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悔恨

“你先回去,朕这几日忙完会给你一个交代,只是你要乖乖的听话。”北冥琨伸出手在她的耳边撩起一丝秀发,闻了闻然后随即放下。

“皇上日夜操劳,要不今晚就留臣妾在这里伺候吧。”说着云若的手就爬上了北冥琨的胸前,但是还没有到达心脏的位置,北冥琨带着一丝迷离的微笑,拉住了云若的手。

“好了,朕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你既然身体不舒服,就等你好了之后,在说,不急这一时,有些事情往往欲速则不达。”北冥琨的话让云若点了点头。

“既然皇上还有事情要忙,臣妾就先离开了,只是皇上要小心身体才是。”说着给北冥琨行礼然后就离开了。

北冥琨看着云若离开之后,脸颊上的微笑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他淡淡的看着门口的位置,始终都没有开口,抬起头推开殿上的窗户,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然后就走了出去,一路上北冥琨的脸颊上都没有半分的表情,只是冷冷的走在路上,很快北冥琨就站在了一个房间的面前。

很快北冥琨就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借着月光,看着房间里的摆设依旧如故,只是陈设依旧,却已经没有了昨天的所有。

北冥琨从怀里拿出一个火折子,点燃了一旁的宫灯。

很快房间里的摆设清晰的落入他的眼眸里。

“曾经以为你就是王,却不曾经如今也不过如此。”北冥琨坐在了椅子上,只是说了这样的一句话之后,便没有在开口。

原来北冥琨所来到的房间不是别人的房间,而是之前皇上的房间。

他的离去让这个房间空了下来,但是北冥琨却知道那日的事情绝对不会就此画上一个句话,朝堂上的人,虽然承认了他是皇上,但是心里并没有真正的臣服,这也是北冥琨思考的问题,所以他知道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他看着房间里的摆设,冰冷的眼眸里透露着一丝冰冷,好似寒冬腊月的温度,能让人冻住一般。

“如果当时你想做皇上,为何不去争取,而是非要拿他人的性命作为赌注呢,非要看着别人家破人亡你才开心吗?难道权利真的那么重要吗?”北冥琨的话语并没有换来任何的回应,他知道就算他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北冥琨都不会有任何的害怕,毕竟他知道他欠自己的,还不止这一点。

沉默许久,北冥琨站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墙面上的那副画,他总感觉有些奇怪,于是就走了过去,随即拿起一盏灯,凑在自己的面前观看着。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面前的东西似乎哪里不对,于是伸出手就抚摸着起来,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画忽然卷了起来,随即一个格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北冥琨的神色一下子就发生了改变。

他皱着眉头取出了那个盒子放在了桌面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打开了盒子,在没有看见里面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北冥琨的心里竟然有了一丝莫名的紧张。随即东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北冥琨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一张纸。

北冥琨没有犹豫的打开了,看着之上的黑字,北冥琨的竟然无比的沉沦,好似一个落水的人,任由身体在水里下沉,似乎没有要上岸的意思。

他甚至是怎么坐在椅子上的他都不清楚,只是脑海里一直存在着那些纸上的字迹。

“皇上在里面吗?”是如影的声音。

“进来吧。”北冥琨的声音带着格外的沉稳,却难以掩盖其中的落寞。

“皇上怎么来了这里?”如影起来巡视的时候,发现大殿里已经没有了人,于是如影四处的寻找,却不想在以前的房间里发现了北冥琨的身影,试着询问了一句,结果他真的在里面。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累了就出来走走,没有想到走到了这里。”北冥琨进来睡眠十分的少,如影都有些担心,真的不知道他在这样下去,身体能受的了吗?

“既然这样,回去休息吧皇上,也快天亮了。”如影的话让北冥琨点头,随即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怀里。如影看见了暗格,于是走了过去,把画放好了,好似没有被发现一样。

很快北冥琨跟如影就走了出去。

“皇上,北亭雪今日送来书信。”如影送上了书信,北冥琨点了点头随即就拿了过去。

但是却没有打开,只是拿捏在手里。

“人生过的真快,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的溜走,如影如果在乎她,就好好照顾,别等到跟朕一样才知道心疼,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北冥琨的话让如影十分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他如影一定会好好对待如意。这样的事情他坚决不会让它发生的。

或许此刻,健康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很快北冥琨就来到了自己休息的房间,如影一直在门外守候着。

此刻的男王府。

“你们一个个都是废物吗?”南王气急败坏的摔着手里的茶碗,任由自己发着脾气,他心里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北冥琨这个人做了皇上,他之前努力了那么久竟然完全是白费力气。

“王爷,我们大家也没有想到璃王竟然会替着他说话。”说话的人是南王的舅舅,也是朝堂上的大臣。

“舅舅,如今我这样,怎么办才好,你要知道张可茹的出现让这个事情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而且还让我丢进了脸面,我甚至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了。”南王气急败坏的说着话语,脸色十分的难看。坐在椅子上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着急不已。

“这个事情还不知道是好是坏,你要知道有一句话是乐极生悲,也许他就是这样的结果。”他的话南王有些不太明白,皱着眉头听着自己舅舅的话语。

看着南王的样子,他再次的开了口。

“你如今安稳的待在府里,尽管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张可茹的事情,我自然会处理,”南王舅舅的话语让南王点了点头。不过随即带着一丝困惑的开了口。

“舅舅如今我身边已经没有了其他的人,这样我还能做什么?”因为发生的这个事情让他身边本来的人,如今已经各个都各自避开了他,好像躲着瘟疫一样,划清着距离,这样的改变让南王十分的恼火。

“有人疏远,自然就有人亲近,所以你也不用多想,这样的事情在所难免,从明天开始你就安心在府里待着,等过段日子你就去请求皇上让你去守皇陵。”

“什么?”南王惊讶的站了起来。

满脸的惊讶让南王的神色发生了改变。

“不用如此惊讶,我告诉你,只有这样,才能让你以后过的舒服,如果你想好好过,就听我的,我是你的舅舅,自然不会害你。你手里如今还有多少兵权?”

低着头思考了一下之后,回答了他的问话。

“大概还有五千人,是我自己的兵权,但是我手里还有之前皇上给我的密令,可以随意调令北梁的禁卫军。”说着南王就从一旁的盒子里拿出了一个令牌来。

“好,这样最好,这个东西你保存好,也许关键时候,还可以帮助你。”

“舅舅的意思是?”南王今天似乎被他给饶进去了,所以的困惑都是围绕着他一个人展开。

“好了今天说了很多,我也有些累了,就这样吧,但是你要记住一句话,记得明天开始就装病。”

“这个倒是没有问题。”南王听话的点了点头。

他这边在商量着事情,而张府如今也不好过。

萧曼曼的死,萧清冷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还有张可茹这个人,如今满北梁都知道她一个还没有出嫁的相国之女竟然怀有身孕,如今她都不敢上街,每次上街都要面对别人的指指点点,让她都要崩溃了。

就在这个时候,张可茹听见房间门被打开的声音。

她转过头结果看见了曲华裳的身影,而且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碗,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母亲这个时候怎么来了?”张可茹的问话让曲华裳随即把东西放在了桌面上,让身边的丫鬟关好房间门就打发走了。

“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曲华裳让张可茹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这是怎么了?”看着她的样子,张可茹有些想不明白,不过还是听话的走了过去。

“女儿,你恨我吗?”曲华裳莫名其妙的话语让张可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为何要恨母亲?”

“如果当初不是我想让你跟南王交往,你的今日是不是也不会如此?”这个时候的张可茹似乎少了一份嚣张,她微笑着摇了摇头。

“我怎么会恨你,如今我也想明白了,当初是我自己妒忌心重,看着可心入了宫,三房又得到了王爷的疼爱,我自己竟然什么都没有,才会听了南王的话,如果自己多一份心智,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所以我只恨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