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大兴土木
雅芙是思明府通判，又要打理刘氏的产业，加上是秘密成亲，要尽量避开相熟之人，所以她每日晚间来忠旺客栈，翌日天明便要离开，似乎和李志贤实行走婚制。
李志贤知道她忙，倒也不以为意，只是嘱咐她不要太累。
凌茹雪像个大妇，每日都安排四名暗影抬着小轿送雅芙回去，人是同样的四个人，但衣帽鞋袜每日都会不同，抬轿的暗影前后位次也会发生变化。
新婚三日之后，李志贤告别雅芙，和唐赛儿、凌茹雪、焦大典、田健丸四人，离开思明府，沿着明江畔的小道西行。
五人都是乘马，速度很快，午饭的时候便赶到思明州。
发源于十万大山的明江，向北流淌至上思州，绕城而过，一路西行，与另一条发源于十万大山的思陵河汇合，然后折而向北，汇入丽江。
思明州位于明江与思陵河的合流处西北岸，因为明江和思陵河的缘故，交通相对便利：向东，沿着明江有小道抵达思明府；东北经江州、新宁州有官道通往南宁府；向北沿着丽江河谷直通龙州；西南方向经下石西州、凭祥县，再折而向南，便是大明与安南的最重要的关隘——镇南关，再向南越过奇穷河，便是安南的重镇谅山。
李志贤早就看中了思明州，虽然隶属于思明府，论起交通，却是远胜过思明府城。
从州城向北，沿着北向的明江，再折向东方，便是蝴蝶谷所在。
李志贤上次与丁谷刚去蝴蝶谷的时候，因为赶时间，并没有渡过明江，而是顺着小道直接拐向蝴蝶谷的方向。
再次去蝴蝶谷，李志贤的心境完全不同了，“圣母，今日无法赶到目的地，我们去州城休息一宿吧，明日再去蝴蝶谷!”
“也好，”唐赛儿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且看袁五他们是否在州城立稳脚跟!”
几人下了马，李志贤将马缰丢给焦大典，让他在城外放牧，自己和唐赛儿、凌茹雪、田健丸从石桥上渡过明江，步行进入州城。
吃过午饭，四人在石塘客栈落脚，要了四间客房。
李志贤独自出去，循着暗影留下的记号，找到暗影，让他传讯大长老袁五来石塘客栈。
大约半个时辰，袁五匆匆赶到，给唐赛儿、李志贤行了礼，“圣母来到思明州……”
“我只是路过，随意看看，”唐赛儿淡淡地道：“传教的事，进展如何？可有特别的阻碍？”
“回圣母，传教还算顺利，”袁五拱手，“不过，属下来思明州时日尚短，皈依圣教信徒，尚不足千人……”
“已经不错了，”唐赛儿点头，“思明州风土人情如何？”
“思明州以僮人为主，听说有汉人，但属下从未见过，僮人多信仰摩教，”袁五道：“不过，府衙给州衙传令，要求解散摩教，大街上有官府张贴的文告，这对传播圣教非常有利……”说到此处，看了李志贤一眼，却是顿住话头。
李志贤皱眉，“圣母问你话，你据实回答便是，为何要看我？难道有什么机密？”
“是，是，属下知错，左护法误会了，”袁五忙道：“属下的意思，如果左护法来思明州兴办产业，招募一批百姓去厂子、商铺做工，会加速当地的百姓皈依圣教……”
唐赛儿用美丽的眸子看了李志贤一眼，想着李志贤早就说过，思明州是交通枢纽，圣教一定要掌控，心中不觉感慨：李志贤不曾来过思明州，却已经将思明州收归囊中……
李志贤道：“我在思明府城尚有一些事情没有了解，迟些再来思明州，你让暗影搜集城内的讯息，尤其是关于土官的，越详细越好!”
“属下遵命!”袁五又道：“圣母、左护法，属下已经为你们安置了干净的客房……”
唐赛儿：“不用了，我们很快就要离开!”
李志贤让袁五先回去，“圣母，我们要不要去市坊走走？”
唐赛儿思索片刻，摇头，“我不懂商业上的事，你自己去吧，我要休息了!”
唐赛儿和凌茹雪各自去客房打坐练功，李志贤带着田健丸去了市坊。
思明州城比思明府城小了不少，但城内人口的密布并不小，在僮地，市坊算得上繁华，这都下午了，还有商贾和百姓在闲逛。
李志贤随意购买了草绳、口袋、干粮和一些生活用品，又向掌柜、小二打听一番，发现商铺的货物都是向城内销售，极少有外地的商户来此购物。
又行了片刻，在城南的同星商行找到东主孙定东。
孙定东乍见李志贤，不禁有些意外，将李志贤迎入内室行过礼，“左护法如何来思明州了？打算住多长时间，属下这就安排……”
“路过而已，你不用管这个，”李志贤道：“城内的商业如何？”
“守着金山不会开采，”孙定东叹道：“思明州虽然是交通枢纽，但僮人一向不善行商，据属下所知，并没有外地的商人来思明州，而思明州的商人，除了极个别人去府城购买圣教的蔗糖、香水等，他们极少出州城，更别说远行了……”
“外地的商人不来思明州，那是因为思明州没有值得购买的货物，”李志贤道：“定东有何打算？”
“那就看左护法了，”孙定东拱手，“如果左护法打算在思明州长期、大规模发展商业，属下便要及早准备!”
“嗯，这个同星商行，店铺太小，位置一般，”李志贤道：“西大街繁华，距离市坊又近，将商铺迁移至西大街，店面至少扩大一倍，后面还要留下足够的仓库!”
“属下明白!”
“还有，”李志贤道：“城内有钱庄吗？”
“钱庄？”孙定东思索片刻，“没有，据属下所知，城内的商户，除了大家族的，都是夫妻店，并不需要贷款，所以并没有钱庄。”
“你尽快在西大街的繁华区，购买土地，或是现成的商铺，改建为钱庄!”
“我们要做钱庄？”
“对，我们要做钱庄，而且是大型钱庄，专门向商户贷款银子，注意，行事必须合乎律法，免得让人有机可趁!”
“另外，城南现在比较萧条，你抓紧购买一些荒地，这些地方，将来是要发展厂子的!”
“可是，左护法，如此大兴土木，需要不少银子，属下带来的银子，只能购买商行……”
“银子的事，你不用担心，”李志贤道：“不会太久，你先勘测土地也好!”
“属下立即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