂,恐怕这世间只有同样被固执的偏执狂迫害的人..或者企鹅才会懂杰森的感受。

这让它两如何不惺惺相惜?

杰森当初在蝙蝠侠手里也没少被蝙蝠侠的偏执症状折磨,偏偏杰森从来都不是个习惯忍让的人。

在认识蝙蝠侠之前,他在哥谭小巷摸爬滚打的时间更长,小巷男孩儿永远都知道怎么保护自己抢来的钱包,绝不忍让就是其中之一。

杰森自然也把这部分习惯带到了蝙蝠洞,杰森和蝙蝠侠的对话,十次有八次都是不欢而散的。

杰森在蝙蝠洞里忍让了许多,因为他知道蝙蝠洞的生活是他来之不易的。

啊哈,他甚至同意蝙蝠侠把他看做迪克的替代品,他学着初代罗宾的装扮,改掉了自己想的英雄代号。

他甚至把红发染成了黑色,只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迪克——

唯一不同的,杰森没办法学会那‘杂技小子’惹人喜欢的说话方式,所以杰森只是减少自己说话的次数,让自己安静下来。

即使这样,杰森依然受不了蝙蝠侠的固执和偏执,以及强烈的掌控欲。

天杀的蝙蝠侠,和蝙蝠侠天杀的偏执症、控制欲。

“...你不知道,蝙蝠侠也是个偏执狂的疯子、他还有很强的控制欲。”杰森耸耸肩道:“我在死之前为他工作。”

“我敢打赌斯基伯的偏执和蝙蝠侠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杰森肯定地说。

因为从他今天对斯基伯的观察来看,斯基伯虽然有偏执症,但他始终向着同伴。

三只企鹅被斯基伯驱使时不会有任何顾虑或是疑问,它们都很尊重斯基伯,只是在任务完成之后,它们之间的表现更像是好友或者家人那样随意。

毫无疑问,斯基伯是个合格的领袖。

至于蝙蝠侠?杰森不敢苟同,当然了,杰森确定自己的话是带有某种私心的,是出自自身对蝙蝠侠的愤怒然后对蝙蝠侠进行的诋毁。

但这也不完全是诋毁,瞧瞧乱七八糟的蝙蝠家族,瞧瞧他这个因为蝙蝠侠而被小丑迁怒的倒霉蛋儿吧。

蝙蝠侠或许是正义联盟合格的领袖,但蝙蝠侠绝对不是一个好的一家之主。

有的时候,杰森都怀疑,韦恩庄园的一家之主其实是阿尔弗雷德管家。

杰森眨了眨眼,坏消息,他好像又想起了一些东西,他发现,他总会在想到蝙蝠侠时找回一些记忆。

而杰森痛恨蝙蝠侠,他不想看到或者听到任何和‘蝙蝠侠’相关的东西,偏偏他的脑袋里总是充斥着蝙蝠侠。

蝙蝠侠就像是哥谭如影随形的阴影,无论是哪儿人们总是逃不掉‘蝙蝠’所带来的影响。

就像杰森,这只是他死而复生的多少个小时?哈哈!你猜怎么着?

他已经见过蝙蝠侠,并且和蝙蝠侠起过一次争执了。

“斯基伯也是啊,它总会把它无处安放的偏执欲释放在任何可能的地方。”科瓦斯基感叹地说。

突然科瓦斯基后知后觉的想起了杰森刚才说的一些话。

“Wait!”科瓦斯基紧急叫停。“你刚才说什么?死之前为蝙蝠侠工作?”

杰森颔首:“这正是我为什么会如此了解蝙蝠侠、并且能一眼找到蝙蝠车的原因。”

“蝙蝠车?噢,我看见那大家伙了,非常的帅气,和我们的怪物卡车有的一拼,如果有机会我真想坐上蝙蝠车试试。”

斯基伯说着,它端着两盘鲱鱼寿司摇晃着圆滚滚的身体走过来,它将其中一盘寿司递给科瓦斯基——

它和科瓦斯基之间吵架归吵架,它从来不会因为一个问题的吵架而在各个方面为难科瓦斯基或者其他企鹅。

这也正是斯基伯的偏执症只会让它的同伴们抱怨,却绝不会让它们因此讨厌斯基伯的原因。

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斯基伯的优点远大于它的缺点。

科瓦斯基接过那盘鲱鱼寿司,心中对斯基伯愤怒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转化为感动,它就知道,斯基伯绝对不会抛下它吃独食的。

“斯基伯...”科瓦斯基用带着感动声调喊道。

“打住!科瓦斯基,男人不要来那套娘们唧唧的东西,只有普莱维特可以这样。”斯基伯严肃的宣布。

“它说你不是男人耶。”瑞克用低哑、不太清楚的吐字冲普莱维特拱火。

普莱维特丝毫没有中瑞克的诡计,它骄傲的道:“因为我还是小孩子,所以斯基伯才会这么宠我,允许我冲它撒娇。”

普莱维特话音刚落,斯基伯已经伏在科瓦斯基耳边小声的道:“普莱维特从小就这么娘们唧唧的,它小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女孩儿呢。”

科瓦斯基显然也是想起了普莱维特小时候的模样,它偷笑了两声。

“不能让它知道了。”

“杰森,你真该尝尝这份鲱鱼寿司。”斯基伯将另一盘寿司递给杰森。

杰森看着盘子里卖相不太好的三个鲱鱼寿司和弥漫的鲱鱼味,他开始怀疑斯基伯的话可信度有几分。

大约是看出了杰森眼中的犹豫,斯基伯露出一个揶揄的表情。

“瑞克是个大厨,特别擅长料理鱼类。”斯基伯说着,瑞克在旁边挥舞着它平时切寿司时用的武士刀,以此来肯定斯基伯对它的形容。

杰森看着盘子里的生鲱鱼寿司,有几分迟疑,寿司上粘着一些鱼籽,其实看起来卖相也不是特别奇怪,但这是企鹅做的、企鹅的口味,还是生鱼。

他要是吃下这份寿司,不会二次死亡吧?

“你要是不吃,就是不给我们企鹅面子。”斯基伯像个**老大一般说。

这是企鹅的一些传统,当它们认定某个人时,才会把食物分享给那人。

而那人如果拒绝了食物,就会带给企鹅们一种他不想融入它们、且看不起企鹅文明的感觉。

到目前为止,企鹅帮唯一邀请过品尝食物的人只有杰森一个,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杰森是它们认识的唯一一个人的原因。

斯基伯话音落下,刚才还在旁边挥舞着武士刀瑞克立刻改变了自己的态度,它漫不经心的翻了一下武士刀,冲着杰森阴森一笑。

瑞克动作间的威胁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东西了。

杰森顿时压力巨大,最后杰森叹了口气,拿起盘子里的一块寿司,还能怎么办呢,这是他自己挑的路。

杰森将寿司放在嘴里,这味道超乎他的想象,不是难吃。是味道味道真心不错,米粒柔韧又嚼劲、鲱鱼片用酱汁酿过一晚,完全吃不出生鱼的腥味,反倒是酸甜可口。

再配上一点点咸味儿的海带丝,味道一流。

“很棒。”杰森竖起大拇指。

还有比这四只企鹅更棒的存在吗?懂得战斗、团队协作、会制作高科技武器、拯救过世界、还会做饭。

杰森甚至觉得自己能遇上它们,是自己的幸运。

杰森总是这样,无论遇到了什么事儿,他总觉得走运的是自己,实际上他们只是互相选择罢了,企鹅们选择了杰森,杰森回报了企鹅。

于是人类杰森和四只企鹅成为了‘同伴。’

尽管企鹅们强烈邀请杰森睡在它们的基地里,就像是一个团队该做的那样,但杰森还是拒绝了。

这地方他连腰都没法挺直,长期以往不得成了驼背?

而且团队不意味着必须居住在一起,人类和动物本来就极难生活在一起。

如果是生活在人类环境下的动物还好说,但如果是人类生活在动物的环境下,就像是人类蜷缩在猫窝里,这就非常奇怪了。

他们不适合居住在一起,而杰森也有需要瞒着企鹅们处理的事儿。

他缺失的记忆,他要一一找回,那些伤害了他的人他也会报复回去,这是和企鹅没有关系的事儿,杰森不会把它们拖入危险中。

他要以自己的方式来打击罪犯、改变这座城市。

科瓦斯基也及时发言阻止了斯基伯连夜挖出一个大坑用于埋...不对,给杰森睡觉用。

提起埋,科瓦斯基又想起了被斯基伯送寿司这件事儿打断的疑问。

科瓦斯基连忙赶在杰森离开基地外出寻找住所之前将它的疑问提出。

“你说你是复活的?这怎么可能?死而复生是违背了科学常理的。”科瓦斯基问。

见是企鹅团队里的技术人员科瓦斯基提出的疑问,杰森的口气也不免有些严肃的回答。

“我确信我是复活的,因为死亡的孤寂依然残留在我心间,并且我的身体也与我记忆中身体该有的模样不一样。”

科瓦斯基看了眼斯基伯,冷哼道:“有人告诉我你是被人陷害丢进了墓里。”

斯基伯耸耸肩,丝毫没有乱说被抓包后的愧疚和慌乱。“拜托,死而复生这件事儿本来就是难以让人相信的好吗?”

它绝不承认它那样给杰森虚构身世是为了博取普莱维特的同情,让普莱维特站在他那边。

“我想我需要给你的身体做一个全面的检查。”科瓦斯基跳到杰森的肩膀上,它很想取一些杰森的唾液进行试验。

如果死而复生真的存在,并且死而复生的对象就在科瓦斯基面前,或许科瓦斯基能通过研究杰森从而破解生与死的秘密,从而成为全世界最伟大的科学家。

此刻一个坚信科学的科瓦斯基将科学转化到了破解生死秘密上,至于什么不信这些?

开玩笑,只要把这些转化到科学的角度上来看,没有什么是无法接受的。

科瓦斯基已经脑补到自己成为了全世界最伟大的科学家。

它的雕像被建立在纽约时代广场、海报贴的到处都是,全世界都在讨论这个企鹅科学家,破除了死亡的科学秘密。

“...我要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科学家了嘿嘿。”科瓦斯基不自觉地喃喃出口。

斯基伯面色古怪的看着科瓦斯基:“科瓦斯基!回神了!”

被斯基伯叫了回来,科瓦斯基环顾四周,它发现所有人,包括杰森都用古怪的目光注视着它。

科瓦斯基假装冷静的轻咳了两声,它用计算器打字道:“走吧,我需要一些样本信息,这是为了证明你的身体没有被死而复生给影响,别误会,和我想成为科学家没有一丁点关系。”

“请自便。”杰森耸耸肩道。

新基地的设备不够完善,只能简单的给杰森做一个检查。

“真是不可思议。”科瓦斯基看着仪器上显示的数据喃喃道,斯基伯已经催促着瑞克和普莱维特去睡觉了。

瑞克如果睡眠不足的话,第二天会变得异常暴躁,具体表现在会时不时吐出一个炸弹这样的行为上。

普莱维特还是小孩子,它需要保持充足的睡眠,它们今天已经睡得够晚了。

斯基伯正在喝今天的第三杯咖啡,它总不能让科瓦斯基一个人在这里忙碌,这不是一位合格领袖该做的。

斯基伯还没说话,科瓦斯基已经扑到了斯基伯面前,斯基伯连忙将杯子举起来,避免里面的咖啡洒了一身。

“太不可思议了,斯基伯!”科瓦斯基兴奋的说:“我观测到,杰森·陶德的身体机制是几个小时前才恢复的,并且以超过百倍的增长速度在生长到达现在的状态。”

“能不能用点不那么专业的术语?”斯基伯问。

“我的意思是,杰森·陶德的确是死而复生,他的身体在复活的这段时间里迅速追上了他死去后的时间,让他的时间与其他人一样,也就是说,他的身体的年龄成长了。”科瓦斯基道。

“哇哦,这可真酷。”斯基伯干巴巴的夸赞。

杰森刚从仪器上坐起来,科瓦斯基又冲到了杰森面前。

“还有更多内容我需要更完整的设备才能查得出来。”科瓦斯基对杰森说:“你的状态并不算稳定,负面情绪是死亡带来的后遗症,我不确定是否还有别的后遗症。”

“在我们回来之前,你最好保持情绪冷静,也不要去寻找记忆或者接触和记忆有关的人或事儿,那会激化你心中的情绪。”科瓦斯基说。

“你们回来之前?”杰森皱眉问:“你们要去哪儿。”

斯基伯看了科瓦斯基一眼,顿时明白了科瓦斯基的意思。

“我们得回‘老家’一趟,在纽约,我们的大部分仪器、还有电视和跑车都落在了那边,如果要给你进行完整的体检,恐怕得把那边的东西搬过来才行。”斯基伯说。

杰森了然的点点头:“我会在你们回来之前尽可能的控制住我自己的脾气。”

然而企鹅们前脚离开哥谭,杰森躺在安全屋的**,看见窗户外落在云层上的蝙蝠灯时,他难以压抑体内暴涨的愤怒情绪,他拿着枪出门了。

此刻企鹅们正捏着一张火车票、藏匿在火车的行李舱里,踏上了回到纽约的旅程。

它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前脚刚走,叛逆的杰森便忘记了斯基伯的嘱托踏上了寻回记忆的道路。

纽约,熟悉的纽约中央公园动物园,斯基伯有些虚弱和抗拒踏入这里。

他路上一会儿说要去买沙冰、一会儿要去拜访松鼠邻居,总之就是不想踏入动物园一步。

普莱维特忧心忡忡的说:“斯基伯难道是患上了什么回家焦虑症?它看起来太焦虑了,连羽毛都掉了不少。”

科瓦斯基捡起斯基伯落在地上的羽毛,它看了眼炸起的羽毛形状。

“不,斯基伯并不是患上了回家焦虑症,这只是它的‘狐猴’焦虑症犯了。”

“临床症状表现为恐惧回到会见到狐猴的地方、转移注意力拖延时间以及用别的借口来回避即将见到狐猴这件事儿。”科瓦斯基说。

果不其然,下一秒斯基伯说。

“我仔细想了想,这个基地里的东西也没那么重要,科瓦斯基,我相信你的科技水平完全能够重新打造一台仪器、以及完美复刻档案和其他研究发明、至于关押的外星人、怪物,我们重新抓就行。”

“具体表现就是这样。”科瓦斯基冷静地说。

斯基伯的眼底已经出现了血丝,它现在表现得有些神经质了。

“不,我要去到一个狐猴永远都不可能找到我的地方,努巴尼?尼泊尔?火星?”斯基伯神经质的念着,如果可以,它恐怕下一秒就会踏上前往火星的道路。

“冷静点,斯基伯。”科瓦斯基抓住斯基伯,捏着它的脸,迫使斯基伯看着它。“我们只是来拿东西的,如果一切顺利今天之后,我们将不再与狐猴相见。”

斯基伯呼了两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好吧,我们回去,半小时之内把所有东西拿走搬到哥谭,从此再也不用见狐猴。”斯基伯说。

“可是我还想和我其他动物告别。”普莱维特说。

斯基伯注视着普莱维特那充满渴望的圆眼睛,最终斯基伯还是妥协了:“ok,fine.”

“一天时间,伙计们,一天时间内,解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