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广智直接离开了,这间榻榻米成了我和吴海洋的临时休息室。

躺在榻榻米上,我问吴海洋:“想不想出去冒把险?”

吴海洋的眼睛本来已经闭上了,听完我的话,刹那间就瞪圆了。

“出去冒险?啥意思?”胖子一脸的不解。

但他随后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刻就摇头:“我刚刚喝了好多的酒,现在他娘的晕晕乎乎的,你却说要和我一起出去抓鬼?”

我看胖子一脸的不情愿,心说把他弄起来估计很费劲,然后就躺了回去,思考着是等他睡好了再一起去,还是我一个人先出去看看。

我之所以感到心急,是因为忽然想到了裂口女的弱点,就是我们之前讨论的那把剪刀。

在这个世界里,没有神经系统的东西,我是可以通过念力来控制的,如果裂口女一定要用剪刀来伤人,我等于是锁死了她的武力输出,她就没办法继续伤人了。

但这种事除了胖子,我不能找其他人帮忙,如果被他们发现我可以通过念力控制剪刀,已经被吓坏了的人们搞不好会把我也当成怪物。

想着自己已经找到了裂口女的弱点,我立刻就变得兴奋不已,已经等不及要去找她试试。

我于是又转过身,想拉胖子一起,彼此有个照应,然而胖子的呼吸已经变得很沉,这小子秒睡了。

这也太快了,简直就像是装睡,可就算他真是装的,我也没办法。有句话说的好,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如果来硬的,胖子肯定叽叽歪歪。

“他妈的!”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接着就从榻榻米上爬了起来,如果我的办法可以,凭我自己的力量就能解决了裂口女,不用胖子帮忙也没问题。

接着我就起身穿好了衣服,临开门前,我又回头看了一眼,胖子仍然是刚才的睡姿。

我瞪了他一眼,心说如果我成功了,吴海洋这个死胖子就是坐享其成。

接着我就离开房间,来到了广智家的走廊。

他们家的房子是一栋两层的小别墅,内里的很多结构,包括墙壁都是木质的,上面还雕刻着各种花纹,看起来很是精致。

我和胖子所住的榻榻米在二楼,二楼除了这间榻榻米外,还有一个活动室,和一间简易的花圃。

接着就是通往楼下的台阶,他们一家人则全部都住在楼下。

已经穿好鞋子的我怕吵醒人家,动作幅度非常的小,每迈一步都很小心。

很快我就沿着台阶来到一楼。

一楼走廊的尽头有一间卧室,里面的灯还亮着。

我知道那里面住的是广智的女儿。

广智和我说过这件事,灯虽然还亮着,但他女儿其实早就睡了。

因为裂口女的缘故,他女儿不敢在黑暗的环境下睡觉,所以这几天的晚上,每次睡觉的时候都会开着灯,但开灯睡觉对眼睛的伤害很大。

我在胸口沉了一口气,心说一定要除掉裂口女,还这里一片净土。

但我随即又觉得这种想法很蠢,真的除掉了裂口女,这个世界的一切就都会消失了。

这样一想,我又觉得不太好受。

我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接着就开始朝大门的方向迈步。

打开门锁后,我没有将门彻底锁死,怕一旦找不到裂口女,就还要返回来,如果到时候进不来,恐怕就要睡在大街上。

屋子外面的大门也是如此,我只是轻轻虚掩。

可既然没有把人家的门锁好,我就不方便走出太远,附近不知道会不会有盗贼出现。

这里尽管只是韩菊潜意识加工出来的世界,可人的大脑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就在于此,我们无形中所创造出来的世界,都是按照一定的客观规律运转的。

尤其是在梦境潜入仪的帮助下,每个主梦境者造出来的世界,绝大多数细节都能做得同我们所生活的客观世界一致。佛语讲的“一花一世界”就有点这层意思。

当然得出这个结论,我有点以结果反推理论的意思,因为在通过潜入仪潜入进其他人的潜意识之前,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我很快就来到了街道上,发现外面的雾气已经小了很多,能见度高了起来。

相比之前的状态,这样会让我感到心里更踏实些。

我这时看到街道两旁,大都是像广智家的这种两层的居住屋,其中很多家把一楼改成店面。

有的广告牌上面写的全是日文,完全看不出是做什么的,有的广告牌偶尔也能看到汉字,可以做简单的推断,大概能猜出他们的营业项目,还有的会在广告牌上画图案,更加一目了然。

或许是时间太晚了的缘故,基本上已经没有店家开门营业,但广告牌基本都是亮着的。

我这时又把视线投向前后的街道上。目光所及之处,至少能看出去几公里远,如果裂口女不会瞬移,短时间内她应该是不会出现的。

我打算沿着街道走走。

一面走的时候,我还一面打量着街道两旁的建筑,仿佛自己现在真真切切的到了日本来旅游,这种感觉真是奇妙。

我不由想,韩菊一定去过日本,否则她不会把日本的街道还原得这么真切和原汁原味。

越朝前走,我的思维越飘,心说如果韩菊也看过泰国的恐怖片,而且也去泰国旅游过,会不会我解决完了裂口女,下一个场景就会去泰国旅游了?

走到其中某一个位置时,我差距到一丝异样。

我本能地停下来。微微转头,看到了两栋房子中间有一个胡同。

之所以说感觉到了异样,是因为余光刚刚瞥见胡同中的什么东西好像动了一下。

我屏住了呼吸,定定地望着胡同里面。

就在这时,我更加清楚地看到胡同里面有一个影子动了一下。

我的心一下子就悬到了嗓子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