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试试毒而已

夏如歌神色淡定的立于堂下,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国君,可她大方的站着,丝毫没有扭捏作态之相,目光平静的看着堂的国君。!

魏宪看到夏如歌站着一动不动,还以为她被吓傻了,立刻小声的提醒:“见到陛下,还不下跪行礼?”

夏如歌垂眸:“他不配!”

一时间整个大殿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所有人都被这小丫头的大胆吓到,一个个面露惊恐之色,心想这丫头必然性命不保。

“大胆,你可知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面对的又是谁?岂敢这般无礼,还不跪下?”国君身边的太监伸着兰花指指着夏如歌叫到。

夏如歌抬头看他,冷厉的目光仿佛利剑般直直的射向那太监,瞬间,那陈公公的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吓的退到一边不敢说话。

国君兴许是喝醉了,压根没听到夏如歌的话,他摆摆手说:“无妨无妨,朕有点眼花,看不大清楚,来来,你前,让朕看看清楚。”

夏如歌站着不动,随后将目光移向旁边的凌墨羽:“你要娶我?”

凌墨羽推开怀里的宫女,站起来慢慢走到夏如歌身边,弯腰看着她绝色的脸,她还这么小已经有如此容貌,若是长大,那将是怎样的祸国殃民?

“是!”他轻轻的开口,酒气喷在夏如歌脸。

她后退,脸是难掩的厌恶之色:“娶我不是不可以。”

站在一边的白洋立刻抬头看她,搞不懂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哦?有什么条件,你随便开,本皇子通通答应你,只要你跟我走。”凌墨羽伸手去捏夏如歌的下巴,夏如歌迅速出手,一根银针不偏不倚刚好刺入他的指尖,“你敢伤我?”

凌墨羽看着扎在指尖的银针,脸色铁青,所谓十指连心,即便是他也觉得疼痛难忍,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竟然被一个小丫头所伤,而且连闪躲都来不及。

“死!”夏如歌轻轻开口,可即便只有一个字,也让人觉得彻骨的寒冷。

凌墨羽嘴角微抽,他拔出手指的银针:“你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本皇子……”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感觉一阵头晕:“你做了什么?”

“试试毒而已,你紧张什么?”夏如歌抬头看他,眼底闪过一丝蔑视,但很快归于平静。

试毒?

凌墨羽看自己的指尖,却只看到一个红点,并未有毒的迹象,可如果没有毒,刚才的头晕又怎么解释?

“哼,你少骗我,一个小丫头而已,怎么可能会有毒。”凌墨羽满脸不屑,虽然嘴这么说,心里却还在担心,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聪明如他,竟然会一个小丫头的计。

夏如歌走到他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个才可以听到的声音说:“告诉那个蠢货,你不想娶我了。”

说完,她再次后退和他拉开距离,漆黑明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凌墨羽像是傻了一样,很是听话的转身:“陛下,她不想嫁给本皇子,本皇子也不想勉强她,让她走吧!”

“这……”所有大臣都愣住了,连站在下面的魏宪也是一脸迷茫,刚才还在说非娶这丫头不可的皇子,怎么说变了变了?亏得他们劳师动众的挨家挨户寻找,逗他们玩呢?

国君也是一脸茫然,但是早对雪洛国言听计从的他连想都懒得去想,摆摆手说:“既然如此,那你们走吧走吧!”

荒唐,太荒唐了!

所有的大臣都坐不住了,一个大臣满脸愤怒的站起来:“三皇子,这是珈蓝国的皇宫,不是你的雪洛国,要想玩回去你们国玩去,这珈蓝国的皇宫不是你闹着玩的地方!”

夏如歌微微转头,看似不经意,却在认真的观察那些大臣的神色,她是要让这件事变成闹剧,好看看这些大臣是不是和堂的那位一样愚蠢。

“陛下,若是在这么下去,珈蓝国迟早要灭亡啊!”另一位大臣站起来跪在地,痛心疾首的说。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听从别国皇子的话,皇子说什么是什么,哪有这样的国君?

“大胆!”国君一巴掌拍在桌子,可长期沉迷于酒色,早掏空了他的身体,那一掌拍下去竟然毫无力道,他搂着身边的宫女,打着酒嗝,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你们……你们反了你们。”

一个大臣抬头看着他,满脸悲愤的说:“陛下,再这么下去,我们不反,也总有人会反,陛下,难道您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珈蓝国灭亡吗?”

“胡说!”国君嘿嘿的笑,“雪洛国国君承诺,只要我听他们的话,他们会保证我们珈蓝国的国土安全。”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陛下,您……”

“陛下,您什么时候与雪洛国定下这约定的,臣等……怎么不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啊,陛下从未提起。”

“哎,三皇子,你倒是说说……”

……

夏如歌安静的站在一边看着混乱的大殿,昏庸无能的国君,敢怒不敢言的大臣,难怪珈蓝国国土丢失,强盗土匪猖獗,大臣在锢魔镇被无辜杀害却无人问津,看来并非那封天一手遮天,而是这天下要换姓了。

这样下去,算夏如歌不出手,也早晚会有人谋反弑君,倒不如让这一切来的更快些。

她转身看身后的御lin jun统领魏宪,他同样满脸愤愤不平,却因为骨子里的忠心而不敢开口,或者说他不是不敢开口,而是开口也没用,除非他起兵zao fan,不过很可惜,他有那贼心,却没那贼胆。

夏如歌慢慢走到他身边站定:“这样的国君,你可效忠的心安理得?”

魏宪惊讶的看着夏如歌,他咬紧牙根,心里燃烧着一股怒火,可面对一个小丫头,他终究还是隐忍下来:“一个小丫头,休得胡言乱语!”

夏如歌抬头盯着他,漆黑的双眼干净澄清,仿佛能够看透世间一切伪装:“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