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一个伞壮似的东西缓缓飞下,并落到了秦傲雪的面前。

 周怀一把将小伞下面的锦盒解下,并立马单膝跪地道:“郡主,今天是你的生辰,这是我专门为你配制的能够让容貌恢复如初的神药。还望郡主不要嫌弃。”

 被接二连三的变故弄的不知如何是好的秦傲雪,听到郡马的话,更是有些难以自已。

 而在不远处的树上,秦三悄悄的带着人退了下去。同时还带走了一脸羡慕的秦瑛以及略显落寂的秦卫。

 花园内,只剩下了两个人儿。而今晚,注定让秦傲雪终身难忘。

 随着卫国公府两个主人的和好,以及郡主容貌的恢复。国公府的侍卫和下人们都松了口气,日子再次变得如同往日般宁静祥和。但是,卫国公府外面的局势,却越发的恶化。

 三皇子司马安回京了!

 而更让京城权贵们侧目的是。这一次,晋帝司马旦竟然亲率京城文武百官,一齐出城迎接得胜归来的三皇子。就连闲居在家,享受着生活的周怀也没有被落下。

 不过,虽然周怀本来不太乐意来,但是,却没想到看到了一场大戏!

 只见三皇子被自家父皇的亲自迎接,而感动的痛哭流涕。两人正在上演了一场温馨的父子情深剧。

 不过,偏偏在这时候,发生了一件让所有官员都瞪大眼睛的事情。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不知怎么的突破侍卫的封锁,直到离晋帝还有百来米的时候,才被护卫们拦下。

 可是这个人,却也没有挣扎,而是大声的当着晋帝和百官的面,控诉着三皇子在东南地区的暴行!

 烧杀抢掠不说,大军所过之处,几乎都成一片白地!而且,整个东南地区,几乎十室九空,家家戴孝,无不痛骂三皇子是杀人恶魔!

 而晋帝则是被这番变故气的半死,立即让人将这个人的嘴巴封上。可是,这个人所说的话,却一字不漏的都落入了文武百官,以及围观百姓的耳中。

 晋帝一脸铁青,而三皇子司马安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恨不得立即将那个衣衫褴褛的人严刑拷打,杀他全家!

 下意识的,很多人都将各色目光放在了面无表情的太子身上。

 自从晋帝表现的越来越偏向三皇子之后,太子司马康再也不复往日的高调,而是沉默寡言了许多。

 本来,大家以为,太子是受此打击,一蹶不振了。现在看来,会咬人的狗,才不叫!

 就连晋帝,在离开之前,也冷冷的看了太子一眼,随后扭头就走。

 只有二皇子司马绍,一直是无事人一般,站在迎接队伍里。而那个小透明般的四皇子司马宁,更是没人在意。

 果然,太子的后续动作立马来了。在第二日,太子党一系的官员,在朝堂上纷纷出列,控诉三皇子司马安的残暴行径,请求晋帝立即严惩。而三皇子一派的人马,尤其是很多军官,则是站出大声疾呼,言称刀剑无眼,战场上死伤在所难免,伤及些贱民又有何妨?

 而且那些贱民,有些依附叛党,有些明知叛党就在附近郡县,也不主动为朝廷分忧,死不足惜。

 朝堂上,再次乱成了一锅粥。而有心人却发现,这一次,二皇子司马绍一党的人并没有再参与进去,而是作壁上观起来。

 毕竟,如今朝堂上的形势,已经对太子党十分的不利。无他,晋帝的立场,已经偏向的极其明显!

 只见无论下面吵的多么激烈,晋帝都是一言不发,而是冷冷的看着太子。只有晋帝的心腹知道,陛下,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毕竟,世人皆知,晋帝最好面子。而那个人,十有八九是太子安排的。虽然,让三皇子司马安下不了台,但同时也没让晋帝的脸上好看到哪去。

 果然,只见晋帝冷冷的扫视一眼廷下,待官员们都安静下来后,冷冷的下了一系列命令。

 首先,直接将那个惊了圣驾的人处死。这一点,朝堂上无人反对。即使是始作俑者,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一个死士罢了。

 可是随之,一道任命从晋帝口中说出,让满朝文武顿时哗然起来!

 任命太子司马康为钦差,去东北镇国公皇甫海处犒军!

 皇甫海是谁?满朝无人不知。而他又是谁的人?满朝也无人不晓!

 他,既是晋帝司马旦的绝对亲信,也是三皇子司马绍的半师!

 晋帝的意图,已昭然若揭!

 只见在命令下达后,太子的脸色顿时刷白,而三皇子司马绍则是一脸喜色。

 至于太子党的人,则是纷纷站出反对。甚至连一些老持沉重之人,也对晋帝将储君打发在外的行径十分不解,纷纷出列反对。

 不管他们支不支持太子,但是最起码,他还是储君!

 不过这一次,晋帝心意已决。直接让人拟诏,事情已成定局!

 而当消息传到周怀的耳中时,已经是晚上。他的对面,秦傲雪正在给自家祖父写着京城发生的变故。

 自从那次在花园,周怀给秦傲雪过了一次难忘的生辰后。两人关系再次恢复如初,甚至更近了一步。

 如今,周怀已经搬来,跟秦傲雪在一间房子里住下。可谓朝夕相伴,同床共枕。不过,周怀却一直没有乱来。

 无他,只是他觉得,还没有到时候。哪怕他知道,就算他现在要求什么,郡主也不会太过反对。

 “看来,大变将至!”

 周怀喃喃道。而秦傲雪则是顿了顿毛笔,微皱眉头道:“怎么说?”

 “太子虽然不怎么聪明,但是绝对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所以他既然敢做出那样的事,必然会留有后手。而晋帝......我怎么感觉,他这次做的,似乎有些太急了些。”

 闻言,秦傲雪不语,随之摇摇头道:“我们能想到的事,陛下也能想得到。所以,此事不需要我们操心。”

 “希望如此吧。”

 话虽这么说,周怀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于是,他走出了书房,将吕清谋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