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账本

张府

“我不要去,我才不去呢,哪里什么都没有。”张可茹此刻正在房间里发着大小姐的脾气。而一旁的曲华裳脸上却带着一丝笑意。

“女儿,你以为娘想去吗,娘不也是想着去看看那个贱人吗?”曲华裳的话却没有让张可茹打起半分的精神。

“那也不要,娘亲,要不你自己去了。”张可茹一想到哪里什么都没有就完全抵制。

“那娘亲告诉你,这一次去我还联系了城里的单身公子都是贵族家的,如果你不想去就算了,娘亲也不勉强,不过这次我去我要带着二房那个丫头,你自己看着办吧,别到时候优秀的都被别人抢走了,你才后悔。”说着曲华裳就装着要离开的样子,然而张可茹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呢,于是赶紧拉住了曲华裳的手。

“娘亲,我不过开一个小玩笑,你便当真了,女儿陪你去就是了,只是为何要带着张可心那个丫头?你不是一直都不太喜欢她吗?”这是张可茹想不明白的地方。

“没有璞玉的装饰,怎么能看出来真金的高贵呢?”一句生动的比喻让张可茹的脸蛋开了花。

“原来娘亲是这个意思,那女儿是不是要带几套好看的衣服,对了,上次父亲从皇宫带回来的赏赐,那些首饰我可要留着,娘亲不许给任何人。”张可茹的霸道在府里是出了名的,所有的东西都是她先挑,然后在送到二房,而至于萧清冷母子,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当然这些萧清冷是从来都不放在心里的。

“好好好,都依你,这次你可要好好表现,听你父亲说,北冥琨都会去,你要知道他可是皇上的弟弟,如果你能跟她有上任何的关系,我们张家的地位可是不可小觑的。”

“你说的是北冥琨,全北梁都公认的美男?”张可茹在听见北冥琨这三个字的时候,眼睛带着明显的亮光。仿佛是一个饥饿的人忽然之间看见猎物一般。

“看你那出息样,不过这个王爷却有些不务正业,成天就知道美酒,美食,美色。”曲华裳的话并没有打消张可茹对北冥琨的爱慕之心。

“我才不管呢,只要让他看见我,女儿保证让他从此以后心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张可茹的自信让曲华裳十分的满意。

“这才是我的好女儿呢。”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曲华裳从张可茹的房间走了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翠桃朝着曲华裳的位置走了过来,不过在看见翠桃的时候,曲华裳做了一个不让翠桃说话的动作,翠桃听话的点了点头。

然后在曲华裳的示意下,跟着她离开了。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曲华裳的脸看着面前的翠桃问着话。

“夫人,这次的事情似乎不太简单,这个女子根本查不出来任何的底细,似乎有人在刻意隐瞒一般。还有我们在街角的店面被人烧了,店老板消失不见。其他的人也不见了。”翠桃的话让曲华裳皱起了眉头,我们的药庄怎么会被人烧了?

翠桃的报告不仅没有让曲华裳高兴半分,反而因为店铺的事情而烦恼。可是为何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丝毫都不之情,这样的事情未免太过于奇怪。

“翠桃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完全不知道?”

“夫人,这次火在刚燃起的时候就被人刻意扑灭了,不过里面的损失并没有,只是丢了一些账本。”翠桃的回答让曲华裳瞬间就抬高了嗓门。

发现自己声音大的时候,曲华裳又赶紧压低了嗓音跟她说着话。

“都少了那些。”药庄是她曲家的产业,虽然外表不大,不过属于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那种,不仅仅是经营药材,就连平日里用的金银等物件都经营,不过这些都是内部人才能知道的问题,所以外人一般人是不知道的,所以账本也分了好多种。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翠桃知道的也就这些,一五一十的全部都说给了曲华裳。

“好,这件事情你继续跟进,而且要注意市面上一些药材的消息,一有我们的人出现,你马上通知我。”曲华裳的脸颊带着一丝严肃,带着一丝不容抗拒。

“好的夫人,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下去了。”

“等等,以后石庙所有的供给全部停止,这个事情不用跟老爷交代,如果老爷问起来,你就说可能是府里的人忘记了。”曲华裳的交代让翠桃没有任何的异议,只是点了点头。

“知道了夫人。”

“好,你下去吧。”说着曲华裳甩了甩手帕,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萧曼曼当年你抢走我心爱的男人,如今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我要让你知道,就算你生下了女儿,我也让你们母女没有翻身之地。”她目光里的狠毒让她整个脸颊都发生了变化。

而萧清冷母女还不知道此刻发生什么。

萧曼曼的身体依旧不太好,躺在床榻上休息。

而萧清冷也端着师太给配的草药走了进来。

“娘亲你身子还没有好利索,就不要起来了。”说着放下了手里的药碗走到了萧曼曼的身边,顺便伸手给她盖了盖身上的被子。

“你每天为我熬药,也是辛苦你了。”她的身子自从生完萧清冷就一直不太好,之前在府里因为一次风寒而加重了病情,从而大夫人说,前去清修可以增强体质,于是她们母女二人便有了今天的归宿。

“娘亲说的什么话,我照顾娘亲是理所应当,哪里来的辛苦而言。”萧清冷吹了吹碗里的草药,然后用小勺子慢慢的送到萧曼曼的嘴边。

“娘亲我一直都没有问过你,为何我会跟随母亲姓氏?”这个一直困惑萧清冷的问题,终于在她重获新生之后,问了起来。

而萧曼曼在听见这个问题的时候,甚至没有一丝惊讶,反而早就知道她要问一般。

在喝完药之后,她慢悠悠的开了口,犹如一条打开了闸门的大河,一旦打开记忆,就犹如开闸的洪水.......