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换了经纪人，程音又要开始集训了。
他爸爸吩咐他不要打扰谢以崇，可他还是忍不住，先是在百度上搜这一次会议的新闻，发现新闻都是宽泛的报道，虽然提到了谢以崇，可是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还不如他知道的多。
于是算好谢以崇所在城市和自己的时差，等到谢以崇晚上九点了，发给他：
“崇哥，开会还顺利吗？”
果然，谢以崇还算快速地回复：
“嗯，一切顺利，今天晚上他们开派对，我也去了一会儿。”
“噢。”程音想了想，还是问，“派对上有女孩子嘛？”
“有。”谢以崇也很诚实。
“那跟你搭讪了？”
“嗯。”
程音发了两个兔子哼哼的表情。
然后就收到了谢以崇的语音：
“只是很寻常地聊了几句，都是一些学术上的事。”
还是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平静又带着点温柔。
程音紧抿的唇角就立刻向上扬了，也语音回他：
“那你什么时候回国呀？”
“快则三天，慢则五天，肯定回国了。”
听谢以崇说快回来了，程音心里也有了，目标，心里踏实了许多，说：
“好，那你早点休息吧，不打扰你了。”
“嗯，我去整理一下今天白天的笔记和感想，你也早点睡觉。”
“好，晚安~”
“晚安~”
谢以崇取下耳机，从床头拿起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一旁和他同住的专家笑着问道：
“怎么，女朋友来查岗了？”
谢以崇笑了笑，道：“是我小师弟，程教授的儿子。”
“哦，你们俩还挺要好。”同住的专家叫谭明，年纪也不大，三十多岁，因此也没什么代沟，“我还以为是女朋友来查岗了。”
谢以崇笑了笑，目光落在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手中的活也没停下来。
“对了，今天那个赫尔曼又找你了吧，找你干啥呢？”谭明问。
谢以崇听到这个，脸上凝重了一下，道：“邀请我留下来。”
“留下来？”谭明诧异了一下，随即像是被气笑似的，笑了一声，说，“我就知道这群M国佬不安好心，之前一直不许我们参会，现在又突然要我们参会了……之前他还问过我怎么看待M国，估计也试探我呢。我当时也没说别的，就说了一句，我是中1共1党员，他就耸耸肩，不说话了。”
他念叨着看向谢以崇：“他要你留下来，想让你留在M国帮他们做事？”
“嗯。”谢以崇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看谭明，“他还说只要我肯留在这里，就可以让我去M国顶级生物实验室工作，参与最尖端的项目，拿百万美金的年薪，当然，前提是我更改国籍，成为M国人。”
谭明更生气了：“做他们的美梦！这些鬼佬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哎，你没答应吧？”
谢以崇定定看他，笑：“你觉得可能吗？”
谭明也笑了：“好同志，抵挡住了资1本主义糖衣炮弹的**！”
说着，两人齐齐笑了起来。
*
“新经纪人过来啦，要跟我们见面呢，@CY来公司开会！”
“来了来了。”
程音写题目写得头昏脑涨，看见微信群的消息，赶紧跟教练请了假出来。
急匆匆来到公司，就见会议室里成员们坐了一屋子，但满屋子都是尴尬和火1药味，张昱勉这些人和赵骏一他们你看不惯我我看不惯你，谁都没好脸色。
程音也不理睬赵骏一他们，径直走到空位上坐下，问边上的张昱勉：
“怎么说，知道新经纪人是谁了吗？”
“不知道，只说让我们来开会。”张昱勉道。
刘景宁双手枕在头后，姿势很是悠闲：“管他是谁，只要不跟之前那个似的偏心偏到南极，我就觉得OK。”
程音笑了：“你的要求也太低了。”
一旁的赵骏一凉凉道：“没用的，你们以为换个经纪人就能向着你们？哼，做梦！”
刘景宁转头看他：“哟，又盘算着拿钱换资源？自己没本事没资源成天就想着拿钱换？”
简乐也笑着道：“咱们是为了赚钱，有些人为了名气不断烧钱，真是名副其实地‘撒币’行为。”
“噗。”
程音和刘景宁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简乐，你找死是不是？”赵骏一又要拍案而起了，一旁的何森拉住他：
“算了，跟他们一般见识干嘛？”
正说着，只听外面响起脚步声，众人抬头一看，便见一个三十岁的女子，个子不高，很瘦，但看上去非常能干，踩着一双高跟鞋，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众人都是愣了愣。
这是公司里有名的女干将，许利华呀！
“都来了？”许利华走到众人面前，也不笑，“仇总让我来带你们，我姓许，叫许利华，你们叫我利华姐就行。”
“利华姐——”何森迫不及待地想叫人，但许利华并不理睬他，径直扫了众人一眼，说：
“我不管你们家庭条件怎么样，怎么签进来的，我只想了解你们个人的才艺特长，方便我给你们规划人设和未来发展方向。还有，我手头上还有两个艺人，都是二线，所以在你们红成二线之前，少在我面前拿乔，我有通告要你去跑，是看得起你要培养你，少给我推三阻四；当然，也别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小聪明搞内斗，一旦被我发现，直接雪藏三个月！”
她这一番连敲带打，不可谓不严厉，众人一下子都噤声了。
这个经纪人感觉比钟宇还难搞。
“后面的一些通告和资源，我在群里说，群里不许发别的，只用来收发我的通知。”许利华说完，摆摆手，像个资深班主任，“散会。”
程音刚想起身，就听她又说：
“程音留下来。”
咦？？？
张昱勉和刘景宁都转头看他，眼里带着点担忧。
程音朝他们笑了笑，表示自己OK，别担心。
众人都走了，许利华这才看向程音，依旧是面无表情中带着严肃的神情：
“程音，这次出专辑不会排除你，但是你要知道，甘蔗没有两头甜，你要参与录制，就必须和其他人一样，准时到，完成再走，不许迟到早退。”
这个要求倒也不过分，程音点点头。
“还有。”许利华的眼睛紧紧盯着他，“我直截了当跟你说，我研究过了，你现在是全团热度最高也最红的，但是我看你最新一期的综艺，觉得你很危险，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和谢以崇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