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帮着白总说几句好话,又觉得没脸,因为他们一人搂着俩,说啥也没干谁信呐,那边还一个捂着裤裆不知所措的**男呢。

只好尴尬的选择沉默,把手收回去,乖乖坐好不言不语的看着白鹤鸣装睡。

“你在不起来别怪我放发大招了。”

白鹤鸣不是装睡,他是装死了。

既然死了那就死透点,死透了咋办?

身为修道之人,对吧,这不是考试考到专业上了吗?

白鹤鸣还不起,行。

点了一下薛秘书。

“把麦克给我。”

薛秘书犹犹豫豫的,看看白总,看看三夫人。

白总现在比死得多口气已经指望不上了,就连白总都听夫人的,薛秘书想透这一点以后,果断地拿起茶几上的麦克风,递给庄蕴。

庄蕴脱掉外边的大衣,漏出里边的春季新款飘逸休闲衬衣。浅灰色的,衬的那脸特别白。宽松,潇洒。特别的有气质。

庄蕴把大衣顺手往地上一扔,盘膝而坐。就坐在门口了。

把麦克风放到前面。

庄蕴的手快速结了一个法印。

肯定不能用什么经文把白鹤鸣超度了,大过年的多不吉利啊,但既然他喊不醒,那就给他敲敲警钟。

清了下喉咙,开始背经文。

背的是正一法文天师教戒科经。

字字清晰,朗朗上口,抑扬顿挫,生机勃勃。

道以冲和为德,咦不知相克。天地和合,万物萌生。国家合和,天下太平。家室不和,大小愤错,积怨含毒,鬼乱神错。

一,不得**泱不止,志意邪念,劳神损精,魂魄不守,则痛害人。

四,不得秽身荒浊,饮酒迷乱,变易常性,狂悖无防,不知官禁为忌,不知君父为尊,骂誉溢口,自诅索死,发露阴私,反迷不顺,**于骨肉,骂天晋地,无底无对,举刃自守,故天遂其殃,自受其患。

宝石色欲,陷目之锥,害身之灾,贤者远之,愚者乐之。

从头背到尾,特别强调了万恶**为首的危害性,在念到家事不和,不得**泱不止,不得饮酒迷乱,色欲,愚者乐之,这些话的时候,故意拔高了音量。

嗖的一下,从正常音量变成吼的,还是麦克风扩音,这下如同狮子吼传到所有人耳朵中。

如同洪钟大吕,如同一道惊雷,肃清这靡靡之音,打开混沌,让沉迷酒色的人们都深刻反思!

出来喝酒搂着别人欲行不轨,如此污浊,如此**,如此不堪,如同地狱变相,丑态百出,道德败坏,对得起家里的糟糠妻吗?对得起国家吗?对得起头上三尺的神明吗?

害人害己危害家庭,作恶多端,罪人一个,还不赶紧的离开这?

隔壁的房门嗖的被打开。

“那个傻逼在这”,”

一脸不耐烦的想骂人,那个傻逼在这传邪教啊,这是欢乐场所来这里休闲的不是来这里听教诲的。

来一首十八摸都可以,谁要听这些经文一类的啊。

刚要骂人,薛秘书一个冷眼丢过去,来人认识薛秘书,这是白三爷身边第一大秘,薛秘书都毕恭毕敬的人,那是他们绝对招惹不起的。

“滚!”

薛秘书认识这个人,一个土大款暴发户,没什么背景。

这人讪讪的赶紧关门。

其他几个房间的人也都打开门看看出什么事了,就看到薛秘书蹲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三夫人您快起来吧,这不是参禅打坐的好地方,我这就把三爷弄家里去。”

庄蕴不为所动,重新再来一次。

一遍不行那就来一宿的,我就不信了不能把白鹤鸣劝解回来。

古有长孙皇后劝诫唐太宗不要沉迷酒色。今有白三夫人背诵道德经文劝诫白三爷。

大贤之人啊。

围观的,看戏的,好奇的,都围在周围看热闹。“山,与。氵,夕”

开始议论纷纷,这是白三爷未过门的准未婚夫啊,挺好玩的啊。

这种私人会所是个美人窝,各色美人一应俱全,沉迷其中的不在少数,都发生过贵圈出名的恩爱夫妻在这不期而遇的事情,一个寻欢找佳人,一个做乐找肌肉男慰藉。夫妻俩尴尬的要死至于回家怎么吵架那就是回去的事儿了。不会当众撕破脸。也有撕破脸抓奸的,大老婆和这的美女大打出手,大老婆口口声声叫嚣打的你逼飞奶裂,隔三差五的都能上演一次。那种戏码都不想看了。

这种戏码多新鲜啊,不吵不闹的,只是在这朗诵经文。就跟误入酒色之地的世外之人看不惯这里乌烟瘴气,决定用清净之风驱散这里的灯红酒绿。手段不激烈,态度不强硬,但就是不容小觑。一身正气神圣不可侵犯,圣洁的不能用任何有色眼镜看他。

都知道白三爷很宠爱着准未婚夫,也都知道未来三夫人脾气古怪行为乖张,第一次见识到,不知道是白三爷能克制住白三夫人,还是白三夫人把白三爷训得服服帖帖。

他们都想看个结果,看看这诡异的事情如何发展。

人越聚越多,说是围观看白三夫人教训白三爷,不如说是被这经文给吸引过来的。

没有会所会有这玩意的,这是私人会所不是白云观啊!都跑这来看看谁这么奇葩。

本想嘲笑一下的,一打听,白三夫人,不敢议论了,但是憋着笑等着看戏,一层层的人啊,那些伺候人的鸭子少爷都不工作了。

薛秘书招架的有些困难,面对这么多围观的人,他想大事化小都不行了。这让白三爷如何下台啊。

“我们三爷和三夫人闹着玩呢,小两口逗趣打闹的事儿,各位还是不要围观了,你们还是散了吧。”

第一大秘就要关键时候挺身而出,这种大秘要加鸡腿的。

“我们三夫人是时时劝告日日提醒,不是约束三爷如何,是关心三爷的身体。细水长流才能天长地久。”

“三爷和三夫人是恩爱情侣,彼此尊重,没有谁管制谁的事儿,举案齐眉白首相庄,三爷是喝多了睡着了,没有无视三夫人的意思。”

不断的解释,不断地遮掩,给三夫人白三爷找回面子,今晚加两个大鸡腿都不能表扬薛秘书的工作能力出色,要加工资了。

偷摸的回头看看白三爷,白鹤鸣被架在上头下不来了,没有梯子给他下台阶,他现在清醒就一群人等着看戏呢,只有继续装下去。

薛秘书看出白三爷的急躁,赶紧又蹲在地上劝庄蕴。

“夫人你快起来吧,您上里边来。”

肉烂在锅里丢人在家里,关起门你就用鞋底子把三爷抽起来都可以啊。

庄蕴不为所动。继续。

薛秘书觉得生活好艰难,这工作太难做了。

只好再次站起来,在人群中找到一位背景最深,影响力颇大的。拉过去用在场所有人都听到的声音和他商量。

“钱总,您和白总也做过生意,白总什么脾气您知道,这要是他火了,恼羞成怒了,夫人是搁在手心里爱着的,别人可不是啊,围观看热闹,可有的热闹不能看啊。您觉得呢。”

“白三爷发脾气我可承受不住,走了走了。”

白鹤鸣的脾气出了名的乖张桀骜,睚眦必报的报复心特别强,这要折了面子,肯定记仇,想办法的就要报复回去。

这位钱总一撤,其他人看热闹的纷纷离开这里了。

听人劝吃饱饭,薛秘书的话有道理。

再说白三夫人如此劝诫,这是金科玉言,赶紧的回去吧。也没心情了,喝酒潇洒搂着小鲜肉要干啥,外边传来宝石色欲,贤者远之,愚者乐之。合着睡在这寻欢作乐都是大傻子。那还玩什么,在继续玩真的是大傻逼了。

关键是,这是白家家事,白三爷被白三夫人堵在欢愉场所,不打不骂不撒泼,逼着白三爷低头人错,看这架势白三爷肯定妥协,白三爷怎么给老婆赔礼道歉,他们好奇但不敢看,怕的就是白三爷丢了面子失去里子不敢对三夫人下手对围观群众下手啊。

白三夫人真牛逼,牛逼大发了,完全没有泼妇样,也不会哭闹,更不会吃醋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是朗诵经文逼得人不得不正经严肃起来。

“我把你超度了信吗?”

庄蕴第二遍朗诵完毕,周围的人都被劝走了,庄蕴来了这么一句。

白鹤鸣就跟诈尸一样,嗖,啪,戳在地上了。

“哎!你怎么来了啊!”

白鹤鸣抻了一个懒腰,假模假样的装作诧异,看到了庄蕴坐在门口。

顿时眉开眼笑。

“我怎么在这啊,谁把我带来的啊,不知道我对我老婆忠贞不移绝无二心吗?你们谁干的,这是严重破坏我们两口子之间的感情啊。就这一次啊,再来一次,我就翻脸不认人了。”

屁颠屁颠的快走几步,走到庄蕴面前蹲下。

“老婆,你来怎么没和我说一声啊。薛秘书也真是的,他怎么没把我叫起来呢,我要是知道你来了,我绝对不跟他们走。都是一群坏人,就把我往坏人路上带领。回头我教训他们啊。”

薛秘书特别累,他就是个背锅的。

白三爷特别不要脸的把锅都甩给秘书,回头要给秘书加工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