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 还刮起了寒风,但殷家豪宅却是其乐融融, 热闹非凡。

宋玉秋看着喝得有些微罪的殷父, 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就连殷时楚的脸也已经白里透红了。

想起周辰逸生日那天,为了想看殷时楚出丑然后故意把对方灌醉, 结果对方没怎么醉,反倒自己先喝趴了。

如果没有当初那个意外, 或许他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 跟殷时楚和殷时楚的家人谈笑风生。

有些事情,其实冥冥之中已经注定好了的。

殷父放下酒杯,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问宋玉秋:“小秋啊,你和小楚的事情, 你哥哥和你父亲都知道了么?”

宋玉秋笑着说:“他们已经知道了。”

殷父听了点点头,然后对他儿子说道:“时楚, 既然你已经跟小秋在一起了,记得找个时间去小秋家,多带点礼物去, 我记得你宋叔叔喜欢茶叶, 正好我前些日子我在拍卖会上拍下了一件班章珍藏青饼,你就拿这个去,至于小秋的哥哥,我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什么,小秋的哥哥你自己看着办吧。”

宋玉秋对茶叶没什么研究, 不过也可以想象得出来, 能出现在拍卖会上的茶叶有多名贵。

“叔叔, 其实不用这么破费的。”宋玉秋说道。

殷父笑道:“这不是破费不破费的问题,而是礼数的问题。”

其实宋玉秋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找个大家有都空的时间一起坐下来吃个饭,毕竟两家人都这么熟悉了,没必要弄得这么客气。

殷母也附和着说:“你叔叔说得对,而且你叔叔平时也不喜欢喝茶,当初你叔叔拍下那一件茶饼,本来就打算拿来送人的。”

既然两位长辈都这么说了,宋玉秋也不好在说什么。

吃饭完后,殷时楚就带着宋玉秋到外面散步消食,好在外面的雪已经停下来了。

一场大雪让外面的景物变得银装素裹,住在附近的孩子都跑到外面来堆雪人打雪仗,殷时楚担心孩子们跑来跑去会撞到宋玉秋,便紧紧地搂着宋玉秋的腰。

“想不想堆雪人?”殷时楚问道。

宋玉秋不屑地说:“两个大男人堆雪人,幼不幼稚?”

殷时楚说:“可是我挺想玩的。”

宋玉秋勉为其难道:“那你自己玩,我在旁边看着你。”

宋玉秋原本以为殷时楚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想着自己不玩的话,殷时楚也不会玩,没想到殷时楚真的跑去堆雪人了。

宋玉秋就站在旁边傻傻地看着,他很想装作不认识这个男人,好在旁边没有大人经过,不然真的尴尬死了。

照理说,宋玉秋应该催促殷时楚快一点的,但几分钟之后,画风就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宋玉秋指着殷时楚刚做好的雪人的头说道:“你这个头太大了,试试我这个。”

闻言,殷时楚将手上的雪球放下,然后接过宋玉秋递来的雪球放上去。

大小正好合适。

殷时楚笑着说:“你以前经常堆雪人么?”

宋玉秋说:“还不是为了陪宋玉春,他都这么大个的孩子了,还跟个小屁孩一样。”瞥了殷时楚一眼,又说:“你也像小屁孩。”

殷时楚不以为然地说:“小屁孩就小屁孩吧,正好我没跟你一起堆过雪人,今天算是补上了。”

两个人堆了两个雪人,雪人紧紧地挨在一起,然后宋玉秋把自己身上的围巾和帽子脱下来,戴在雪人身上。

殷时楚见状,也照着宋玉秋的来做。

就这样,两人把自己身上的保暖装备都献给了两个新鲜出炉的雪人。

殷时楚对自己和宋玉秋的杰作很满意,然后拉着宋玉秋拍了几张合照。

一开始宋玉秋是不愿意的,因为他并不喜欢拍照,但架不住殷时楚的连哄带骗,说什么他们住在一起这么久,宝宝都快出生了,还没照过一张合照什么的,大概也是出于私心,最后乖乖配合殷时楚拍照。

担心宋玉秋会冷,拍完照后,殷时楚便带着宋玉秋回家了。

殷时楚牵着宋玉秋的手,把宋玉秋的手放在自己大衣衣兜里。

宋玉秋问殷时楚:“你爸爸拍下的那一件班章珍藏青饼,应该花了不少钱吧。”

殷时楚说:“大概吧,我对茶叶没什么研究,不过据我所知,04年的时候,一整件84片的班章珍藏青饼标价在460万,这么多年过去了,估计涨了不少,而且是在拍卖会上拍下来的,大概用一两值千金来说也不为过。班章珍藏青饼还好,你知道最贵的茶叶是什么么?”

宋玉秋不解地问道:“是什么?”

“武夷山母树大红袍,05年第七届武夷山红袍节上,20克的母树大红袍拍卖价达到20.8万元,相当于1040万元一公斤,不过这个价格其实对我们这种家庭而言还好,只是06年的时候为了保护母树大红袍,政府已经禁止采摘了。还有滇省的金瓜贡茶真品只剩下两坨了,现在市面上的金瓜贡茶都是跟风之作,所以武夷山母树大红袍和真品金瓜贡茶,就算是有钱也买不到。”

听着殷时楚侃侃而谈,宋玉秋直接竖起了大拇指:“你刚刚还说你对茶叶不了解,这叫不了解么?”

殷时楚笑了笑,解释道:“毕竟你爸爸喜欢茶叶,所以我自然要做一些功课,这些都是在网上查到的资料,所以能查到的东西都不算了解,对于茶叶,我真的是个门外汉,就比如好茶和次茶放在我面前,大概对我来说都是一个味道。或者只能说出香和不香,其它的,我就品尝不出来了。”

说起茶叶,宋玉秋想起了小时候做过的一件事情,他说:“我读小学的时候,有一天特别想吃茶叶蛋,然后就去书房偷了我爸爸的茶叶来煮茶叶蛋,我不记得当时宋玉春在做什么了,等他发现我把我爸的茶叶放进锅里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然后呢?”

宋玉秋继续说:“到了晚上我爸回来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吃了天价茶叶蛋,而且拿的是我爸一直舍不得泡茶的茶叶,那次之后,我爸就勒令我禁止进书房,连带着宋玉春也被罚了一个月的零花钱,理由是宋玉春没能看住我。你看,宋玉春何其无辜。”

殷时楚轻笑了一声,然后不可思议地问道:“没想到你竟然还会煮茶叶蛋。”

“这有什么难的,我当时看过家里的阿姨做过,只是那天阿姨有事请假了,只能我自己动手了。”

殷时楚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做一次天价茶叶蛋给我吃?”

“不行,我现在不能吃茶叶蛋,你也不给吃。”宋玉秋又很□□地说道:“反正只要是我现在不能吃的东西,你都不能吃。”

“这么霸道啊。”

“是啊,你现在想分手还来得及。”

听到分手这两个字,殷时楚突然停了下来,他停下来的时候,宋玉秋也不得不跟着一起停下来了。

看着殷时楚的表情不对,宋玉秋便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不走了?”

自己刚刚说错了什么话了?难不成是因为那句开玩笑的分手,让殷时楚不高兴了?

“小秋,就算是开玩笑的,我也不想听到分手这两个字,既然已经跟你在一起了,我就没想过要跟你分手。”看了宋玉秋几秒,殷时楚又继续说道:“听到你说这两个字,我很没有安全感,所以我这辈子就赖上你了。”

宋玉秋听了木讷地点点头,果然跟他猜想的一样。

“可是你为什么没有安全感?是不是我做得还不够好?可是我也没谈过恋爱,我也不懂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有足够的安全感。”宋玉秋说这句话的时候,饶有一种渣男语录——你不说我怎么知道的感觉在里面。

殷时楚说:“只要你不说分手。”

“这样就可以了么?”

殷时楚点点头。

宋玉秋笑道:“那我知道了。”

话音一落,宋玉秋便抬起头,对着殷时楚的嘴唇吻了下去。

既然殷时楚想要安全感,那么他就给他,宋玉秋不知道怎么做才会让殷时楚有足够的安全感,所以他用了嘴笨的方法。

接吻好像会上瘾一样,宋玉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和殷时楚接吻,有时候殷时楚不吻他,他的心总是落空空的,所以这次正好可以借助这个机会吻殷时楚。

好在天气冷,除了一些小朋友之外,没有什么大人会在这么冷的天出来玩。

但也害怕突然有人路过,所以两人只是浅尝即止。

宋玉秋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视线转移到别处,然后率先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催促道:“我觉得可能准备下雪了,快点回去吧,外面怪冷的。”

殷时楚看着宋玉秋的后背,情不自禁地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然后三两步追上了宋玉秋,又将宋玉秋的手塞进自己的大衣衣兜里。

“我也是第一次谈恋爱,小秋,以后我有做得不够好的地方,你可一定要说出来。”

宋玉秋心想,殷时楚已经做得够好了,反倒是他自己,在与恋人相处这方面,连殷时楚的一个小指头都比不上。

不过他还是很害怕殷时楚不高兴的,就像刚才那样,殷时楚脸色稍微不对劲,他就开始紧张,好在这个男人很好哄,只要一个轻吻事情就能翻篇了。

两人刚回到家,殷母就端来两碗姜汤到他们面前,说道:“来来来,喝点姜汤取暖,下次这么冷的天就不要出去了。”在看到他们身上少了帽子和围巾后,又问:“你们出门的时候不是戴了围巾和帽子么?怎么出个门这都不见了?”

殷时楚说:“可能路边的两个雪人比我们更需要帽子和围巾。”

殷母听出了言外之意:“我记得你不是不喜欢玩雪么?小时候我说要陪你一起堆雪人,你都是直接转身就走。”

旁边的殷父轻咳了一声,说:“那就要看跟什么人一起堆雪人,我在没认识你之前也不喜欢堆雪人,但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尝试。”

殷时楚没有接话,而是拿起姜汤一饮而尽。

宋玉秋左右为难地看着手里的姜汤,然后对殷时楚投去求助的眼神。

但殷时楚装作没看见一样,说道:“我先去个洗手间。”

听到这句话,宋玉秋就知道这个狗男人是不会帮自己喝姜汤了。

然而,就在宋玉秋准备捏着鼻子硬着头皮一口闷的时候,就听到殷时楚说:“小秋,你刚刚不是说内急么?还不过来,当心尿裤子。”

宋玉秋:“……”

神特么的尿裤子!!

殷母的笑声让宋玉秋直接脸红起来。

然后宋玉秋拿着那碗姜汤跟在殷时楚身后。

殷父无语地摇头说道:“人都追到手了,还黏这么紧,上个厕所都要手牵手去。”

殷母说:“也不知道遗传的谁,当初我都要睡下了,某人还想翻墙进来把我吵醒,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另一边,准备到卫生间的时候,殷时楚帮宋玉秋把姜汤喝完了。

“该怎么谢我?”

宋玉秋说:“你现在嘴巴里都是生姜的味道,而且你爸妈都在,等下他们看到不好。”

殷时楚点点头:“那就先欠着先,回头再连本带利的还给我。”

就在这个时候,宋玉春的电话打到殷时楚这里来了。

宋玉秋看着来电显示说道:“我先接个电话。”

然后殷时楚把空碗递给宋玉秋,便往卫生间里面走去。

宋玉秋把电话接通了,紧接着宋玉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刚刚给你发微信消息,你怎么不回我?”

“哦,没注意看,你给我发了什么?”宋玉秋问道。

宋玉春说:“我就是想问一下,你那边情况如何,叔叔阿姨他们没有为难你吧?需不需要我过去接你。”

原来是为了这个。

宋玉秋往卫生间看了一眼,然后回答道:“我这边一切顺利,叔叔阿姨大概已经把我当成他们亲生儿子一样看待了,然后还商量了宝宝出生之后跟我们老宋家姓,阿姨还说了,到时候她内退帮我照顾宝宝。”

宋玉春:“宝宝跟我们姓宋是应该的,不过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等过两天我和殷时楚再回去看你和爸爸,然后再找个合适的时间,我们两家再出来一起吃个饭。”

宋玉春说:“吃饭的事情你和小楚来安排就好,既然你和小楚的关系已经确定下来了,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领证?”

说到领证这件事,宋玉秋其实还不想这么快的,毕竟他和殷时楚才刚刚交往,恋爱还没谈几天就要走进婚姻的坟墓,让他有点接受无能。

“领证的事情再说吧,再说了你都没结婚,我着什么急。”

宋玉春无语道:“你的情况能跟我相提并论么?”

“你再不抓紧时间的话,我怕田姐姐就跟别人跑了。”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反正你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也不想催你,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你既然选择了跟小楚在一起,那么就要好好跟小楚过日子,思想也要变得成熟一些,多为小楚考虑,小楚这个人我了解他,有他照顾你,我跟爸爸都放心。”

宋玉秋:“知道了,你放心吧。”

“那我就先不跟你聊了,我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宋玉春又问道:“对了,还有一个月不到就过年了,今年你打算在哪里过年?”

“当然是回家啊,还能去哪里。”

宋玉春:“我以为你直接跟小楚过年,那行了,有时间再聊。”

说完,宋玉春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这边电话刚挂断,殷时楚就从卫生间出来了,他走到宋玉秋身边问道:“要去洗手间么?”

“去,怎么不去。”说完,宋玉秋把手里的空碗和手机递给殷时楚,然后径直地往卫生间走去。

当晚,宋玉秋正准备去洗澡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

就是宋玉秋没有换洗的衣服,虽然他之前在这儿住过一段时间,但离开的时候他把那些衣服一并带回去了。

所以殷时楚打完电话的时候,就看到一脸茫然地宋玉秋坐在**,他好笑地走过去问道:“再发什么呆?”

“我没有衣服换。”

殷时楚说:“没有衣服换?这还不简单,直接穿我的好了,我的衣服你应该穿得下。”

宋玉秋反问道:“你确定么?你看我的肚子这么大,腰围臀围的都比你处了,怎么可能穿得下你的衣服?”

殷时楚:“我的睡衣都比较宽松,我去拿给你。”

说完,殷时楚便往衣帽间走去。

殷时楚在衣帽间找到一套宽松的睡衣,正准备拿新给宋玉秋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唇角一勾,然后拿了一条洗干净的**放在睡衣上面。

回到了卧室,殷时楚对宋玉秋说道:“新短裤没有了,这条是洗干净的,你不介意吧?”

宋玉秋老脸一红,心想他现在有得选择么?总不可能让他一条短裤连穿两天吧?

“不……不介意。”

殷时楚唇角微勾:“那就好,你先坐着等一下,我去帮你放水,这儿没有橄榄油,今天就先不擦橄榄油了。”

宋玉秋:“好。”

殷时楚自顾自地说:“想想还挺可惜的,好像我还吃亏了。明天再双份补回来好了。”

宋玉秋心想:这话说得,怎么感觉好像是他捡了大便宜似的。

不过让他穿殷时楚穿过的短裤,未免也太羞耻了吧。

总觉得殷时楚故意说自己没有新短裤的,但这种事情,总不好让他直接去向殷时楚求证吧,如果殷时楚真是有意这么做的,就算他刨根问底,那个男人估计也不会承认自己有新短裤。

不多时,殷时楚已经帮宋玉秋放好水了,还问需不需要帮忙,被宋玉秋一口回绝了。

殷时楚还故意露出失望的表情,但也没有说什么,就帮宋玉秋把浴室的门关上了。

全身赤果的宋玉秋躺在浴缸里,目光时不时地飘向置物架的那堆衣服上,想着一会儿这条短裤他是穿还是不穿呢?

总觉得晚上睡觉的时候,殷时楚会检查他有没有穿短裤。

真的好难为情啊,看来下次再来这儿的时候,他要多准备几套换洗的衣服才行。

也不知道自己泡了多长时间,宋玉秋听到了外面传来敲门声。

殷时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秋,你还没好么?都快十五分钟了,泡澡太长对身体也不好。”

宋玉秋把身体往下沉:“等下,马上就好。”

“那你快点,别泡太久了。”

“唔——”

大概半分钟后,宋玉秋才慢吞吞地从浴缸出来。

他用毛巾将身上的水分都擦干净,然后拿起放在睡衣上面的那条短裤,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穿进去了。

因为大小的缘故,宋玉秋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穿,那个地方空****的很不适应。

等他出去的时候,就看到殷时楚坐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然后站起来往他面前走来。

“怎么跑这么长时间?我看下次还是我跟你一起泡澡吧,省得你忘了时间。”

宋玉秋说:“这次是个意外。”

“是因为不好意思穿我的裤子么?”笑了笑,殷时楚又说:“可惜你的裤子不适合我穿,不然我也想穿你的。”

宋玉秋瞪着殷时楚:“你这是在炫耀你长得比我大么?”

毕竟大家都是男人,既然是男人,自然会介意谁大谁小这种事情,哪怕宋玉秋是坐上去自己动的那个人,他心里也在乎,因为这事关男人的尊严问题。

就算知道结果又如何,气场绝对不能输。

看着宋玉秋炸毛的模样,殷时楚连忙解释道:“我认为这是我爱你的表现,绝对没有炫耀的意思。”

话音一落,殷时楚就把人搂在怀中,说道:“刚刚上楼的时候我刷过牙了,所以我现在要讨要利息了。”

说完,殷时楚便吻住了宋玉秋。

宋玉秋已经晕头转向了,他轻哼一声,想要把人推开,可哪有这么容易,最后只能在殷时楚的五姑娘上随波逐流。

直到白居易写的银瓶乍破水浆迸的那一瞬间,宋玉秋几乎分不清东西南北,他靠在殷时楚怀中,抱怨地说了一句:“裤子都被你弄脏了!”

殷时楚听了轻笑道:“脏了就脏了,你在我这里,还担心没有裤子给你换么?”

就感觉,殷时楚和他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作者有话说:

就想知道审核的,难道你们裤子脏了不换裤子么?现在连换裤子都不给写了么?

感谢在2022-09-04 21:49:19-2022-09-05 22:20: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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