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秘书真的好能干，把三夫人的位置安排在白总身边，这样三夫人就不会害羞了，有白总做安全靠山呢。就是有点瞩目。
“我夫人是来旁听的，听听各自的意见，你们说你们的。”
不要一直看我老婆，我老婆害羞了怎么办？
咳了咳，所有人都恢复了专业。
庄蕴思来想去，装傻是最好的方式，他就和外界隔绝了，那些打量的眼神他也收不到了。
把椅子往后拉拉，让白鹤鸣挡住他小半个身体，然后他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流浪大脑。
眼睛低垂，不动如山，膝盖上有一个本子，看样子是在记录。其实就是摆设，掩盖他装傻时候的样儿。
“女性购买力还是不足，综合来说，女人赚的少，在衣服上化妆品上的投资已经很多了，没有多少钱来购买房子交首付。偶尔的在开发的楼盘内，作为亮点可以有那么一两栋几十户提供给女性，大面积的不太好。”
“如果混住的话，对女性的人身安全也没有保证。一个小区内，有过多男性出入，就会掌握单身女性的地址和居住情况上下班时间，实施犯罪就非常容易，女性购房安全是关键的。不能把女性集中起来，让犯罪分子有机可乘，我们就是助纣为虐。”
“购买力问题”，”
“所以楼盘开发分三种，买不起三室一厅，可以买一室一厅。”
“既然大小户型混杂，为什么不开发高端的大户型呢？”
“这是近两年内，咱们公司售出的楼盘的调查情况，女性远远超过男性购买。”
有支持的又不支持的，有提出各种意见的，开会就这样，谁都想极力说服对方。
说着说着，有脾气急的就要提高音量。
白鹤鸣也不着急，也不发火，就听着，看着他们吵来吵去，有时候三四个人一起攻击一个。
有个男性主管声音大了，说了一句，女人买什么房，结婚有房子住就行了啊，追求什么安全感独立的，就是吃饱了撑的，有房能代表什么，吵架了有去处？物业费月供多少钱，到最后还不是要老爷们给钱？
这一句话就把在场的几位女性给惹急眼了，脱下高跟鞋就砸过去。
白鹤鸣也抓起手里的档案夹甩飞过去。
“尊重女性！”
是在谈女性公寓的开发，不是再说女性地位问题。
“这事儿男人没多少话语权，女性才有话语权。你们几个漂亮女士，说说，如果有这么一个公寓，你们会买吗？”
一个女主管一拍桌子。
“我早就买了好吗？三室一厅我自己住，老娘住的可爽了。”
“车里有油，兜里有钱，名下有房，男人？哼，闲的没人斗嘴找一个吗？”
发言的这位二位是销售部门的元老级别人物，属于金领了，都三十几了，都没有结婚。名下有房还不止一处。
开发女性公寓，女人是最有话语权的。
“配套设施也要跟上啊，有时候女人的力气是很小的。”
“薛秘书，去把秘书室的女性秘书，这层楼的女性工作人员都请过来。让女人们说说，她们想要的公寓是什么样子的。说说是否有购买力。这就符合实情了，她们几个不算，她们都赚得很多了，找普通的刚入职的工作几年的，多找一些来。各个年龄段的都要有。”
白鹤鸣下命令了，薛秘书就去找，十分钟后会议室人就多了。
更热闹了。
女人多了笑声多，听到老板要她们的意见，想法，说得好的，今天给红包。
马上就各抒己见。
白鹤鸣听着，侧头看看庄蕴，庄蕴一直没说话，看他这样儿，就知道装傻呢。
从带来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包开心果，白鹤鸣就开始剥壳。
说的热火朝天的人们有点不明所以，白总怎么吃起零食了？
“继续，各部门都做好记录，你们说。”
白鹤鸣鼓励她们说。
女性们说着担心的，想要的。
白鹤鸣剥了一把开心果仁，回头就拉过庄蕴的手，把果仁放到庄蕴手里。
庄蕴动了动，然后就从手心里捡开心果仁吃。
白鹤鸣抓出一把核桃，两只核桃在一起一捏，咔一下，正在发言的女孩顿了顿，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看到白总挑出核桃肉，在手上吹了吹，吹掉核桃皮儿。转身再给庄蕴。
庄蕴就默默地吃。
我的妈！这特么是询问女性公寓开发案还是当众秀恩爱让我们吃狗粮！
我们不要房，我们要一个和白总这样的老公！有钱多金还疼人！
白夫人吃掉了手里的东西，把手从白总胳肢窝下边伸出来，对着白总摇了摇，白总又把一把巴旦木果仁放在白夫人手里。手缩了回去，就听到卡兹卡兹吃东西的声音。
“渴了。”
白总又端起茶杯，递给身后。
“白总，女性单身公寓的物业可以要求都是品行良好并且颜值在线的温柔帅哥吗？”
“我觉得还是要饭店多一些比较好。”
董事会进行投票表决，看看女性公寓开发是够可以执行，女性支持的多，男性思前想后的，要是女人都买房子独立了，那是不是结婚率更低了？更找不到老婆了？这就有点和国家大政策有些背道相驰吧，不是提倡二胎提倡女性回归家庭吗？
庄蕴在白鹤鸣背后幽幽地开口。
“纯女性公寓在全国来说算是首次，这会是一个很好的宣传点。快人一步抢占先机。”
白鹤鸣一笑，其实没必要扣这么大的帽子，女性买不买房和结不结婚是两码事。结婚率低不单单是房子造成的，大部分的的原因是男性造成的。婚姻法对女性不那么友好，所以很多经济独立的女性越来越对结婚不那么感兴趣。
结婚不再是必须，变成选择题。
但房子，家，是每个人都需要的。
“三夫人说的很对，等商品烂大街的时候，消费者就会有更多的选择权。只有人无我有，快人一步，才能抢占市场。就算其他地产公司看到了这块蛋糕，我们的开发已经成熟，口碑也已经闯出去了。会有很多人认同。再来，这是一次试点，达到预期才会完全开发。同样的，中高层楼盘也在开发，普通楼盘也没停下，这不过是一次新项目的开发。”
白鹤鸣这话让董事会成员吃了定心丸，也看到了，三夫人是很支持这个计划的。白总也支持三夫人。
反正只是一个试点，就算推广不顺，做成普通楼盘一样。
董事会就通过了。
财务部门核算预算，开发部门去设计图纸，找设计师，设计比较符合女性心理的小区平面图。一楼底商招标要招什么符合女性心理的店面。还有小区的物业，配套设施，就连门口的保安都要提前规定好，要人品端正的。
白鹤鸣特意把开发部门的留下了，提着要求，会议记录的时候那些女性员工体的要求不算，白鹤鸣还有其他的建议，比如密码锁，因为是女性单身公寓，不能允许男性随便进入，所以安全最重要，如果把门钥匙放到保安室一把，不得不担心有人会私下里配一把，偷偷进入公寓内，入室强奸杀人不是不会发生的。所以都要密码锁，选用高级的密码和指纹的那种锁。
如果有男性进入小区留宿的话，那就要进行登记了。
各个方面都要注意。那么多女性受害的新闻，从中吸取教训，防患于未然。
这会议就连上了，开发部门各抒己见，白鹤鸣会站起来走走，拿着电脑手机的在网上搜搜，然后给点意见。大多时候他就倾听，靠坐在办公桌边，长腿撑着地，显得腿特别长，西装外套脱了下去，袖子也卷到手肘。
别人说到好的地方，他就鼓掌，称赞。
要是遇到问题争执不下，等别人把眼光投向他，他会给个新的思路。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白鹤鸣真正工作的样子，庄蕴还是第一次看到。
眼睛追着白鹤鸣，看他蹙眉思索，看他大笑，看他下达命令，看他在翻看秘书送来的文件的时候还能和一边的人交谈。也有发火的时候，两方人马争执得厉害都人身攻击了，他就拍桌子。
把办公室的人吓得噤若寒蝉，恢复冷静再次正常开会，声音压低了，他会偷偷地看看庄蕴，对庄蕴挤眉弄眼。
庄蕴嘴唇弯弯。
坐到蒲团上就开始闭目养神打坐练功。
白鹤鸣工作多，第一天的会议董事会他决策以后，就大手一挥，告诉宣传部，开发部，采购部，财务部，这件案子是三夫人负责的，以后有什么问题就找三夫人汇报。
庄蕴也开始了上班生涯。
要说他最痛恨什么，大概就是上班。
九点上班，五点下班，他时间不用卡这么紧，但是他要和白鹤鸣一起走啊，不然他就在路上堵车都能堵疯了。
其实距离上班的地方真的不太远，要是不堵车也就半小时，这一堵车，能有一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