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言念君发现周遭为何地的时候,彻底惊讶了!

 密布的就像是整个空间,其内隐藏着无数云间之力,在这里,他的实力被压制到了极点。

 “言先生,真是多年未见啊!”

 波澜不息的空间薄壁处掀起来不知多少的涟漪,语气温和阳光的声音从薄壁外围传进来。

 远处屋顶上的承柯天坐在顶梁上,颇具少年意气的翘着二郎腿,眼带笑意的扫视透明的空间薄壁。此处正好处于镐京城皇宫最顶端,只消得一眼就可以观遍整个帝都镐京城。

 “啧啧啧!”承柯天看完,不由赞叹:“真是让人沉迷的帝都,可惜今夜后恐怕再也恢复不了今早的繁华了。”

 没有理会承柯天的赞叹,言念君一直警惕忌惮着隐隐未出现的那人。在他的浩然气感知下,那人带给他的危机感,远比坐在高处的承柯天来的强烈。

 “言先生真是慧眼识珠,明白我比那小子重要的多。”话音才落,空间涟漪再次泛起。一条道路通往镐京城振武门的街道上走出一位中年人,中年人带着极为浓烈的笑意,像是可以看透虚幻的空间,直愣愣的看着言念君。

 “没想到是你?”言念君阴沉着脸,终于忍不住。

 当年东海戡乱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位羽殿殿主的存在。常寻当年在文会又是败于孔昭之手,他自然对其有所了解。百年来却未曾见过此人的消息,不想后来再见,此人已然是魔傀宗羽殿殿主,云间诸人在人间的代言者。

 孔昭踏步而来,全无当初在天劫庙的狼狈:“自然是我,这么大的事,若是没有我,如何敢将言先生锁在此处?”

 “真是不知死活!”言念君嘴角微笑,冷冷道。

 “哈哈哈!”远处承柯天听到这熟悉的话,心中万分莫名:“以前这种话我倒是经常听到,可如今,那些对我说这种话的早已成了枯骨,尸体都不知道腐烂了多少年。今日再是听到,也不知道言先生会不会步那些人的后尘。”

 言念君抬了抬眼帘,似不屑看向承柯天:“就凭你们二人,恐怕是不够吧?”

 “言先生说得对,您是何等高手,我们二人自然不够。可又如何?”承柯天怒极反笑。

 即便是愤怒,承柯天他都保持着最完好的风度。

 孔昭回头,通过透明的空间薄壁,看向远处的镐京城城墙,以及皇宫中的景象:“还是不要多言的好,我们为了目的而来,言先生若是愿意加入我们,我们必然扫榻而迎,若是不愿,今日街道,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狂妄,就来试一试!”说着,丝带剑的浩然气凌厉而发。

 承柯天下来,迅速加入了战斗。孔昭全身沐浴在黑暗中,可怕恐怖的威能在上升。眨眼内,压制住了来自言念君身上的人间之力,使得言念君战斗力下降不少。

 ......

 太学,观雨红墙!

 一夜无眠,整个太学都处于阴云密布的状态。

 子曰亭内,七博士晋崎站在老祭酒身边,感受着来自城内的危机,一脸的焦急。却又张口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目光急迫的看向老师。

 老祭酒抬手将胡须捋顺,横眉瞪眼:“抓耳挠腮的成何体统?”

 见老师搭理自己,晋崎连忙询问:“老师,城内师兄们恐怕都打起来了。还有大师兄的地方最危险,要是我们不去的话,怕是要出大问题吧?”

 “还有皇宫内,明显那些人就是有备而来。”

 “有备而来又如何?”老祭酒眼神骤然凌厉,反问道。

 随着这一问,一时间晋崎倒是有些语塞。不明白老师为何如此问自己,也不敢贸然回答。

 耳边清净不少后,老祭酒才收敛了气势,细声道:“可以窥见,他们确实是早已有多年的谋划,否则不会在城内布置下多个大阵。但镐京城是太学的地盘,难道我们多年的筑造基石都还抵不过才谋划几年或者几十年的掩月榭吗?”

 说罢,老祭酒瞭望月色,登时站起来,猛拍石桌,霎时间,石桌上的棋盘四分五裂。

 “今夜,谁敢闯入太学,我要他魂飞魄散。让小十六去皇宫,启动守护皇族的大阵,然后你亲自去天一楼秘境中寻找神兽仓元,吩咐它开启镐京城的守城大阵,我要灭掉他们。”

 听到老师的吩咐,晋崎脸色也渐渐喜悦起来。

 骤然间,又是变得扭捏:“老师,小十六根本没有在镐京城,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老祭酒回头瞪了自己这七弟子一眼,真是恨铁不成钢。平时不需要他们揣测自己心意的时候,一个个就像是司命星君转世的,说自己的心意简直头头是道。

 现在需要他理解的时候,愣是简单的话都听不出来。

 “啪嗒!”

 硬是接下了老师在自己头顶的一记敲打。然后老祭酒没好气道:“我既然叫你去寻找,他自然就在太学内,至于是什么地方,那就需要你自己去寻找。”

 一听此话,晋崎焦急的离开了子曰亭。

 老祭酒刚才还是轻松的神色,随着晋崎的离开顿时烟消云散。他将才的布置倒是没错,可开启这些个需要消耗多大的力量,是谁都无法想象的!

 至于剿灭进入镐京城的所有人,这不过是个奢望罢了。

 念及于此,老祭酒枯槁的脸颊苦涩异常。望向城内战斗的那个地方,眼里的期盼越来越深。

 现在,他唯一的念头就是保住自己的大弟子。自己年纪大了,可以在这场战斗中离去,但那位大弟子,才是太学崛起的希望,才是护住太学的唯一可能。

 所以......言念君绝对不能有事!

 走出子曰亭的老祭酒,身形不再是曾经那般佝偻。反而充满了精气神,带着极为饱满的精神走出观雨红墙。

 月色下,子曰亭内响起了朗朗书声,就像是佛门的超度佛经。

 此起彼伏的在老祭酒耳朵里面响起来,老祭酒的苦笑越来越深,渐渐的月下唯有老祭酒的身影在街道上行走。

 谁也想不到,振武门外的御道上,有位老者缓缓而来。

 即便是孔昭还是承柯天都没有察觉。

 唯有言念君,在刹那间,眼眶湿润,奋力怒吼。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