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女儿病
“女人？”李志贤不明白黄兴夏的心思，“大人……”
黄兴夏咳嗽一声，又捧起茶水抿了一口，忐忑不安道：“黄某是说，如果是女人患了疑难杂症，小神医能治吗？”
“能!”李志贤点头，“只要让在下把把脉，**不离十能治!”
“小神医，要不要考虑考虑？”
李志贤笑道：“大人放心，在下随师父游历天下，也曾治愈了不少身患疑难杂症的女人，其实，在医者眼里，病人是不分男女的!”
“万一是特殊……特殊的……黄某是说，属于女人的……”
“我明白了，”李志贤淡然道：“大人是指专属女人的疑难杂症……”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这种病在下也曾见识过不少，”李志贤马上就想到女儿病，这类病太过复杂，如果话说得太满，黄兴夏恐怕要生疑，遂道：“不过，在下需要把脉，还要问明具体情形……”
“那是自然!”黄兴夏的面色轻松了不少，“那小神医打算什么时间……”
“啊……”李志贤愕然，“黄大人的意思，黄府有女眷……”
“哎……”黄兴夏长叹一声道：“家中的确有女子……小神医，要不要让她过来……”
李志贤思索片刻，道：“大人且说说病情!”
黄兴夏扭扭捏捏，让他一个大男人描述女人的病情，还是那种难以启齿的病……不过，医者讲究望闻问切，要想治病，必须先描述病症，自己不描述，难道让女儿亲口描述？
他数次鼓足勇气，终是无法开口，越发尴尬起来，老脸憋得又红又黑，被细密的汗珠笼罩，成了大花脸。
李志贤明白他的心思，别说这个时代，便是后世的开放年代，遇上女儿病，病人都是羞答答的。
他冲着黄兴夏拱手，道：“大人，病不讳医，如果能详细描述病情，治愈的可能性大大增加……刚才在下就说过，在医者眼中，只有病人，没有男女!”
“小神医说的是!”黄兴夏下意识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就是……就是腹痛……”
“腹痛？”李志贤满腹狐疑，腹痛每个人都可能遇上，即便患者是女人，未必就是女儿病。
“那个……每个月都有那么几日……”
“痛经!”李志贤脱口而出!
“痛经？”
李志贤略一思索，道：“可是每个月月事来临之时，才会出现腹痛？”
“正是，正是!”黄兴夏如释重负，向李志贤伸出拇指，“真是小神医……小神医可能治？”
李志贤以为说的是黄夫人，他没有正面回答，却是反问道：“病人有多大年岁？如果四五十岁，倒是好治……”
黄兴夏的脸上霎时布上一片阴云，“病人乃是小女，只有十三岁……每次腹痛，都痛得死去活来……”他有些后悔，当初神医在上思城的时候，应该让神医看看，或许比小神医更稳妥!
李志贤的脑中马上映现出那个白衣白裙的小女孩，会是她吗？
这个年岁的小女孩痛经，可就麻烦了，还有数十年的时间，别说现在，便是医学相对发达的后世，都没有什么特效药物，用药只能减轻症状、止痛，很难根治，须得过了更年期才有可能自行痊愈。
黄兴夏见李志贤皱眉，心中惴惴不安，“小神医，要不要等尊师过来？”
李志贤道：“大人若是信得过在下，那就让在下先把把脉，把脉之后，再做定夺!”
“信得过，信得过!”黄兴夏一叠连声，当初鼓励神医在上思城立馆，还送了立馆的房子，就是为了留住神医，可是，从小神医的口中他已经知道，现在要找到神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只能让小神医试试了，“小神医稍等，黄某这就让香儿过来!”
李志贤点头，心中却是思索着黄女的病情。
黄兴夏出去之后，不一会儿便回道内室，一个小女孩羞答答地跟在后面，黄夫人牵着她的小手，一边走一边道：“听小神医的话，兴许明日就不痛了……”
李志贤放下茶水杯抬头一看，果然是上次见到的香竹，依然穿着白衣白裙，只在衣角绣了淡青色的暗花，乍看上去，娇俏怡人。
香竹并不认识眼前的李志贤，她甚至没有看到李志贤，进了内室后，一直躲在黄夫人身后，被黄夫人千哄万哄方在李志贤的对面落座，偷偷瞄了李志贤一眼，遇上李志贤的目光，顿时低下螓首，双肩颤动，像是受到惊吓的玉兔。
李志贤咧嘴，淡淡一笑，“小姐，人吃五谷杂粮，谁还没有个小灾小病？便是黄大人，前段时间还不是背痛……小姐不用担心，或许几副药就可以痊愈……”
香竹从未见过如此随和的医师，加上李志贤又年轻得不像是医师，她的恐惧减轻了几分，“爹的背痛是神医医好的……”
李志贤含笑道：“你这是小病，用不着神医!”
“是吗？”香竹终于抬起头，她不再害怕李志贤的目光，“你能医好我的……”
李志贤点头，“放心吧，你很快就会没事的!”
黄夫人趁机拉着香竹的左手，“香儿听话，让小神医看看，你很快就会没事的，以后再不会腹痛了……”
香竹再次看了眼李志贤，目光明亮了不少，但还有一丝疑问，李志贤微微点头，“你娘不会骗你的!”
香竹终于点头，用会说话的大眼睛冲着李志贤笑笑，缓缓将左手递给李志贤，“我信小神医!”
李志贤给香竹把脉，脉象有些特别，把脉的时间稍长，足足用了半盏茶的时间，他向香竹笑笑，“果然是小病，不过，药材有些贵，我需要和黄大人商量商量，小姐请先回去吧!”
“多谢小神医!”香竹随着黄夫人走到门口，又回首嫣然一笑，“小神医，真能治愈吗？”
“小姐放心，我把脉时特别仔细，不会出错，最多一日，便能治愈!”
香竹款款一笑，又福了一福，方才随着她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