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跳楼事件并没有影响女性公寓的销售,一期全部售空了,二期也开始接受预定了。”

白鹤鸣搅活着一碗小米粥,晾凉一点,才好给庄蕴喝。

“庄琪招供了,她不是用忏悔的方式,她是用炫耀的方式说他做了什么事情。她说她知道赵晓敏和你一起设计陷害她以后,她就想到了报复你。做地产的就怕在施工期出什么意外,不管是施工人员意外出事还是有人死在现场,都会被格外关注,所以她就把故意把赵晓敏带到施工现场,她提前和护士要了安眠药,也给赵晓敏吃了,赵晓敏就很困,一直到下了雪,赵晓敏彻底入睡后,她就把赵晓敏扔下来的。”

白鹤鸣手一顿,最毒妇人心。

也是间接的害死了赵晓敏。

“她就回了她父母那里,拿了不少东西金钱,就故意购买了机票,制造她已经离开的假象。警方调查她的时候,她已经躲在栾市了,她想找大山子,告诉大山子是你害的他变成通缉犯失去一切。

警方一直在咱们城市寻找,没有什么线索啊,她也没有找到大山子,她就开始赌钱,到处说她知道谁害的大山子被通缉,赌场里都是那种混子地痞无所事事的人,大山子倒台以后,他手底下的众多小弟被抓的逃走的不在少数,也有暂避风头的,那地下赌场的负责人恰好就是大山子的一个隐蔽手下,听到这事儿后就把庄琪带到大山子面前、大山子一直躲在村里的赌博窝点。这是他开设在咱们城市的一个赌博窝点,和栾市接壤了,一个边缘的村庄。

最开始警方突然抓人大山子就是来这里收账的,得到消息以后大山子就没敢出去露面。所以栾市警方把栾市翻个底朝天还是没找到大山子。大山子一直躲在赌博窝点的地窖内。”

“庄琪就把听来的消息绘声绘色的告诉了大山子,说是你背地里下毒手,因为大山子和你索要巨额保护费和利润,你一怒之下和巡视组的联系,抓了警局局长,抓他。顺便把你的车牌号家庭住址山庄位置施工现场都告诉大山子了。大山子睚眦必报,许诺庄琪可以在赌博窝点随便玩牌,输了算这些来赌钱的赌鬼的,赢了庄琪拿走。所以庄琪一直就在赌博窝点内玩牌。”

“赌博窝点很隐蔽,需要熟人带着过去才能参与赌博,别看是在村子里,一个民房内聚众赌博,每天都有几百万的输赢。打麻将一把一千,输赢都十几万的,更不要说玩推牌九了。推牌九围观的下注一次最少押一千,推牌九还非常快,几分钟就一局,输赢非常大。”

“庄琪说,她把你的个人资料告诉大山子以后,大山子就离开了赌博窝点的地窖,出去了,说要杀了你。从那以后大山子就没有再露过面。咱们市的警方,栾市警方,都开始抓捕大山子了。但目前为止没什么收货。不过,找到了大山子的个人小金库。”

“地窖、警方下去搜查,地窖看上去不太大,也就二十多个平米,两米左右的高度,大山子住在里边能撞到头。有床冰箱,还有一个失踪的少女被困在地窖内。那女孩身上都没好地方了,连掐再咬还有多次遭受暴力侵害的痕迹,脚上穿着铁链子,铁链子一头在墙上钉着。

警方想把铁链子拆下来作为证物的,拆的时候就听到墙后面是空响,然后就找来工具把墙给刨了。刨了以后才发现,地窖有四个房间,墙看上去只是简单的水泥抹平的,其实水泥后面还有四个门,四个很大的房间。装修的非常好。还具有防潮报警装置。

一个房间堆着大量现金,那现金都比栾市警局局长家里查抄的还多。一个房间放着金条,两斤一根的金条码了两米多高,将近半吨了,第三个房间放着十本假护照,大量外币,海外账户。第四个房间很空,只有一些账本录像带,账本是这么多年他行贿受贿和官员们的往来账目。录像带是他强奸女性,或者给女性注射毒品送到某些官员那里**的。栾市在一次进行反腐。”

“他们政府的事情我没心思知道,大山子目前还没有落网吗?”

“没有。警方和晏先生的人都在找,大山子没有落网。不过有一点很奇怪,警方查到,当晚离开海关的有一支参加训练的摔跤运动员队伍,警方怀疑大山子混进了这支队伍,因为摔跤运动员身材体重都和大山子差不多。”

“查这支队伍的人员,看看目的地是哪,如果有混进去的名字一查就查得出来,再查这个名字是否出关。离开国内了。”

“好的。还有就是,庄琪要接受精神鉴定。她精神状况不对。如果鉴定结果显示她真的有问题的话,估计要逃脱罪责了。”

“她精神肯定有问题。没关系,她坐牢呢最好,不坐牢也要在精神病院住着,我有办法让她付出代价的。”

白鹤鸣无所谓,住到精神病院更好,那就得更方便行事了,不把庄琪彻底折腾疯了,折腾的见人就躲,他就不姓白。

“是。”

“给赵晓敏家里送去点钱。我也没想到庄琪下手这么狠毒。”

白鹤鸣叹气,觉得挺对不起赵晓敏的。

“是。”

“我岳父母这几天做什么了?是不是给庄琪找律师呢?”

“没有,老两口闭门不出。听说是病了。我已经让人代表着庄总派去了医生探望老两口。并且说庄总过敏严重不能出门。老两口说让庄总好好休息。反倒是大庄先生,这几天事情太乱,大庄先生利用职务之便把小姨子塞进了庄家公司的财务室。”

白鹤鸣气笑了,庄谦真有本事。

“你去警告,算了,这事儿你做不合适,我去吧,我警告他。他要是觉得这是渔翁得利的好时候,那就让他围观一下庄琪的下场。”

“让谁围观?”

庄蕴从外边进来,就听到白鹤鸣这话。

“没谁。陪爷爷玩够了回来的?”

白鹤鸣换了语气,笑呵呵的。

白鹿行受伤家里人都过来了,都住在庄蕴的山庄内。庄蕴就陪着爷爷玩。

“我们爷俩上河里打出溜滑去了。”

庄蕴脸都冻红了,鼻尖也红红的,但看得出很高兴。

“老五把爷爷放到滑冰车上,就顺着河绕着山庄绕了一圈。我推着爷爷跑,老五还教我抽陀螺。这还是我很小的时候玩过的呢。”

“疯小孩!”

白鹤鸣抓过庄蕴的手就塞到肚皮上,暖一暖吧,不然手都冻坏了。

沈安识趣的赶紧离开,把这亲密时光留给小两口。

客厅里没外人了,庄蕴长腿一跨就跨坐到白鹤鸣的腿上,面对面的坐着。对他嘴巴亲了下,就把放到他肚皮上的手拿出来,塞到白鹤鸣的脖子里。

“哎呀,哟呵!这个凉!那爪子跟冰雕的一样。”

嫌弃个半死,还是按住他的腰,搂着,可别摔了。

庄蕴笑的有点嚣张,被宠坏的小孩总有嚣张的本钱。

“现在行程都取消了。过两天就过年了,咱们还出去吗?”

庄蕴搂着他的脖子,一边捂手一边和他商量。

白鹿行伤口没好呢,不能远行。行程取消了。

他们一直在抓大山子,在山庄陪白鹤鸣的父母家人,也没有去、

其实要说他们出去玩也没关系,但这不是亲戚都在这边吗?

“要不就不去了?二哥我不太放心。”

摸摸庄蕴的腰,这是不是委屈了庄蕴,庄蕴对那大阳台惦记很久了。

“不去就不去,等你有时间了再说。就在我这过年吧。二哥还没出院,出院也不宜乱动。爷爷过来一次也不容易。”

“你以前怎么过年?”

“晚饭去我爸妈那吃完以后回来。打坐到天亮。”

“行,我陪你练功。”

庄蕴一听他这话,斜着眼睛瞟他。

“新年从练功开始!这代表着你好好练,今年就有所成就。也许内丹成熟你就能飞升呢。”

白鹤鸣蛊惑庄蕴。

“我还是操持上第一柱香吧。祈福,希望来年没这么多事情,还我安静生活。”

低头在白鹤鸣鼻尖亲了下。

“有你在的安静生活。”

白鹤鸣笑着看着庄蕴进了打坐的禅房,听他开始点燃香的动静。

笑出来,多宝格上放着一只白瓷瓶,瓶子里插了一大束的绽放红梅,似有似无的香气,配合着从房间内飘出来的檀香味道,屋子里温暖安静精神都是放松的。

如果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这样的日子真的太难得了。大概也因为那么多烦心事吧,才有着让人放松的午后,觉得来之不易啊。

白鹤鸣也开始喜欢庄蕴的这种生活,安静,放松,舒服。

一开始的时候白鹤鸣是爱屋及乌的意思,因为喜欢庄蕴,所以就算庄蕴的生活在他眼里是不合常理的,他也认了。想办法总想把庄蕴从这种闭门不出的状态拉出去。庄蕴配合了,也有些不适应,吵了一架后,他开始认真地观察庄蕴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