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隐秘的事情都藏在最后,等着让人揭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个道理一直都实用,郁临藏在栾川那个山洞很后面,隐匿了身体,感知了一下四周,最后归于沉寂。

 ......

 “进来吧!孩子!”山洞中响起**的声音。

 “你是谁?”栾川被这苍老声音刺激了一下,恢复了短暂的清明。

 “我是方山派的长老,寿元即将到顶,我希望你可以接受我的传承,然后带出隐峰。”那苍老的声音迅速回复道。

 此话很具备**的力量,那声音犹如魔音一般,每一个字都嵌入栾川的脑海,形成了无限的循环,不断的影响和改变他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自己不传承出去?”栾川一拳轰击在自己的脑袋上,脚下踉跄倒在地上,额头出现血滴,质问道。

 “隐峰有阵法,只可进入,不可出去。”那苍老的声音充满了叹息,回应着。

 “呵呵!”栾川双目血红,额头的血滴落在地上,他冷笑几声,反问道:“我从未听过隐峰只可进入,不可出去。既然如此,那我如何可以传承你的功法,然后带出隐峰呢?”

 此话一出,犹如晴天的一声惊雷。

 山洞之中默然无比,好似那些苍老的声音被消弭干净,但栾川知道那只是在酝酿下一个谎言,或者直接准备出手罢了。

 听了后面几句,栾川便知道山洞之中的人在**他进去,而他也想起来了掌教说过的话,山洞不可进入。

 道门有着夺舍之法,他现在有点怀疑这些方山派曾经的前辈是不是存在这样的想法!

 一股漆黑的迷雾陡然从山洞中冒出来,迅速笼罩了栾川的身体,青雀光芒大盛,无数道青色剑气肆略在黑雾之中,发出一阵阵咯吱咯吱的响声,犹如锯子在锯木头。

 “青雀?你是掌教弟子?”苍老的声音充斥着震惊。

 “青雀的剑气难道你不认识吗?”栾川苍白的脸带着冷笑,他嘲讽一声。

 霎时间黑雾不断汇聚,山洞成了一个黑暗的源头,其中的苍老之人似乎更加强烈的杀意,暗藏在黑雾之中,慢慢的割裂了栾川的身体,无数血痕流下鲜血,他苍白的脸越加苍白,就像是白云一样洁白无瑕。

 黑雾渐渐覆盖在他脸上,就像是那白云被墨水玷污了一样,白云不再纯洁,心怀不轨的人自然有机可乘。

 栾川想要驱散,之前的**再次传来,在黑雾的掩盖下,迅速占领了栾川的脑海,刹那间,栾川只留下一声惨叫,便是意识消沉,被排挤到了脑海最边缘。

 郁临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眉头紧皱,他已经看不清楚师侄的做法到底为何了。

 若是那人真的占据了栾川的识海,并且进入山洞之后,吸取了那几位老者的力量,便可以毁掉栾川的识海重新祭炼,迅速展开夺舍的能力,这样下去,栾川便不是栾川了。

 郁临正是想要行动,快速压制黑雾和栾川体内的那道气息,忽然感觉有人压住了他的肩膀,他回头一看,警惕瞬间消失。

 “不用着急,时间还未到。”纪风视缓缓说道,说完感觉自己要咳嗽了,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到底什么想法?为何不愿意说清楚,而且如此利用他真的好吗?毕竟他是你的弟子。”郁临瞥了他一眼,低声道。

 纪风视眼里带着些许痛苦,摆手道:“这些事情是他必须要承受的,当初严怀没有承受下来,那是我的错误,是我开始的时候便没有透露想法,但这次不一样,过一段时间事情办完之后,我会告诉他一些事情的,不会让他重蹈严怀覆辙。”

 郁临看了一眼纪风视欲言又止,最后默默不说话。既然纪风视都说出了严怀这块心病,那想来对于栾川的事情也有着极为妥当的办法。

 他叹息一声,心道,你如此想法,可往后栾川是否觉得没事?

 ......

 “是你?你居然出来了。”山洞再次发出震惊的声音。

 栾川眼眸再无神采,带着阴狠,邪气凛然,笑道:“是的,我出来了,要不要我进来叙叙旧,毕竟当初你们和我可以交谈了许久。”

 “你要是胆敢踏足山洞半步,今次拼了最后的寿元,也要将你彻底击杀在这里。”一道另类的声音怒吼着。

 栾川嘴角一笑,带着残忍,嘴唇微微舔了舔,湿润了自己之前干渴的唇,漫步朝着山洞入口而去,一点都不受山洞声音的影响和胁迫。

 “你当真想要将自己好不容易出来的艰辛付诸东流?”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表面的劝慰,其实暗藏着细细的恐惧。

 栾川嘴角的嘲讽越发深,他不屑道:“你们应该知道山洞对我而言是什么,当真以为我是傻子吗?今次我不会死,但是你们会不会死那就不一定了。”

 “这是魔道手段,掩月榭果然勾结那些邪魔。”沙哑声音变了,变得惶恐害怕,质问道。

 栾川朝着前面,还差几米就到了,他低声道:“嘘!掩月榭可不会如此,我只是我,并不代表掩月榭。”

 “你作为当初掩月榭的领袖,怎么不可以代表掩月榭,难怪这百年来掩月榭一直针对我方山派,原来早就投奔邪魔。”山洞之中全是怒吼。

 栾川有些愤怒,手掌一挥,便是一道蓝色的光芒杀进去,瞬间里面传出凄厉的惨叫。

 “原来你们是这一批人,鉴别了你们一下,我觉得我的想法是正确的,你们的思想实在是太过固执,当初我想要你们和我协作,居然囚禁我,现在居然还质问我,实在是可笑。”

 “既然你当初如此反对,那为何今日居然用邪魔手段?”

 “今时不同往日,若非当初你们的囚禁,这百年来我怎会想透彻,毕竟时代过去了,我不再是棋子,也该做做执棋者。”栾川带着不自然的笑容。

 时间果然会改变一个人,那是地位和权力的改变。

 曾经都是一谭池水里面的虾米,只能畏畏缩缩的求生,可转眼成了鱼鳖,就要张口吃掉那些曾经一起的虾米,做着那些不为外人道的恶事。

 人心变化,比风雨猛烈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