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韩飞羽继续道:“听说,那个长乐公府世子来了我们西平府?”

 田伟点了点头,道:“据线报,这位先是突然出现在了罗虎山,并且直接将小姐救下,现在应该就住在西平府中。”

 韩飞羽问道:“可知这位世子为何这么做?”

 田伟摇了摇头,道:“经常跟在小姐身边的那群人当时都躲在山寨里,现在也都被看押了起来,我们的人暂时接触不到他们。而军营中的人也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世子。所以无人知道小姐是怎么认识这位世子的。”

 韩飞羽皱了皱眉,忽然又舒展开来道:“不管怎么说,此人对小妹应该没有敌意。”

 田伟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两人又说了会话。不一会,田伟退了下去。走在路上,田伟忽然感到汗毛四起,正要防备,就见一把细剑直接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田伟咬咬牙,右手放在腰间正要反击,结果就听到一声清冷的声音:“别动,是我。”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田伟放松下来,苦笑道:“小姐,不要跟小人开这种玩笑。小的胆子小,经不起吓。”

 轻哼了一声,韩络道:“别废话,说,你们调查出什么了?”

 田伟无奈道:“小姐,你偷听小人跟少爷的谈话了?“

 韩络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田伟苦劝道:“小姐,少爷也是为了你好。而且,我们现在手上什么证据都没有,没法将那人怎么样的。”

 忽然,田伟脖子上的剑离他又近了一些,一下子吓得田伟冷汗直流。但是还是嘴硬道:“小姐,无论如何,小的都不会说。”

 “是不是赵庆来?!”

 田伟的眼睛瞪大,一脸不敢相信。见此,韩络终于印证了心中的猜测,掉头就走。而田伟则是一愣,知道自己被小姐诓了,自知兹事体大,立即转身去找少爷。

 书房里的一间密室中,韩飞羽表情凝重出现在了这里。走了几步,就看到前面摆上了一个供桌,而供桌上放上了两个牌位,正是韩飞羽的亲生父母。至于他的那个义父韩跃文的牌位,则是不在这里。甚至可以说,除了给韩洛的房间内留了块韩跃文的牌位,整个韩飞羽府都没有他那义父韩跃文的牌位。

 韩飞羽走上前,径直跪倒在蒲团上,轻声道:“父亲母亲,孩儿筹划多年,近期终于得到了机会,大仇即将得报!谁知,出了意外,致使韩跃文提前被害。不过请父亲母亲放心,那赵庆来,已落入儿子的套中,离死不远矣!”

 话毕,对着父母的灵位磕了三个头。

 韩飞羽又与双亲说了一会话,然后才走出密室。结果刚出门,就看到田伟焦急的在门口走来走去。因为韩飞羽以前就吩咐过,只要他在这个房间,任何事情都不得打扰他。

 田伟见到少爷后,连忙道:“少爷,不好了,小姐已经知道是赵庆来害死她父亲的了!”

 韩飞羽大惊失色,不再多问,连忙出门坐上马车就往赵府赶去。结果赶到赵府,就被管家告知,赵庆来出去踏青去了。

 韩飞羽恨得牙痒痒,这时候去踏什么青?连忙上马车调转马头就向郊外驶去。

 西平城郊外,一队人马正在林中走着,而一辆马车则被这队人马护在里面。

 马车里的人正是西平城最大的盐商,同时也是现在的私盐贩子之首-赵庆来。

 只见赵庆来大腹便便的坐在马车里,两手也不闲着,左右各自抱了一个美人。左手边的美人,拿着一个果子,喂着赵庆来,而另外一边的美人则是轻轻地在帮赵庆来捏着大腿。赵庆来满脸舒爽,闭着眼睛靠在马车上轻哼哼。

 忽然,马车来了个急停。赵庆来三人猝不及防,向前倒了下来。两个美人更是哎呦一声,连连呼痛。

 赵庆来迅速爬起来,怒吼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只见马车外面一名侍女哆哆嗦嗦道:“老爷,前面有个人拿着把剑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赵庆来呸了一声,怒道:“妈的,不就是一个人吗?你们怕什么?!”

 这么侍女惶恐道:“老爷,这人,实在是太丑了,我们害怕。”

 皱了皱眉,赵庆来掀开车帘走了出去。就见到在前方的道路上,站着一个汉子,只见这汉子满脸黑乎乎的,都是褶皱不说,嘴角那颗带毛的大痣直接让赵庆来打了个冷颤。

 冷静下来,赵庆来忽然淡淡道:“我曾经听人说,韩跃文这个人一生行善,却生了个极其丑陋的儿子。这个儿子怕被人看到,在家里也是蒙着面纱不敢以真面目见人,不会就是你吧?”

 来人正是韩络,只见韩络眼神冷峻,语气冰冷道:“韩跃文正是家父,我此来,只是有些事情想向赵老板求证一下。”

 赵庆来挑了挑眉,对周围护卫隐晦的使了个眼神,随之坐到侍女给自己搬来的椅子上,淡淡道:“我与你父亲私交甚笃,小侄有什么话,就直接问吧。”

 韩络看也不看隐隐对自己呈包围之势的护卫,眼睛盯着赵庆来道:“我想问一下,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赵庆来笑了笑,脸色平静道:“世人都知道,你父亲是在与官府打斗过程中,被官府害死的。”

 韩络冷笑一声,道:“但据我说知,我父亲是被人用剑从背后偷袭致死。而官府的衙役,拿的可都是刀!”

 赵庆来皱了皱眉,忽然笑了起来,道:“小侄,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韩络冰冷道:“我父亲,是不是被你给害死的?!”

 赵庆来摇了摇头,冷笑道:“小侄,我见你刚刚失去父亲,并不想与你计较过多。但是,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我不知你是从哪来听到的谣言,但是,叔叔教你一个道理,没证据的事情,可不要轻易相信。”

 看着周围拔出武器的护卫,韩络冷笑一声,道:“赵庆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庆来淡淡道:“我身为合法商人,当为朝廷效力。你上次胆敢刺杀朝廷命官,如今还被官府通缉。本人,当然是想为民除害咯!”

 话毕,忽然眼神一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