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少有声名的铁山宗主离世,不管如何来说都属于大事。

 该如何解释这件问题,自然有人会去考虑。何况世间大多数宗门此时根本就不在乎方山派这件事情如何,而那些在乎的宗派对于方山来说又不需要在意。

 自然而然的形成了种独特的区别。

 随着盛冲的死亡,殿内的长老们纷纷的离开,在走出大殿的那刻还无不心惊胆战着。尤是那些年轻的弟子们,从未见过这样残酷的场面,现在还惊魂未定,也在思索着到底为何要大开杀戒!

 大多数人都不知道那些人死亡的人是谁,有心人却非常清楚的感应到,在殿内被杀的大多都是属于铁山的老一辈强者,以及一些看不住自己嘴巴的人。其余的山峰倒是没有主动揽事,所以掌教也没理会那些人的想法。

 ......

 人影散去,殿内再次恢复了空**......

 恍若有英灵在其内咆哮般,散发着让殿内的人感慨的诡异。

 申井冰早已离开,去往了不知道的何处?

 当时栾川亲眼看着他离去,感慨的同时却没有去招呼他,现在的申井冰只需要冷静告慰罢了,其余则不需要。

 之前还老成持重的镇守大人此刻变得圆滑了起来,一派幸灾乐祸的模样。此时的他还不知道某些隐秘的事,所以才可以摆出这样玩味的笑容。

 掌教真人瞧了公输冥许多眼,心中犹豫了许久,仍旧是没下定决心告知当年那件事情的真相。多年来公输冥从来不提当初的那件事,不是因为早已忘却,而是不敢轻易的想起,以免自己午夜梦回的时候睡不着。这样的情况时常发生在这几年的时间里,让人不得不感慨唏嘘。

 “你知道媛儿的事吗?”叹息一声,掌教还是轻声说着。

 旁边站着的栾川沉默不言,视线却飘动着在镇守和掌教两人间来回晃悠。只见公输冥随意的摆了摆手,脸色微变了下后就满不在乎的笑了笑。

 见到这样的动作,掌教犹豫了下没在说话。

 半响后,镇守大人飘然而去。似那转身的刹那,眼角有着晶莹的泪珠滑落。

 只不过栾川并未站在转身的那侧,所以没有看见这样足以让他惊讶的场景。掌教真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至少是最好的结果,盛冲到底还是死在他的手下,也算是报了仇。

 殿内只余下两人,栾川走到旁边坐了下来,不发一言的盯着掌教师尊,观察他的脸色变化。

 掌教真人捏了捏手中的一块木头,沉声道:“盛冲和铁山上的某些长老身死,想必此时的铁山也乱成一锅粥了。该去解决的事情就解决了吧,不要拖着不去办,以免夜长梦多......”

 “.......”栾川犹豫了半响,缓声道:“我们的事解决了,张愉烟和夏禾是放还是留?”

 偏过头盯着栾川,掌教真人的双眸很清澈,只不过眼角有些红色。薄薄的嘴唇缓缓张开:“过些日子还有人会来,你暂时就留着她们两人,但切记不要让她们离开。”

 听到这话,栾川点了点头,立刻退步走出大殿。

 坐在椅子上的掌教半偏着身子,用手杵着自己的下巴,凝视着外面清晰可见的风景。淡淡的清风吹动着狱峰上那些小小的叶子,还带着点热气的夏末任是如何急骤也将热度传不进这座大殿。

 动作一直保持着未变,许久之后,睁着眼的掌教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那眼中的世界顷刻间黑暗起来,化作了急骤如雷的狂风,肆意席卷着天地间的事物。

 从未关闭的殿门,缓缓的关上,黑暗笼罩着这座大殿!

 ......

 关于铁山的清洗时间不长,差不多三四天的样子!

 后山的人寒颤若惊,有些恐惧掌教一脉的手段。他们也想不透掌教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暴躁,传承几百年的铁山就这样处于名存实亡的状态,恐怕再过些年就要彻底消亡。

 现在的场景使得其余山峰都开始担忧这样的动作是否会蔓延到他们,一时间大多数人都变得惶惶不可终日,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于是纷纷登上了本座山峰最高处的那座大殿......

 作为清洗主持者的栾川浑然不知,完毕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继续开始修炼。

 夏末时节的颜色变化很快,从满山的青翠到一片金黄的色彩,来无影去无踪的在许多个夜晚中完成了转变。或许等到某一日清醒过来,就会发现外面的景色大不同。

 一月后!

 捭阖峰大殿旁边处理内务的小平房外面。

 栾川和申井冰坐在院子外面,眼神有些闪躲的张望着不远处的那座大殿。神情各有不同,栾川趋于急迫,而申井冰则是一种淡然的平静,有种舒适的味道。

 “大殿的殿门关闭了有一月的时间,你说掌教在里面做什么呢?”看着栾川的急不可耐,申井冰笑了笑,带着打趣的意味说着。

 栾川白了他一眼,担忧道:“这座大殿从未关闭过,那一日关闭后就再也打不开,我怎么知道师尊在里面做些什么?只不过还是有些担忧,毕竟这种情况以前从未出现过!”

 边听着的申井冰眼神忽然变了变,过了半响才无奈道:“曾经出现过!”

 “什么时候?”

 “二十年前,发生严怀那件事之后的半年内。捭阖峰弟子损失惨重,掌教真人封闭了大殿长达半年,那一段时间整个捭阖峰剩余弟子的心情都非常糟糕。”申井冰脸色难看的说着。

 有点追忆的味道,也有点痛恨的感觉!

 听完,栾川也没再问,也没好奇这件往事的真实性。但若是真的如此的话,那一个月的时间看来也不是很长。渐渐他本是急迫的心忽然平复了许多。

 两人静静的喝着茶水,等到日落的时候离开。

 日升的时候又继续在这里待着......

 时间流逝的很快,又过去了一个月。张愉烟两母女已经在捭阖峰待了许久,要不是栾川的强力镇压,恐怕张愉烟已经有着想要强行打出去的想法。

 而这样的情况也在那天日暮的时候,某人的到来而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