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互不统属
翌日天明，李志贤早早起床，唐赛儿亲自服侍李志贤盥洗，“志贤，我们何时动身去思明城？”
“赛儿等我一会，我先去召见暗影，很快就回来!”李志贤在唐赛儿的额头上啄了一口，推开门出去。
李志贤找到暗影，问他们打听到思明州的哪些讯息。
暗影说了很多，李志贤觉得没什么价值，只记住一句：思明州知州黄凯，与思明知府黄冈是同族，但亲缘关系不祥!
李志贤回到同星商行，先是会见了孙定东。
“我要去一趟思明城，尽量早些回思明州，”李志贤道：“如果一些顺利，思明州的商业将赢来爆发期，地价、房价都会井喷式上涨。”
“左护法是让属下囤积一些土地？”
“你先留心各处土地，何处是荒地，何地的主人等待出售，何处是旺铺，等等，但不要轻易出手，”李志贤道：“等我回来再说，发展商业的事，需要官府支持!”
吃过早饭，李志贤与唐赛儿、凌茹雪、焦大典告辞离开，渡过明江后，与田健丸汇合。
焦大典扔给田健丸一袋热包子，小声地道：“怎么样，健丸兄弟，昨晚在山中，有没有遇上大仙？”
“大仙？什么大仙？”田健丸接过热包子，却没有吃，“我只知道，圣母才是大仙转世……”
“那不一样，圣母是无生老母转世，我现在要说的，”焦大典故意顿了一顿，见田健丸目不转睛，继续道：“我说的大仙，居于山间，轻易不会见人，只有夜晚男人落单的时候，她才会出现……”
“为何是男人落单的时候……”
“你傻呀，大仙幻化为人形，只能是美女，”焦大典点了点头，十分肯定地道：“一定美女，绝色美女!”
田健丸四处打量，除了唐赛儿和凌茹雪，哪有什么美女？“大典兄弟，你说的绝色美女在哪呢？”
“大仙幻化的美女，只有晚上才会出来，现在已经是白日，你自然看不到，”焦大典道：“大仙不会与人类做长久夫妻，健丸兄弟，你是东瀛武士，不能娶妻，约会一次算一次，彼此两不相欠，大仙最喜欢呢!”
“大仙究竟在哪？”田健丸想到大仙是绝色美女，不禁有些心动。
“大仙只在山中，夜晚才会出来，所以我问你昨晚遇上没有？”
“没有，我看了半夜的马匹，什么大仙都没看到，大典兄弟，大仙会不会被马匹惊走了!”
“有可能!”焦大典道：“大仙的体型比马匹小得多，应该会害怕马匹，健丸，下次独自在山中歇宿，距离马匹远些露营!”
“我知道了，多谢大典兄弟提醒!”田健丸十分惋惜，昨夜圣母、左护法他们离开的时候，马匹都已经吃饱了，应该拴在树上，自己可以离马匹远一些睡觉，也许大仙就会出现，那时……
焦大典见田健丸流口水的样子，心中不觉偷笑。
田健丸想起什么，“大典兄弟，大仙是何物幻化？为何是绝色美女？”
“大仙呀，”焦大典昂起头，心中得意，不觉摇头晃脑，“大仙身高不过三寸，四足行走如飞，身披黄色风衣，体态婀娜多姿，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李志贤一掌拍在他的脑袋上，“大典，你在胡说什么？”
田健丸看到唐赛儿、凌茹雪笑道东倒西歪，感觉不对劲，“左护法……”
李志贤忍住笑，“健丸，大典说的大仙，在大明叫黄鼠狼，你们东瀛有吗？”
“原来是黄鼠狼？”田健丸从布袋中取出一个热包子，捏碎扔在焦大典的脸上，“你敢骗我……”
“健丸兄弟，你误会我的好意了……”焦大典一面擦拭着脸上的油渍，一面急道：“大仙虽然是黄鼠狼，但幻化人形之后，便是绝色美女……”
“滚，你自己去找你的大仙吧!”田健丸又取出一个肉包，试了两次，到底没舍得扔向焦大典，而是丢进口中。
田健丸以最快的速度吃完肉包，五人上马，也不急着赶路，一路上优哉游哉、指指点点，倒像是流连山水的游子，回到思明城，已经是午后了。
李志贤让田健丸去安置马匹，田健丸暗喜，不用跟在左护法身边，待会恰好去相思楼会见小星，今日在明江畔，被焦大典骗了，心中七上八下的……
焦大典寻了一处尚未打烊的酒馆，众人在酒馆中随意用了午饭。
唐赛儿要召见城中的传教长老，便与李志贤告别，“志贤，咱们晚上在忠旺客栈见!”
“晚上见!”李志贤与唐赛儿、凌茹雪告别，带着焦大典步行来到黄府。
黄冈下午不用去府衙，恰好在府中，听说李志贤来访，亲自将李志贤迎入内室，“不知左护法驾到……”
李志贤摆手，“黄大人已经是圣教的青衣使者，也是李某的兄弟，无须多礼，坐吧!”
“多谢左护法!”黄冈给李志贤奉上茶水，方在李志贤对面落座。
李志贤见黄冈有些急不可耐的样子，遂淡淡地道：“黄大人，自从圣教在府城传播，信徒可曾给府衙惹上麻烦？”
黄冈马上就反应过来，“没有，没有，圣教的信徒都是顺民，连赋税都十分支持府衙，而且，属下已经皈依圣教，信徒都是属下的兄弟姐妹，他们怎会麻烦府衙？”
“那就好，既然是兄弟，那就互相帮衬着，信徒们绝对不会麻烦官府，黄大人也不能轻易加重赋税，”李志贤道：“黄大人若是喜欢银子，黄氏产业才是聚宝盆!”
黄冈忙道：“左护法放心，属下绝不会随意增加赋税，属下明白，一旦百姓缺衣少食，就会发生两刀山之类的叛乱……”
“黄大人果是明白人!”李志贤哈哈一笑，又道：“黄大人暂时主管圣教的思明学院，不知思明学院筹划得如何了？”
黄冈面显尴尬，“不瞒左护法，学院尚未完工……”
“思明学院是私学，规模甚至超过府学，一时无法完工也是常情，大人不必着急，”李志贤思索片刻，道：“我还有一事需要大人帮忙!”
黄冈拱手，“请左护法指示!”
“思明州知州黄凯，与大人可曾相熟？”李志贤心中明白，僮地与汉地不同，思明州是思明府属州，黄凯明着是黄冈属下，但两人的土地、产业独立，互不统属，又是世袭制，黄冈能否制约黄凯，他实在吃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