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出轨的痕迹越来越明显了。

刚开始只是在聊天时心不在焉,后几个星期,徐浩微信里多了一个置顶聊天‘阿白’,再后来,便开始夜不归宿了。

这件事情终于在今天晚上被他碰了个正着,说来狗血,徐浩不知道怎么的和艺术系的一个男孩玩到一起了,在咯吱咯吱的**打了一仗,被他当场抓捕。

那个男孩他有点印象,如果他没记错,男孩也有男朋友,两个人绿了绿一对。

闻乐易和徐浩在外边合租还没到两年,就得自己弯下腰给三儿腾个位置,灰溜溜的将行李搬离那里。

闻小少爷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当初离家出走时他哥劝他留点心眼,圈子里渣男多,他没放在心上,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看错人。

现在他也没那脸和他哥吐槽这件事。

闻乐易喝多了,酒吧里的霓光溢满眼球,他双脸潮红的垂在吧台上,眼睫微微翕动,不可避免的回想起徐浩之前追他的时候。

徐浩之前高中成绩并不好,却仅仅因为他一句话,努力学习考上了s大,在领到录取通知书那天,那个高中毕业宴上穿着正装献花表白。

当着很多人的面,他说:

“乐乐,我喜欢你,可以给我个机会吗?”

脆弱却漂亮的小苍兰泛着看不见的冷香,一点一点地贴近闻乐易的皮肤、脸颊,带着世界上最温柔最纯真的花语。

那是第八次表白攻势,闻乐易答应了。

可是人确实是一个奇怪的生物,就是这么一个人,在两年后的今天,被捉奸在床后冷冷的看着他,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道:

“闻乐易,这两年来你让我碰过么?妈的你矫情什么?我难道要为你禁欲到老?我也是个男人!”

说着说着,徐浩又神经质的笑了一声:“乐乐,今天这件事情咱们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你还是干干净净的,我还是爱你,我一直都爱你。”

那晚的徐浩和以前差了太多,以至于闻乐易没有及时反应过来,他在原地愣了几秒,徐浩便冲上来将他按在**,闻乐易皱了皱眉,扑面盖来一股酒精味。

徐浩和其他男孩剧烈运动过,闻乐易前不久买的床单皱的不成样子。

闻乐易及时偏开脸,真真切切翻了个白眼,将口袋里两包安全套甩到徐浩脸上,回敬道:“我稀罕你那点爱?”

“分手吧。”

闻乐易一锤定音。

酒精是一个救人的东西,把徐浩这么几年敢憋不敢说的垃圾话全吐了出来。

“酒有什么好喝的……”闻乐易囔囔着。

手机在桌子上不停震动,闻乐易轻轻乜了一眼,把它关机了。是徐浩绿的他,他才不需要其他人来唏嘘自己。

闻乐易又给自己灌了杯酒,然后晃了晃脑袋,踉踉跄跄支棱着自己起了身,他抬眼朝周围看去。gay吧里灯红酒绿,一群妖魔鬼怪在蹦迪音乐中互相接吻。

闻乐易摇了摇脑袋。

他只感觉到天旋地转,脑子似乎被浆糊糊成了一团,聒噪的音乐声震的他太阳穴发疼,他揉了揉太阳穴,意识不太清醒的想,徐浩有什么好得意的,我也要找人上.床。

闻乐易眼皮颤了颤,忽的从椅子上下来,迈着并不直的步伐走了好一段路,并安静的物色着对象。

周围许多1也早注意到这个漂亮伤心的男孩,均猜测他是失恋了或是被抛弃了,见他摇摇晃晃,明显醉酒了的模样,更加蠢蠢欲动。

忽然,闻乐易顿住了脚步,垂着柔软的黑发,笃定的抓住了一个男人的胳膊。

周围似乎有人嘶了一声。

闻乐易微微偏着头,整个人都贴在陌生男人的衣服前,流里流气的咬了一下对方锁骨旁的痣,大着舌头道:“你长得真漂亮,你、你一晚上多少钱啊?”

周围心怀叵测的人没再出声了,均躲躲闪闪的瞄着看着本店的VIP客户。

良久,VIP客户才用气音“嗯?”了声。

“我说,”闻乐易用手指头点了点他的脸,看上去烦躁的很,不满的皱了下眉:“我想上你,你一晚上多少钱?”

看上去像一个强娶良家妇女的强盗。

*

“想上我?”

男人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仿佛潘多拉盒子里隐晦的禁果、藏在禁地的毒蛇。

“是这样么?”

过了一会,黑暗中响起一道闷闷的、带着些沙哑的否认。

“…不、不是……”

“那是怎样的,嗯?”

闻乐易说不出话来了。

他眼尾发红,眼皮发热,脖颈和耳朵也是红的,他咬了咬发烫的下唇,被另一个人冰凉的手指轻轻捻开了,陌生的气息极具侵略性的覆了上来。

“挺甜。”

“喝了什么酒?”

“……”闻乐易没听清楚男人的话,也没意识聊天,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烫了。不一会,他的眼睫毛也湿透了。

捏紧床单、骨节压抑到泛红的手被人慢慢拉开,闻乐易手心潮潮的,在十指交缠中打滑了下,又很快被攥紧了。

闻乐易没经历过这种事,不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只是凭着酒意又畏惧又不服输的硬撑着,浑身紧绷的很,额间也出了一层薄薄的热汗。

“不怕。”

这两个字却根本没起到什么效果,也没有任何可信度,男人愈发肆无忌惮,却又颇有耐心的哄着自己的盘中餐,口头说着禽兽的废话:“……不怕。”

“操…”闻乐易忍不了对方这种行径,弱弱的骂了一声。

这次少年直接带上了哭腔,背脊弓起,尾椎骨被人压住,他趔趔趄趄口齿不清的连续说了几句‘不要’,虎牙尖控制不住的直直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那儿便立马溢出几滴血来。

“疼…疼…”

可怜又委屈的抽泣在空气里慢悠悠飘**着,另一道淅淅索索的声音却没停。

“长教训了没,”闻乐易听见男人一声沉沉的轻笑,男人警告性的咬在他的锁骨旁,却并没有很用力,不紧不慢的教训道:“下次还敢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吗?”

可怕。

王八蛋。

闻小少爷这辈子都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