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在马路上飞驰,我透过车窗看着远处仪态万千的山体,不由在心里暗自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马爷忽然开了话闸。

马爷说,外人提到秦岭,都只是笼统的把秦岭看作是“南方”和“北方”的地理分界线,实际上秦岭分广义上的秦岭和狭义上的秦岭。

广义上的秦岭是长江和黄河流域的分水岭。秦岭以南属亚.热带气候,自然条件为南方型,以北则属于温带气候,自然条件为北方型。所以从广义的角度,人们把秦岭看作是南北方的地理分界线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而狭义上的秦岭仅限于陕西省南部、渭河与汉江之间的山地,东以灞河与丹江河谷为界,西止于嘉陵江,也就是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

马爷随即又和我讲了好多当地的风土人情,讲到激动之处,会下意识地蹦出很多当地的方言,已经微微超出我能识别的范围。

马爷讲的很有**,这让我对这个人有一些改观,一个特别热爱自己生活的这片土地的人,人品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汽车在高速上行驶了大概三个小时,我们抵达了陕西省的宝鸡市。

马爷称今天已经很晚,我们先休息,明天继续往嘉陵江源头的方向开。

我们在当地找了一家旅店,安顿好行李后,马爷很豪爽地请我们下馆子吃当地的特色。

席间他继续讲这里美丽的自然风光,仍然说的津津有味。

我由衷地感觉,他真是热爱这片土地。

我和郑月偶尔也和他聊天互动。马爷的女儿阿莲则始终都没怎么说话,我时不时看她几眼,从她眼中看到了别样的内容,不知为何感觉有些奇怪,但具体是哪里奇怪,我却又说不太清楚。

可能自己这么想,就是因为她沉默寡言的缘故吧,内向的人给人的整体感官就是神秘。

马爷见我在看阿莲,脸色突变,投过来的眼神有些骇人。我连忙移开目光,心里同时生出一个小疙瘩。

吃完饭后,郑月本想出去逛一下,到街面上走走,被马爷否决了。

“明天咱们要走的都是盘山路,你们最好早点休息,否则有你们好受的。”

郑月听后不由咋舌,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们在旅店开了三间相互挨着的房间,我的房间在中间,郑月和马爷则在两边。

值得一提的是,马爷和自己的女儿开了一个房间,我对这一点稍稍有点介意。就算他们父女俩感情好,阿莲毕竟已经长大成人,住在同一个房间,多少都有些不太方便吧?

不过俗话说得好,不经他人事,莫凭他人为,人家爱怎么做是人家的自由,与我无关。

在自己的房间躺好后,李博学给我打来了电话,和我问起了这边的情况。

我简单和他说了一些,他很认真地听完,最后道了声“注意安全”。说话的口吻就像是家长在对自己的孩子叮嘱。

我本想联系林若兮,但想想还是忍住了,在这个真实的世界,还是尽量不要打扰她。

酒足饭饱的我躺在**根本睡不着,好像还越躺越精神,好在身边还有手机这种智能化设备。

我忽然想,如果某一天,所有的通讯设备都不好用了,得有多少人出现心理问题?

我玩了一会手机,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微妙的喘息声。

我如同被针扎了一下,立刻便打起精神。

只过了很短的时间,喘息声逐渐加重,更多令人脸红的声音出现。

我的心跳快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郑月难道和马爷搞起来了?

难怪她如此肯定马爷,这次还特意来找他,他俩早年估计就有过这种没羞没臊的历史。

可郑月如此的爱梁家伟,会做出这种背叛的行为么?

我忽然又想到了一种可能,或许郑月这么做,恰恰是出于报复心里。

她的确非常爱梁家伟,但梁家伟并不是省油的灯,用郑月自己的话说,是个四处播种的海王。所以她出于报复心里,选择了出轨。

因为这种原因出轨的女性并不在少数。

然而我刚觉得自己想明白了这件事,郑月忽然给我发了一条信息。

“你睡了么?”

我顿时一个机灵,耳边那种声音还在继续,郑月如果在办事,怎么可能还有机会给我发信息?

可如果不是郑月,难道......

我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办事的不可能是郑月,她在我西侧的房间,声音是东侧发出来的,刚刚我竟然忽略了这一点。

想到这儿,我不由倒吸了一口气。

我咽下唾沫,给郑月回信息称自己没睡。郑月很快给我回了过来:“你过来一下。”

我想了想,给她回道:“你过来我这边。”

“为什么一定要去你那边?”

“你来了就会知道!”

隔了几秒,郑月回了个“好”。

耳边很快响起轻微的敲门声。

我悄悄开门,把郑月迎进来,她刚迈步进来,眼睛就在刹那间睁大了,显然也听到了令人尴尬的声音。

她的脸倏地红了,眼神中带着指责的情绪,似乎在问我:“你让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听这个?”

但她很快又想到了什么,眼睛瞪得更大了,同时用手捂住了嘴。

我能猜到她的心里活动,对她挤出苦笑。

郑月蹑手蹑脚地凑到我身边后,用手指了指隔壁的房间说:“他们俩,马爷和阿莲......”

我点头。

其实**的家庭不在少数,但他们知道这种不正常的关系不可能被大众接受,所以会小心翼翼地隐藏好,像马爷父女这样大胆的情况还是比较少见的。

当然,也可能他们过于信赖这种简陋的连个室内厕所都没有的旅店的隔音了。

郑月眉头皱的很紧,感觉她好像对马爷很失望。

这也难怪,自己当年如此信任的正人君子一般的男人,却有着这样不可告人的癖好,是个正常女人都会崩溃。

但她很快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小声对我说:“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郑月的表情十分严肃,我不由屏住了呼吸。

“什么事?”

郑月朝隔壁的方向看了一眼,好像怕被他们听到一样,然后小声说:“我觉得马爷的女儿阿莲有问题。”

我无奈地耸耸肩膀:“我看有问题的不止她吧?”

郑月连忙摇头:“我指的不是这种问题,对我们而言是十分可怕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