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灵儿自知理亏，低头双手捂着脸转眼睛，突然用更加无助可怜又情深似海的语气质问凌幽幽：
“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我根本没想过当第三者。我是真心爱着司玄翊的，爱了他十几年。你就不能看在我一片痴心的份上，给我一次真正的机会吗？”
听听这茶艺大师的言论。
简直连武夷大红袍都比不过夜灵儿的茶味。
凌幽幽无语的抿着唇角，连想都不用想的反问她：
“那如果我说，我羡慕你夜家小姐的身份。你能不能让我当几年？你会同意吗？咱俩现在换？”
“……”
夜灵儿再一次被凌幽幽怼的没词儿。
她怎么可能傻到同意换身份？
夜家几代就她这么一个女孩儿，她从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宠大的。
无论她做出多么过分的事情，无论她提多么无理的要求，无论她想要得到多么贵重的礼物。
整个夜家所有人都会倾尽全力满足她的要求。
包括如今她想要的司玄翊。
如果没了夜家的支持，她夜灵儿还能剩下什么？
比外貌身材，她不如凌幽幽长得出众美艳。
比智商情商口才，今日交锋立见高下。
如今除了一个夜小姐的身份，她还凭什么赖在司家，死皮赖脸缠着司玄翊？
所以哪怕凌幽幽说的是如果，夜灵儿都不敢接话。
她承受不起这个如果的后果。
司玄翊见她们两个分出胜负，站起身，两步走到凌幽幽的面前，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夜小姐，书房不允许外人滞留。”
他冷漠直白下逐客令，冷眼看着夜灵儿哭着爬起来，捂着脸快速的跑出去。
这才抱着所向披靡的小女人得胜回房。
“我自己男人的心？嗯。你这小女人说起谎来，连我这个当事人都差点被你骗过去。”
司玄翊将她放到被子上，浅红色薄薄的唇勾起大大的弧度，故意拿她的话逗她。
凌幽幽俏脸挂粉，不自然的转开视线看别处，哼哼唧唧的回答：
“这还不是角色扮演，入戏了嘛！我高中毕业以后是想考艺术学校学表演的，但是因为一点变故，没完成梦想，也没填高考志愿去上大学。不过我表演功底还在的，我演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司玄翊就已经用食指挑起她小巧的下巴，阻止她继续喋喋不休的解释下去。
“真的只是演戏，没有一点私心？”
他俊美的容颜凑过来，微微俯身用宽厚的胸膛将她笼罩。
属于男性特殊的侵略气息强势来袭，一瞬将她本就羞涩的神经麻痹。
她一动不动的抬眸看着背对灯光，五官微暗越发神秘矜贵的男人，弱弱的回答：
“看见夜灵儿的第一眼就不喜欢她，算私心吗？”
司玄翊捻起一缕她顺滑的长发把玩，循循善诱的继续柔声问：
“那你就没仔细想想，这份一眼就产生的不喜欢背后，有没有另一份明显的喜欢？”
喜欢？
凌幽幽垂眸看着他修长如玉雕的长指陷入深思。
司玄翊也不着急得到答案，只是在心底感觉有些好笑。
自从他发现自己能接触凌幽幽，就越发喜欢和她有身体接触。
这份难以控制的亲近，是因为他太多年不能接触异性吗？
应该不是。
在六年前，他也不喜欢和异性接触，否则也不至于唯一的一次还是被女人强迫的。
那么自己……应该是有些喜欢凌幽幽的吧？
喜欢她灿若星辰璀璨无比的眼眸，喜欢她慧黠的笑容以及怼人的犀利。
更喜欢她的两个讨喜又聪明的孩子。
所以他能真心接纳她，更能疼爱凌博尊和凌博仪。
虽然他司玄翊娶一个二婚带孩子的女人，听起来就像天方夜谭。
但如果对象是凌幽幽的话，他觉得似乎也可以考虑一下。
“不可以是女人天生的第六感？或者所有女人的通病，就是不喜欢比自己漂亮的女人？”
凌幽幽试图强行解释，奈何司玄翊根本不接受这种答案。
“她没你漂亮。这理由，不成立。”
他挑眉认真的反驳她。
心底是有些着急的。
以凌幽幽的性格，如果她不承认心底那份对他的喜欢，是绝对不可能和他进行到最后一步的。
每一次都要他在关键的时候刹车，他也不能保证次次都做到。
更何况老这样折腾，他的身体也受不了。
面对司玄翊直白的夸奖，凌幽幽更是羞涩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她堪堪别过脸不敢看他，手指都不由自主的抓紧身下床单，声音软软糯糯的哼唧道：
“那就没有理由！反正就是不喜欢她，一点都不喜欢她。甚至厌恶到想把她丢出司家！不行么？”
“那你刚才还去扶她？”
司玄翊当时的确很意外。
“我能不去扶她吗？我不去，很可能你就得被迫靠近她，还要绞尽脑汁拉她起来。她再怎么不好，也是夜家所有人的掌上明珠。如果不是顾忌夜家，爷爷也不会同意她来家里。”
按照正常情况，看见敌人趴在地上，她不冲上去踩一脚，都算是爱心泛滥。
哪里可能好心去扶她起来？
“她这个身份的确有些麻烦，但也没必要委屈自己。我有一些自己的打算，暂时容她留在家里一阵。”
司玄翊绝艳的丹凤眼中闪过精明的算计。
但是这会儿不是谈论夜灵儿的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尽快办妥！
“凌幽幽，我觉得我有一点喜欢你，我们交往试试。”
司玄翊深吸一口气，很郑重的向她提出邀请。
或者说，是直接宣布给她听。
他根本就没有问她意见的意思。
“……司玄翊，这该不会是你馋我身子，想出来这样的借口吧？”
凌幽幽突然被他表白，是有那么一瞬恍惚心动的。
毕竟司玄翊那么优秀。
然而也是因为他的这份优秀，让凌幽幽清楚明白，他是不可能喜欢她的。
所以不用仔细推敲，这个猜测也能想到。
司玄翊被她气得咬牙，拇指和食指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搬正到自己面前，一个字一个字的道：
“你不馋？那咱们来证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