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有什么特别的改变, 那就是从此开始不仅是一起下班,也一起上班了。

宁溪会买好早餐等她一起挤压线最挤的那班地铁车列,弄得白悠悠怪不好意思, 可是早起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而到了公司以后为了不让人察觉出异样, 也是会特意分开一段时间, 前后脚踏入公司。

今天下班后,白悠悠正在收拾东西,就听到小云在殷勤的跟宁溪说:“今天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喝酒吗?我知道一家表演非常好看的酒吧, 我请客。”

“抱歉,我有别的事情。”

“你一个人能有什么事情, 去嘛去嘛!今天大家都有时间, 一起去聚一聚啊!”她用胳膊撞了撞宁溪。

她平日里怎么没有发现小云会对别人做这种小动作?

宁溪不着痕迹的躲掉,依然拒绝了。

白悠悠见状那颗微微提吊的心脏才落回,奇怪, 她居然会真的在乎这种事情。

只是安了个名号, 就可以把别人看做自己的所有物吗?

不过说是情侣, 他们之间依然比白纸还干净……手都没牵过的那种!

他都不会主动吗???拜托, 是她先告白的, 还要她事事主动不成?可除了这些, 他在其他方面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的,绝对的二十四孝好男友。

·

这样磨着, 也是等来了传说中的七夕, 她人生中的第一个情人节!!!

可惜在周一,可恶啊!

七夕节, 当然不会放假的。

应该要给新晋对象送礼物吧?她开始琢磨宁溪有什么爱好吗?可是却发现自己对他一无所觉。

但就在七夕前一天, 大街小巷上粉红色浪漫气氛就已经很足了各个商铺都在做双人活动, 到处都挂着一些粉红色的活动告示牌, 他们工作的大厦在一个商场的旁边。

偶尔看到一些情侣态度自然的牵手,表现出亲热的动作,她心里居然有点……羡慕。

相处到现在,她始终感觉中间似乎有一层难以逾越的隔阂横在中间,要不她就再……努力一下看看?他的态度明明就不是毫无感觉,更像是有什么顾忌。

于是七夕节这天午休时间,吃完饭后,她示意宁溪来安全通道,这里没有人,关上门十分安静。

她开口祝福:“七夕快乐。”

“七夕快乐。”

“今天是我们过得第一个七夕节,我应该给你送礼物的,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他心脏漏跳一拍,她真的认真在扮演女朋友的角色了,可越如此,灵魂越撕裂的厉害,他克制身体的轻颤,喷薄而出的欲念正在心底连连上窜,他勉强说道:

“没什么,想要的。”

“如果没有特别想要的。”她从背后拿出了黑色饭盒打开,里面有着一款正在走动的银色机械表。

她实在不知道送什么好了,想到他身上空空****一点装饰也没有,就在昨天逛街的时候看中这款手表买下。

“嗯,不是很值钱,如果不喜欢下次你告诉我想要什么,我尽量买给你!”白悠悠说。

宁溪简直要被她一副倾家**产我养你的神情逗笑,他伸出手,看起平淡的语气里有一丝自己都没发觉的雀跃,“喜欢的。”

戴上了手表以后,他对着阳光下看,眼瞳深处折射出了相当璀璨的银光,耀眼迷人。

“正好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

他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也拿了出来,重新看回的眼眸变回了湿润温和的深黑色。

他拿着略大一些的粉红色礼盒。

她好奇,这个大小会是什么?手镯?项链?看起来有点大了,但要是放衣服又小很多,她拆了包装打开看,愣住了。

是一个崭新的任天堂switch掌机!还是粉红特殊款的!她超爱啊!

有了这个她可以玩好多好多游戏了。

她情不自禁的发出了哇的一声,“你超喜欢它!谢谢你!”言语简直无法描述白悠悠内心的激动,她一直都想买,但因为斥巨资配置了一台电脑,看到价格又有点舍不得。

没想到他居然直接送了她的心头好,她冲上去吧唧一口亲在他的脸上。

然后转而拿出了礼物放在手上爱不释手,手柄上还有小樱花,宁溪单手抚上自己的脸颊,能让她快乐的事情如此简单,打开后看到库存里储存了非常多的游戏。

“你居然连游戏也买了,太懂了!”

“其实也没必要专门买粉红色啦,我也不是非此不可。”

宁溪看着白悠悠的表情,分明就是喜欢的不得了,现在明显是在说谎掩饰自己的爱好,他记得她是喜欢的。

现在十分喜悦的白悠悠不暇思索地问,“喂喂,宁溪,我们要不要试试那个?”

“试什么?”

白悠悠把礼物搁在窗台,眼睛里发着亮晶晶的光芒,然后伸出食指对着碰了两下,脸上漾着赫然。

“这个?”宁溪看着她的动作,他心里有几分明悟但又……似乎在无法相信。

哇!真的非要她说得这么明白吗?

白悠悠看着他斯文俊秀的脸庞,扭扭捏捏,声如蚊吟,“试试,亲亲……”

“就是我看到别的情侣都,我想我们……唔”

白悠悠话音未落,就感觉到自己腰间猛然一紧,他的唇舌已然欺上。

理智,克制,冷静,全部丢掉吧!

无所谓了,心脏想跳,就只管让它跳去吧!声音要响,那就让它响彻天地!

细微的电荷在周身流窜着,带起激灵的麻痒,光影置换,世界颠倒,美好迷幻,生如梦境。

白悠悠的鼻尖充斥着他身上莫名冷香,清冽之极。可和身上味道相反,他的动作又凶又急,简直像个饿急眼的猛兽捕捉到垂涎已久的美味猎物,急不可耐的生吞活剥,拆吃入腹。

她在暴风雨中无助飘摇着,感觉到自己在被狂野掠夺,肆意侵占。

这和她想象中情侣间你侬我侬,耳际厮磨的柔情蜜意根本就不同。

宁溪和平日里看起来一副温和好说话的样子完全是两回事。,明明看起来是个安静内敛的人,为何现在表现的如此……凶猛。

她双手捏着他的耳朵,手指穿插陷没在黑卷的头发里,啊,宛如坠入深海里,快要不能呼吸了。

一开始她还很努力的想要配合回应,可现在只能裹挟着任其作为。

她呜咽一声,简直像是在经受一场暴风雨的洗礼,而且似乎还看不到尽头。

等到不知道多久,他终于捧着她的脸分开,拖出一条暧昧而逶迤的银丝。

他低下头,也在微微喘气。额头抵着额头,鼻峰擦着鼻峰,他回味般不停怜惜轻啄,随后声音暗哑犹如午夜奏响的钢琴曲,

“冒犯了。”

他眸光深邃,墨色蝶翼的眼睫低垂轻颤,遮住了紧盯芳香的贪婪。

他用指尖为她轻轻擦拭着因为接吻而红润如玫瑰花瓣的嘴唇,意识清醒的白悠悠就听他在道歉,

这种境况,应该说没关系吗?

白悠悠面上轻皱,像一团包子,是不是太客气了,不过他可以温柔一点吗?正想着应该如何开口,那原本珍宝一般捧在她脸颊的手,却悄然滑至腰间,她感到被轻轻提起,整个人背靠窗台上,她小小惊呼一声又捂住嘴。

怕引来别人注意。

她一只手撑在白瓷边框平面上,就在他们搁置的礼盒边上就好像她也变成了礼物一般,一排的陈列下来。

浅浅坐在窗边,现在的状态是,如果没有宁溪用身体帮助她,就会往下滑落地,她想下来,却做不到,只好脚腕绷紧,用腿夹着他的腰侧。

“你放我下来。”白悠悠低头望着他,现在她比他高了,能够俯视但却脚不沾地。

她的另一手环住他的颈脖,粉面含着薄怒。

这个糟糕的姿势,要是有人闯进来,她直接原地升天去世,不过很快她就没办法去想会不会被人发现的事情了。

她坐在小窗上,身体线条显得纤细优美。而他正半昂起头,专心致志仰望着,目光像是刷子一般顶礼膜拜,轻扫着失落佛龛里端坐的精美雕像。

他茂盛刘海朝着旁边分散开去,露出一张被光照得晃人的年轻朝气面孔,胸膛起伏着气息缭乱,一直保持清爽干净的人,现在看起来和别的动情的男人也没什么区别,大概唯一的区别,是因为她而引起的。

她不由动容爱怜,眼看着在他额际鼻尖分泌出了细微的汗,黑卷的短发贴在鬓角,她用手指为他撩开一些,当眼下那张脸失去了掩饰并没有暴露出什么缺陷,反而更显得像是白玉一般精雕细琢,浑然天成。

虽然刚刚在嘴上道歉了,但他现在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只是抱着她换了个姿势,这次更为矜持一些了,先从唇角慢慢研磨亲吻,

一点一点探寻过来,但这样更为叫人心痒难耐,她不由主动转过脸颊,这更加符合她内心的期望,灵魂也可以为此而共鸣,原来人和人之间,真的可以做这样舒适的事情。

吻毕,白悠悠感觉到自己手掌之下紧贴的肌肤温度升温,甚至有些烫手,还有从一开始就感觉到的麻意,“你漏电了吗?”

“嗯,过载了。”他认真回答。

白悠悠以为这是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