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死就死吧,死了拉倒。

他才不会主动去亲一只秃驴。

池罔在水中摸到了他的衣服一把抓住,向水面急速冲刺。

几息后,池罔带人破水而出。

这一会江面上的船都在附近,连着跳江两个人,人们都十分关注,此时见终于有人从水里浮上来,顿时齐声惊呼。

只是有眼尖的人发现不对,怎么刚才跳下去救人的淫僧,现在成了被救的?

池罔控制着身体浮在水面上,抹了把脸上的水,看清了自己手里抓着的人……

——居然真的是盆儿!

池罔难得爆了句粗口,这他娘的是什么孽缘?

此时这秃驴双眼紧闭,已然失去了意识,即使是到了江面上,他也没能恢复呼吸。

池罔都要被他气到没脾气了,认命的双手穿过这和尚腋下,将他的头露在水外,自己蹬水,带着两个人的身体,游向他来时的船。

靠近无正门的船时,池罔先将这和尚扔上船的甲板,自己再从水面跳出。

他落在船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紧紧的贴在身上,还在滴滴答答的淌水。

可现在救人要紧,池罔拨开自己湿淋淋的黑发,不让长发阻挡视线,他将头发别在耳后,快速向昏迷的子安走去。

见他上船,无正门的人过来接应,撑船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一抬头看见这样的池罔,顿时整个人眼睛都直了,人也傻了。

池罔走到和尚身边,让他平躺在甲板上,一只手垫高他的头,一只手掰开他的嘴。

他两只手都占着,又没人过来帮忙。被逼无奈,只得自行跨坐到和尚身上,膝盖顶住他的腹部慢慢向上用力,让他把呛进去的水吐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子安:还是别醒了,这个姿势醒过来,实在是太刺激了。修行之人,总不能把持不住……

第83章

“……小池。”

趴在他身上的少年抬起了头, 弯起眉眼道:“少爷, 该起床了。”

庄衍温和的笑了,他伸手搂住了他的腰,用火热的掌心轻轻摩挲着,在他耳边道:“你在我身上, 叫我怎么起床?”

来到庄府已经一年有余, 少年的汉话已经说得很好了,只是在对着庄衍时,还会露出一点点特色鲜明的异族腔调,“我相信少爷武功高强,一定有办法自己解决这个难题的。”

听到这狡猾的回答, 庄衍控制不住的笑了好一会, 他把一只手从小池的腰上放开,在旁边床铺上运气一拍。

他借着这一拍之力, 腰身在空中翻转, 带着小池做了一个旋转, 重新落到床上。

被他搂在怀里天翻地覆的小池吓了一跳, 再抬眼, 却已经发现两人的位置已然上下颠倒。

“让你大早上起来就闹我, 嗯?”庄衍的笑容仍然在脸上,却不知不觉间多了些意味。他低下头,与这漂亮的摄魂夺目的少年厮磨亲热。

但片刻后, 庄衍就很有自制力的点到即止, “今天没时间和你闹, 我早上要出去一趟。”

小池将自己的腰带绑好,从床上下来,有些失望道:“少爷不是说了……今天能陪我的吗?”

“本来我把事情都推开了,却没想到普陀寺的住持突然来了城里,传信约我出去,说是有要事相商。”

普陀寺的住持?小池脑海中浮现了那慈眉善目的老和尚,顿时变得不解,“他找你有什么事?”

“我也不知。”庄衍今日私服出行,穿了一套做工细致妥帖,却不是十分扎眼的衣服。一如他的性格,周全细致却不喜张扬,有着不显山露水的实力和本钱。

庄衍的身上,有一种即来则安的稳健和气度,“去便知道了,我会尽快回来的。现在我这院子里人多眼杂,你最好不要出门,我会叫人来保护你的。”

少爷的院子里,还有庄侯不久前送来的各色风情的美人,自从这些美人进门后,就被庄衍严加看管起来。

从这些美人进院子里来,少爷为了麻痹庄侯,就从自己的主卧中搬出来,挤到了他的小房间。

小池明白这份情意,也十分体贴,“我不会乱走的,正好可以在屋子里看你几天前给我布置的书,这样不与别人接触,就不会多生事端。”

小池拿过配饰和腰带,服侍庄衍穿好。看着他的一块玉饰,情不自禁的赞道:“这块玉真好看,难怪少爷总会时不时就会把它戴出来。”

“这是我娘亲的遗物,我自然十分珍视。”庄衍收拾妥当,便转过身摸了摸他的乌黑的长发,“这段时间,只得多委屈你一些了。军粮的事还没有十拿九稳的决定,等我整理出眉目,怕是还要过些时间。我处理妥当后,就能与父亲分府,咱们搬出去住。”

小池眼中一亮,在听到不用和残暴莫测的侯府主人一处居住的消息后,着实让他感到振奋。

他温顺道:“都听少爷的。”

小池本想送庄衍出去,庄衍却把他留在了屋里,“多事之秋,谨慎为上。到了最后关头,我们不要掉以轻心,不能在这里棋差一招。”

庄衍又补充道:“以后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别贪图眼前的一时片刻,露出破绽的话,会让我父亲起疑心。”

他没让小池送出去,自己离开了庄府,骑着马一路奔向普陀寺高僧与他约定的地点。

他们约在江边见面。

收到住持的来信时,说实话庄衍是有些意外的,他们有私交,但是普陀寺住持避世修行,大多时候是在寺庙中,鲜少会见他离开佛寺,主动入世沾染因果。

江边停着一艘船,普陀寺住持正站在江边等待他前来,看到庄衍依言赴约时,面上露出喜色,“冒昧相约故友前来,实是有一件要紧事相商。”

佛寺主持侧过身,对着那船向庄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