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后面传来‘砰’的一声,坐在面包车里的绑匪往后一看,正好看见一只撞到了车窗的鸟类从后车窗上慢慢滑下去。

“发生了什么?”正在开车的司机不好扭头去看,只能问自己的同伴。

他的同伴,恰好目睹了斯基伯从后车窗滑下去的某绑匪不确定地说:“应该是有只傻鸟撞到了车窗?”

车窗上还留着斯基伯滑下去的印记,它用它洁白柔软的腹毛擦干净了后车窗布满的灰尘。

“噗。”司机忍不住笑出声。

虽然他看不见后面发生了什么。

但一只鸟因为他们停车等红灯所以撞上了车窗,那的确挺傻的,哪儿会有鸟飞这么低的?

还是说这只鸟也想等红灯?那这就算是一起追尾事故了。

不过这种事儿虽然少见,但也不是完全不会发生,毕竟还有不少鸟类停在路中间休息被创飞的。

“这只鸟,以人类的角度来看,是不是太肥了点?”另一位坐在后排目睹了斯基伯滑落的劫匪不确定的问。

他看着后车窗留下的一大坨被斯基伯擦干净的痕迹,这个印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谁知道呢,显然这只鸟并不是我们应该关注的重点。”司机说。

恰逢这时,红灯重新变为绿灯,他们开着车离开了这街道。

三只企鹅打开下水道井盖,将斯基伯拖进了下水道里,才让斯基伯免于被车创死的危险。

“斯基伯?你还好吗?”普莱维特担心的问。

斯基伯摇了摇脑袋,把眩晕感从脑袋里甩出去。“我没事儿。”

斯基伯期待的看向科瓦斯基,他道:“怎么样科瓦斯基,我的气味是不是已经成功留在了那辆车上。”

科瓦斯基看了眼斯基伯为了追踪那辆车付出的努力——

指斯基伯腹部柔软的白色绒毛蹭上了那太久没有清洗的面包车,变得有些脏兮兮。

科瓦斯基有些不忍直视,同时心中更是佩服起斯基伯为了救出提姆·德雷克的决心。

科瓦斯基从身后奇迹般的掏出一个像是方形罐头的东西,上面还贴着某种鱼类的标签,它曾经的确是装鱼的罐头。

只是在罐头里的鱼类被吃掉后,科瓦斯基把它改装成了更有意义的东西。

一个气味捕捉雷达。

这是科瓦斯基曾经为了防止瑞克走丢制作的雷达,雷达里存储了它们四个的气味以及朱利安的气味。

可以根据气味的痕迹定位目标的所在地和所有气味仍有残留的地方或物品,常被用于寻找丢失的物品。

至于为什么会有狐猴朱利安的气味,因为这只见了鬼的狐猴总会在自己粗心大意弄丢东西后来缠着斯基伯。

让它们帮忙寻找东西,寻找除了被它故意丢掉的莫特外的所有东西。

看到雷达上显示有朱利安的名字,斯基伯就像是应激反应了一般,它呕了一声。

“删掉朱利安的名字,鉴于我们在哥谭,再也不会被朱利安打扰,做件好事儿吧,科瓦斯基。”斯基伯痛苦的捂着眼睛说。

只要一看到朱利安的名字,斯基伯就会想起它们在动物园、在马达加斯加遭受了多少朱利安的折磨。

最重要的是,朱利安唯独喜欢折磨斯基伯,斯基伯甚至为了朱利安哭过,当然,是因为斯基伯想起自己被朱利安浪费了如此多的时间才哭的。

不好..想到朱利安浪费了它多少人生重要的时间,斯基伯又有想哭的冲动。

斯基伯呜咽一声,扭过头去,不想让自己的同伴看到自己因为朱利安而破防的模样。

善良的普莱维特连忙拍了拍斯基伯的后背以示安慰。

科瓦斯基不着痕迹的勾了下唇,然后删掉了朱利安的名字,虽然看无坚不摧的斯基伯因为朱利安而破大防让科瓦斯基感到有趣。

但它好歹也是向着自家斯基伯的,倒也不会为了折磨斯基伯而故意和斯基伯作对。

“我们现在重要的事是寻找提姆·德雷克。”科瓦斯基看着那正在移动的小红点。

毫无疑问,这是刚才斯基伯撞到面包车后留下的气味踪迹。

“现在,该是你说出第二个预备方案的时间了,科瓦斯基。”恢复过来的斯基伯再次变成了那无坚不摧的无畏领袖。

科瓦斯基说:“用马桶塞发射器将我们发射到面包车上?”

“无意反驳你,科瓦斯基...这难道不是我们跟踪面包车时该用的计划?就像是飞行背包那样?”普莱维特说。

“但斯基伯问的是‘第二方案’,这正是我所预想的第二方案。”

“我以为你的第二方案是‘第一方案’在车上救走提姆·德雷克失败后,潜入他们基地营救提姆·德雷克的方案。”斯基伯说。

“作为一名副官,做好万全的准备是最基本的要素要求。”斯基伯说。

第一次听见斯基伯称呼自己为‘副官’,科瓦斯基愣了一瞬,斯基伯居然称呼它为副官了?

“额。”科瓦斯基立刻掏出笔记本进行了一番周密的计算。“我们可以先追随着气味进入他们关人的秘密基地,然后再根据他们的基地进行具体的营救计划布局。”

“很好,就这么做。”

面包车在路面上走,需要看交通信号灯偶尔还会堵车以及别的什么,企鹅们在下水道里进行滑行,不会遭遇堵车、也没有信号灯。

它们也第一次了解到哥谭市下水道也是一座‘城市’。

错综复杂的管道就像山城重庆那般容易让人迷路,而下水道再也不再是企鹅们畅通无阻行动的地方了,哥谭市的下水道可不像是纽约市的下水道。

企鹅突击队在纽约时,唯二在下水道里碰到过的古怪东西、一只住在下水道的鳄鱼、以及一位有着雷电特效的家伙。

自称是电光人,斯基伯在通缉令上见过他的名字,他是一个被通缉了只能躲在下水道的通缉犯。

本来企鹅们不打算管这件事儿的,偏偏它们路过被电光人的装置给抓住了。

为了逃脱电光人的装置,企鹅们只能含泪摧毁电光人的秘密基地了。

天知道它们并不想破坏那些东西的,本来科瓦斯基求着斯基伯多待一会儿,它想带走电光人的部分数据以作研究,结果科瓦斯基自己摔了一跤按到了自毁程序。

于是,电光人的秘密基地就被它们摧毁了。

而哥谭的下水管道更是夸张,这或许不应该被称为地下管道,被称为地下世界还差不多,这里面盘踞的势力可太多了。

就在企鹅突击队向面包车所在的位置向前推进,它们在‘地下世界’就已经看到了不下十个势力的标记。

这意味着有不下十个势力在下水管道里拥有自己的‘秘密基地’。

这很危险,但却让斯基伯和瑞克这两个武力至上的疯子感到了兴奋。

虽然斯基伯是一位优秀的领袖,在队友们慌乱时,它也总是作为坚实的顶梁柱保持着冷静,并给队友们一人一巴掌,让它们回归冷静和清醒。

但斯基伯自己清楚,它也是个‘疯子’,将自己属于丹麦的那部分疯狂隐藏起来了,可它只是隐藏了它们,而不是丢掉它们。

那部分疯狂依然残留在斯基伯身体里,只是斯基伯有着极强的自我管控能力,它不会轻易放出它们。

而瑞克就显而易见了,所有人都知道它是个疯子,热爱鲜血、火药和炸弹的疯子,斯基伯是拴着瑞克的那根绳子,管控着瑞克,不让它彻底疯魔。

“我喜欢哥谭。”斯基伯再度重复道:“我们可以在哥谭创建我们自己的势力,管控整个哥谭的地下世界。”

与战争和危险为伴才是斯基伯一直想要的东西,正如曾经那能引诱人内心真实想法的黄金宝藏所显现的一样。

斯基伯的‘战争狂想’。

普莱维特倒吸口气,听起来斯基伯又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普莱维特连忙劝道:“斯基伯,你要参与哥谭的帮派斗争吗?你知道这很危险,还会伤害到其他无辜的动物。”

斯基伯看了普莱维特一眼道:“不,我才不喜欢和别人一样。”

“哥谭市的黑恶势力已经太多了,我要成为与他们不同的存在。”

而科瓦斯基不愧是跟随斯基伯最久、也是斯基伯承认的副官,它立刻明白斯基伯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科瓦斯基有几分震惊。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斯基伯露出一个‘你知我知’的笑。

“就是我想的那个那个意思。”科瓦斯基随即也露出和斯基伯一样的笑容。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那个那个意思。”

眼看着这两人还要接下去,瑞克直接打断它们。“嘎呜嗷咔嘎呜。”

“凉快说得对。”普莱维特说:“你们两就别打哑谜了。”

“成为哥谭市最大的**头领?不,作为一只儿童动物园里的企鹅特种兵,我可从不干坏事,那会吓坏小朋友的。”斯基伯说。

普莱维特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成为哥谭市最大的**头领就行了。

这倒不是普莱维特想太多,而是它根据老大的性格做出的合理推算。

普莱维特的脑袋里甚至已经出现了相似的画面。

斯基伯躺在由军火和金钱堆砌的小山上,身后站着凶神恶煞手持军火的科瓦斯基和瑞克,它的表情恣意又邪恶的冲普莱维特说。

‘你甚至不愿意喊我一声教父。’

普莱维特打了个寒颤,斯基伯这么做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