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分每秒都很想你。”

浴室里的水声又响起。

沈赴野靠在浴室门口旁的墙站着, 被他遗忘很久的手机,终于被想起。

阿阔看着被接通的电话受宠若惊,“我靠, 我没听错吧, 电话居然通了?”

沈赴野心思都在浴室里, 任他叫也懒得应声。

阿阔问:“现在哪儿呢啊。”

静了片刻,他在这头低笑了声。

“我他妈就白问, 现在什么情况啊?”阿阔说完,自讨没趣的啧了声, “算了,你也不会说。”

沈赴野没出声,身子侧了下, 偏过头, 目光透过磨砂玻璃门看里面模糊的人影。

其实根本看不清, 他仍旧看着,视线移不开。

过了一会儿, 好像淋浴的水声变小了点,应该是快洗好了。

他对阿阔的耐心告罄, “挂了。”

阿阔急起来啊啊了两声,他刚刚说了一堆还没听到沈赴野的回声,这会儿就要挂了, “你还没和我说你什么时候俱乐部?”

“不回。”他说。

“为什么啊, 当年我做这个拿的钱有一半是靠你打比赛赢的。这俱乐部本来就是我们两一起的,你现在出…回来了, 正好我们一起。你本来就比我牛逼, 今年我们……”

阿阔雄心壮志的正要和他规划未来, 沈赴野叫了下他的名字, “阿阔。”

阿阔一愣:“突然这么严肃干嘛。”

“那是你的梦想。”他说得很淡。

阿阔沉默了会儿问:“那你的呢?”

那时浴室里水声停了,淋浴间的玻璃门被拉开,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沈赴野听见了,似乎眼前都被里面漫出来的烫的水汽染到,他声音模糊了起来,“跟我呢。”

说完电话被挂了,手机被随意扔到一边,他在专心的等。

温池雨站在浴室里,手指捏着胸口的浴巾。镜子被水雾层层叠着,还是能看见她红透了的脸。

头发湿答答的还滴着水,她垂下睫毛,没由来的忽然有些慌,视线没个焦距的在发愣。

一秒,两秒……他还没催,她自己又有点着急起来。

手指打开磨砂的玻璃门,房间里的光洒过来。她一眼就看见,他侧头歪靠在墙上,垂着眸在看她。

静止了会儿,他俯身弯腰,身体笼罩住她,带着她坐到他右手手臂上,而后起身,她全部的重量全都在了他手臂那儿。

温池雨的心忽然像是被悬得又高又轻,手臂紧紧搂住他,脸更热了点,声音带着湿气凑近他说:“很重。”

“轻。”他皱了下眉,声音有点闷,“怎么瘦了这么多。”

“你才瘦了好多。”她小声辩驳。

沈赴野没出声,抱着她从浴室放到**。温池雨见他转身,去衣柜里拿了另一套浴袍走回来。接着手指握着她的手,放进袖子里,两只手都放进后,捞着她腰微微抱起她下,让浴袍衣摆垂下去。

再伸手,干净修长的手指拿起浴袍的带子,在她腰间一下收紧。

温池雨瞬间觉得全身都被力紧了下,哪儿都麻了,但腰那儿臊得最厉害。

耳边,沈赴野的声音有点哑,“好细。”

温池雨本就心悬着更难耐了起来,慌得指尖下意识去抓他的手指。

他被碰得,动作一顿,就停在那儿。

气氛在那刹那凝滞住,四周变得安静下来。

因为太静了,她一下又一下的呼吸,和她指尖不自觉碰他的频率,变得一样。就那么明晃晃的暴露在空气里。

沈赴野垂眸看着她,忽然问:“是不喜欢穿这个么。”

那点藏着的小心思被瞧出来,温池雨没答话。他耐心的等着,大约这样三四秒,她幅度很小的点了下头。

沈赴野喉结滑着,眸底汹涌,手指反握住她的指尖,他声音比之前问得要轻,“要我的啊。”

温池雨还没答话,睫毛眨得更快了点。

沈赴野看见了,被她睫毛弄得心头发痒。

静了两秒,他嗓子发暗,有点故意和坏,问她:“要哪个啊。”

他问的是要他的浴袍还是他的衣服。

温池雨手指在他手心被攥得发潮,她忍不住要缩,可他却有点用力的捏着她指尖,不让她逃。

“…就你的啊。”

他压低了声音笑,突然指腹有点重的捏住她下巴,就着这个姿势,俯身低下来吻她。她被迫仰着头,让他很凶的吻进来,很乖的承受着他居高临下给的全部的爱和欲。

被吻到恍恍惚惚时,温池雨听见了少年情动到的到让她全身发软的声音,在叫她名字,“温温。”

“想不想我。”

那会儿温池雨脑袋抵在他身上,气息还没喘平的。

他身体很热,热而昏沉,让她毫无抵抗,只能抱着他诚实得说了一遍又遍想他,很想他。

沈赴野又捏起她下巴,眼眸很深的看了她好一会儿,“看着我说。”

温池雨仰起头,眼眸含着水汽,唇上脸上还有明显被吻得痕迹,就这么视线和他对上,直直的只看着他。

他眼尾浸着动情的红晕,睫毛阴影下漆黑的眼眸更是又欲又烫,捏着她的下巴的指腹,变成在她脖颈上摩擦。

他嗓子很哑,热气就那么扑过来,语气却在哄她,哄得厉害。

“温池雨,看着我再说一次。”

温池雨心更被揉得酸软,知道了分开的时间里,他比自己更受着煎熬,更没安全感。

她呼吸不由自主变得颤抖,接着跟向他证明什么一样,看着他十分虔诚的说:“沈赴野,我很想你。”

“每分每秒都很想你。”

每个字都在他指腹那儿颤。

他情绪变得起伏很大,他抱起她,让她坐到他腿上。温池雨还看着他,看见他耳后脖子原本冷白的肌肤上,也染上了点红,还有…本来隐隐在肌肤下的青经脉络变得清晰,好像在克制和极力的忍耐。

他握着温池雨的手指放到他腰腹上,他头一低斜下来,就贴在她脖颈儿。两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都烫着,呆了好一会儿。

又过了好一会儿。

温池雨被烫得全身发软,她抓着他的腰,忍不住叫他:“沈赴野。”

他呼吸热的嗯了声。

她难以启齿自己的,又溺在这氛围里,只能咬着唇,好软的问他,“你在想什么啊?”

静了几秒,他手掌按着她腰,声音沙沙的,却清晰的落到温池雨耳朵里。

“想和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