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师父最好了26(1/5)

果酒喝多了也还是有后劲,司沐兮坐在椅子上,侧过头去看那个始终沉默寡言的貌美女子,“如果你是我娘亲,那该多好。”

德妃一怔,看到小姑娘脸上泛起的红晕,也没把那句话放在心里,她再清楚不过,只要她还待在这个皇宫,她就不可能会有孩子。

“殿下,你喝醉了。”她虚虚扶住小姑娘的肩膀,下意识朝上看去,果然,看到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一直关注着这边。

那句话,想必他也听到了。

司煜确实是听到了。他嘴角轻扯,隔着吵杂的人群,听到了小姑娘软软的,带着几分疑惑和可惜的声音——如果你是我娘亲,那该多好。

她什么都不说,也只有在那一晚提起过娘亲,从未要求去梨落宫看看,只待在未央宫。她装得再不在乎,心里也是难过的。

终究,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司煜眼眶发热,掐着自己的虎口,用痛来提醒自己这是什么场合。其实他完全不必待那么久的,可是他想要看着他的宝贝,就在这一直坐着。

“墨先生,麻烦你送沐兮回去吧,沐兮似是喝醉了。”这个时候

,她离开,也不会有人说些什么。

“师父,比起爹爹,其实我更想要一个娘亲。”

“师父,我不喜欢这里,我想回潜龙谷,可是……可是我要是丢下爹爹,爹爹就只剩一个人了……”

“师父,便宜爹爹也不好,一点也不好,他明明身体就很糟糕,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他是不是就想骗我留在皇宫,就扔下我一个人……”

“师父……我很喜欢你……你千万不可以扔下我一个人……我害怕……”

背上背着的小姑娘显然醉得不轻。墨远无奈,好声好气地哄着,一句驳斥的话都舍不得说。

在离开御花园的时候,女孩还好好的,看着也还存留了七分精神,至少只是不愿意乘坐步撵,闹着要走路回未央宫。

只走出御花园,穿过了几个拱门,女孩就开始撒娇不愿意走路,非要他背。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揪着他的衣摆,可爱到让人不忍心拒绝。

如果只是在江湖,他倒也不会拒绝。只是这里终究还是皇宫。身边跟着的那些,终究还是皇上的人。

可是女孩实在是太缠人,墨远实在拒绝不了,就只能背起

小姑娘。而那些跟在身边的宫女,也什么都没说。

没走一会儿,墨远便察觉到有人跟在他们身后,跟来的人显然也是有武功底子的。他只往后瞥了一眼,就知道跟来的人是谁了。

小女孩一路上还算乖,但是越接近未央宫,她就越不乖。胡乱蹭他的肩膀还算是小事,口里说的那些话……

他知道身后跟着的那个人听得到。

酒后吐真言,也不知道那人会怎么想。

“师父,如果你不喜欢待在皇宫,一定要带我走。我不要一个人待在这里……”

一句又一句,大部分的话语,女孩都在重复对他的依赖。墨远应下,没有说别的话,只沉默着托着那个轻飘飘的小姑娘。

司煜只跟到了未央宫,未央宫院门外,司煜负手而立,身后只跟着一个张公公。

张公公不敢放肆,沉默地立在一旁,直到那个尊贵无匹的男子开始说话,他听得那话,一怔,心里酸涩。

“张公公,将墨神医给孤的药单拿去太医院配药,按照墨神医的药单写的给孤煎药。”

他的娇娇女儿,终究还是太聪明了。他自己的身体自己再清楚不

过,要是不配合治疗,他估计只能活十年。十年后,他想着把这个国家交托给他的宝贝女儿,然后就离开,去陪他喜欢了一辈子的姑娘。

他没想到,她就无意中虚虚把了一下他的脉搏,就什么都知道了。他更是没想到,她能猜出他的想法。

也是,她也是有喜欢的人,怎么会猜不出。他本以为,十年足够他将所有事情安排好。就算那时候他不在了,他唯一的孩子也可以好好的,好好的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

可是他竟然忘了,她要的不止是喜欢的人,还有他这个爹爹。甚至,还有那个从未谋面的娘亲。

司煜抹了一把脸,“是孤错了,罢了,要是让晴晴知道我们唯一的孩子被我抛弃在这个皇宫,怕是会恼我。”

张公公安静地听着,不言不语。只是他知道,就算他们家陛下好好照顾小殿下,皇后娘娘也不会喜欢上陛下。那个女子,直到死,对陛下都没有一点情谊,他们这些旁人,看得最为清楚。

司沐兮的脑袋确实晕晕乎乎的,但是她是有外挂的人,开始胡言乱语,是在系统提示便宜爹爹跟在他们

后面才开始的。

私心里,她不想便宜爹爹那么轻率地结束性命。

回到寝室,被轻柔地放在**,司沐兮连再缠着师父撒娇的力气都没有了。酒喝多了脑袋难受,她只隐隐约约听到师父吩咐人准备醒酒汤,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事实证明,她不是那种醉酒之后能一觉睡到大天亮的人。司沐兮坐起来,瞥了一眼窗外,还是一片漆黑。

低头看了一眼,身上只剩柔软舒服的里衣。真是可惜了,要是她再喝少一点,估计能坑师父帮她脱个衣服,只可惜那时候,她已经生不起这种心思了。

她唤来秋芝和蝉鸣,吩咐,“我要出去外面走走。”

秋芝和蝉鸣低头应是,一人捧来外衣,一人端来温热的醒酒茶。

司沐兮确实也觉得刚醒来头有些不舒服,乖乖地喝了醒酒茶。

她想要出去外面走走,也是因为她莫名觉得自己很精神,想要出去吹吹风。她倒没想到,无意中看到书房还有烛光。

站了一会儿,司沐兮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寝室,看着那跳跃的烛光,她问,“书房每晚都有人吗?”

她问的是什么,明显至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